第5波入侵(Ⅱ)

作者简介

瑞克·杨西是美国**的青少年科幻奇幻小说家。一共著有15本小说及一本回忆录。他的书被翻译成超过30种语言出版，在世界范围内赢得了各种奖项。 他写的青少年小说《阿尔弗莱德·克洛普的奇幻冒险》被誉为“年度图书”，并获得卡耐基图书奖提名，《畸形人》获得了普利兹文学奖银奖。

内容简介

世界是一只即将停摆的钟。 我从手指刮着玻璃的声音中听见它。我从旧酒店 发霉的地板和*烂的墙纸上闻见它。我从睡梦中的茶 杯起伏的胸口感觉到它。茶杯怦怦的心跳，有节奏的 呼吸，都是冰冷空气中弥漫的温暖，那只钟越走越慢 。 房间对面，凯西·苏里文靠着窗口监视外面的动 静。月光从她身后窗帘的小窄缝里透过来，照亮了她 嘴里呼出的一团团；令气。她年幼的弟弟躺在紧挨着 她旁边的*上睡着，被子下隆起小小的一团。窗、* ，再来一遍，她的头转来转去就像摇晃的钟摆。她头 部的转动，她呼吸的节奏，和*块的一样，和茶杯的 一样，和我的一样，标志着那只钟越走越慢。 我下了*。茶杯在梦中呓语几声，又往被子里缩 了缩。虽然我只脱了靴子和大衣，从头到脚都依然裹 得严严实实，然而冷气逼人，紧摄住我的胸口。我从 *脚抓起靴子。苏里文看着我穿上鞋，然后看着我走 到衣橱去拿帆布背包和来复*。我走到窗边站在她面 前。我觉得自己应该在走之前跟她说点什么。我俩很 可能后会无期。 “这么说，要走了？”她说。她的汗毛在奶白色 的月光下一闪一闪。脸上的小雀斑似乎从她鼻子和脸 颊上飘起来。 我肩扛着来复*，调整了一下。“要走了。” “你知道，我能明白为什么叫小飞象。大耳朵嘛 。还有*块，因为萨姆个儿小。茶杯也是。僵尸我不 是特别明白——本不肯说——我猜磅蛋糕是跟他矮矮 胖胖的身材有关。可你为什么叫杀手锏呢？” 我明白她为什么问。除了僵尸和她弟弟，她再也 不会相信任何人。杀手锏这个名字又将她的偏执轻轻 往前推了一把。“我是人类。” “是啊。”她扒着窗帘缝，从二楼看着底下的停 车场，下面一片冰晶。“之前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 然后我就傻呵呵地相信了。” “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也不算特别傻。” “别装了，杀手锏。”她厉声喊道，“我知道你 根本不信我讲的伊万的事。” “我相信你。不可信的是他的故事。” 我抢在她当着我的面泪如雨下之前，转头朝门口 走去。在伊万·沃克这个问题上，你不能把凯西·苏 里文逼得太紧。我不是要用这件事来针对她。伊万就 是一根从峭壁上伸出来的小树枝，能让她紧紧抓住， 事实上他走了会让她抓得*紧。 茶杯没有发出动静，但是我感觉得到她在盯着我 。我知道她醒了。我走回到*边。 “带上我一起。”她小声说。 我摇了摇头。这种对话我们已经进行了几百次。 “我又不去很久。就几天。” “你保证？” 没门儿，茶杯。保证是我们仅剩的一点钱，必须 花到聪明的地方。她的下嘴唇微颤，眼睛蒙上水雾。 “嘿。”我柔声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士兵 ？”我克制住去碰她的冲动，“**要务是什么？” “不许往坏处想。”她尽职尽责地回答。 “因为往坏处想会怎么样？” “让我们变得软弱。” “如果我们变得软弱会怎么样？” “会死。” “我们想死吗？” 她摇了摇头：“还不想。” 我摸了摸她的脸。脸冰；京，泪温热。还不想。 人类的时钟上已经没有时间，这个小女孩可能已经人 到中年。我和苏里文，我们都老了。僵尸呢？已经是 人瑞了。 他在大堂等我，里面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帽衫，外 面套了一件滑雪服，全都是我们从留在酒店的东西里 翻出来的。僵尸从避恶营逃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 不经磨的病号服。因为发烧他的脸红通通的，胡子也 很邋遢。从避恶营逃出来的路上，他的伤口撕裂了， 因为我给他的那一*造成的伤口。给他处理伤口的是 我们那个十二岁的队医，所以肯定会感染。他靠在前 台，一只手按着肋下，试图让一切看起来都很酷。 “我刚刚还以为你改主意了。”僵尸以为这是他 的调侃。他的黑眼睛泛着水光，虽然这很可能是因为 发烧。 我摇了摇头：“是茶杯。” “她会好的。”为了安慰我，虽然对现在的他来 说有点艰难，但他还是笑了。僵尸应该还不觉得保证 是多么重要的事，不然他不会这么随便就向我保证茶 杯会好的。 “我担心的不是茶杯。僵尸，你看起来糟糕透了 。” “怪老天，它毁了我的皮肤。”僵尸又因为自己 的笑话笑了。他往前凑过来，希望我也能报以微笑。 “总有**，寡言少语的杀手锏，你会被我说的话逗 笑，世界也将裂成两半。” “我可不准备背这个锅。” 他哈哈大笑，或许我还听见他胸腔深处传出的一 阵咯咯响。“拿着。”他又递给我一本《洞窟群导览 手册》。 “我有一本了。”我对他说。 “那也拿着，万一丢了呢。” “不会的，僵尸。” “我派磅蛋糕跟你一起去。”他说。 “不，用不着。” “我是队长，我说了算。” “磅蛋糕留在这儿比跟我去外面用处大。” 他点点头。他知道我会拒*，却还是控制不住想 要做*后一次努力。“或许我们应该中止行动。”他 说，“我是说，这里还不赖。虽然有将近一千只臭虫 ，几百只老鼠，还有几十具死尸，但风景还是蛮迷人 的嘛……”还在开玩笑，还想逗我笑。他翻着自己的 手册。二十三摄氏度，全年无休！ “然后等到老天下雪，或者温度重新降下来吗？ 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了，僵尸。我们已经待太久了。 ” 真搞不懂。这件事我们已经说死了，现在他却想 把死了的再抽活过来。有时候，我很想知道僵尸到底 在想什么。 “我们必须去探一探情况，而你知道我们不可能 两眼摸黑地过去。”我继续说，“现在的情况是其他 的幸存者都藏在那些洞里，他们可能还没有准备好扔 掉摆在门口的蹭脚垫，特别是如果他们遇见苏里文口 中某个消音者的话。” P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