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男友营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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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云未雨： 晋江文学城作者。脑洞大，文风温暖有趣。

内容简介

第一章 契约男友计划 凌晨十二点，京辉市市西别墅区。一栋灰白的小洋房二楼，厚实的窗帘里漏出了一丝丝暖黄色的光。 　　书房里，电脑屏幕的光将面前的一张脸照亮。 　　女孩二十出头，面膜眼洞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一目十行的扫着微博账号下的粉丝留言。长长的睫毛沾了一些细密的露水，随着眼球的转动扑闪着，整个人显得灵动清丽。 　　“姐弟恋三年，该不该继续……额……” 　　“暗恋的男神下个月来我这里出差，要不要表白……老套……” 　　“婚后七年，是不是该痒一痒……嘶我又没结过婚……” 　　面膜快干在了脸上。女孩把上千封未读粉丝私信关闭，揭下面膜纸团了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她顺手打开美妆相机，选了个“素颜”模式，对着镜头嘟起了嘴。 　　“再好的男人也抵不过自己爱惜自己！今天晚上的蒲公英面膜简直比男友还要体贴，皮肤水当当的！晚安，整个世界~” 　　定格，瘦脸，美白，亮眼四部曲，编辑微博艾特赞助商，一声“叮”，微博发送成功。 　　女孩揉了揉脸，一秒钟收起了笑容，转身去盥洗室清理脸庞。 　　短短几分钟，微博的阅读量直逼十万，转赞评也瞬间超过了四位数。 　　五分钟后再次折回书房，经纪人的电话不出所料的打了进来。 　　“哟发哥，您怎么还不睡啊，我一发微博你就打电话，一发就打，你在我账号上买了套房对不对？” 　　女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应付。 　　“买房？！杨跳跳！我请你清醒一点！再这样下去都要去卖房了！你让团队四十来号人上上下下跟你喝西北风啊！” 　　叫发哥的男人，三十有余，在琼湾娱乐经济公司里算是个有资历的经纪人。 　　旗下的搞笑、幽默和段子博主有二十来号人，经营的账户都是百万粉丝级别。 　　发哥素日里行事雷厉风行，然而一张口总是尖细嗓门儿的刻薄腔，还不忘时时刻刻端着祖上几代京辉贵族积攒下来的“名媛架子”，加之众所周知的性取向，手下的几个博主私底下都喊他“发姐”。 　　杨跳跳知道这是日常训话的开始，毫不在意的鼓了鼓嘴，预备装死不吭声。 　　“你看看隔壁嘉和公司的情感博主！上个月八百万粉丝这个月一千二百万了！你呢！上个月三千万这个月两千五百万！你黑山老妖是吧！粉丝量还能给你吸回扣！人家情感博主到了晚上都在加班加点的回私信发鸡汤，你一天到晚偷懒给我发自拍！一发就掉粉！书不好好写！粉丝留言不认真回！Vlog 旅游街拍视频不给我及时更新！天天给我嘟着嘴卖萌！你当你十八线网红啊！” 　　电话被杨跳跳嫌弃的扯远，等那头的经纪人有功夫换气，她凑近了一些嘀咕了一句：“我十七线可以了吧？” 　　“行！你自甘堕落不思进取不要怪我不客气啊！这个月广告植入我给‘小乖兔子白又白’去了！” 　　一听到广告植入杨跳跳急了。 　　那封平邮过来的信还丢在桌子的一角，被她草草计算的账目表就叠在上头。 　　杨跳跳扫了一眼吞了口口水，乖巧的立刻改了口风：“别啊发哥！我这不这段时间在调整么，写书也需要状态，过阵子保证您布置的任务我都给齐头并进！” 　　发哥冷笑：“过段时间你可别再说了！直接去给我看公主坟吧！” 　　杨跳跳揉了揉额头，继续软着嗓子央求：“您也知道这段时间各路阿猫阿狗都来做公知大 V，我也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那头的经纪人气都喘不匀了，冷哼了一声：“你要真想求生存就给我找个男人谈恋爱！知道上周处理掉的那搓黑粉说你什么么？说你天天抨击天下男人都是渣男！什么时候自己谈一场恋爱就不会一个劲的盯着别人酸了！” 　　“嘿！我这暴脾气！谁说我酸了？谁！” 　　杨跳跳动了气，作势就撸袖子。 　　发哥不依不饶：“我不管！做情感博主就要做出情感博主的样子。现在已经不流行天天祥林嫂一样手撕渣男了，你要温和要高级知道么！策划这边给你做了一份接下来的恋爱营销计划！我不管你是去网上租，还是回老家找，反正你给我弄个背景清白，长得端庄的男人过来做男朋友！” 　　杨跳跳一阵头大，手心不自觉的渗出了一丝冷汗，嘴里依然不饶人：“这世道还要有这种男人不早被你搞到手了……” 　　“你放屁！”挂电话前，发哥又怒吼了一句：“给你一周！男友在你在，男友不在，哼哼，杨跳跳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死！”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屋内安静了下来。 　　“小乖兔子白又白”真名叫楚越，是两年前和杨跳跳同一批进公司的段子手。 　　最开始两个人都是写幽默短段子，渐渐的路子产生了分歧。 　　杨跳跳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出身，遣词造句笔力深厚，无论是观点还是时评都泼辣犀利。公司安排了一个星座博，一个时评博给她试水，大获成功后力推杨跳跳选择了她金句频出的情感领域发展。 　　而小乖兔楚越走的一贯是时尚美妆的路子，在这两年也做的风生水起。 　　两个人同期入职的那点情谊很快被更为现实的利益纠葛所取代。 　　在几番杨跳跳主动示好小乖兔而后者完全无视以后，关于两个人明里暗里在公司抢夺赞助商与曝光率的传闻也日渐兴起。 　　杨跳跳从心底里并不排斥楚越，可是这一次她不能把第三季度的广告让给楚越。 　　她需要这笔钱。 　　杨跳跳有些郁闷的打开了微博后台数据分析页面——发哥说的没错，自拍一发，不但粉丝瞬间掉了两万，评论区下面更是嘘声一片。 　　“我是跳跳两年的老粉了，讲真现在的跳跳除了日常广告推广和自拍稍有点活跃之外，真的没有当年的灵气了！” 　　“这年头照片都是照骗！镜头里看上去这样子，谁知道现实生活中是不是一个土肥圆呢？” 　　“我觉得土肥圆很有可能！否则不会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了……” 　　“大概是没有尝试过恋爱的滋味所以主观认定男人都是渣浪贱？” 　　“我妈说了，嘴上犀利要强的女人大多生活不幸福……” 　　杨跳跳越看越心塞，捏了捏骨节就准备抑扬顿挫的怼回去，可是手悬停在键盘上又生生止住。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现在没有和粉丝硬杠的资格。 她退出了微博，点开了邮箱，发哥发的企划案果然已经躺在了未读信息里——《契约男友计划》。 　　这是一套短期内，虚构的全恋情曝光计划。 这份详尽的企划书，包括了杨跳跳如何认识代号为“A 先生”的男友，邂逅、初识、沟通、误解和了解再到相爱同居撒糖，直至最后分手的所有内容，是一条标准化生产恋情的路子。 　　杨跳跳捏着鼠标，一边翻看，一边忍不住臆想这里面的情节，不知不觉之中睡衣的背部被冷汗打湿。 　　杨跳跳不得不停下来，强迫自己终止极为不舒适的想象。可是越是强迫，她低血糖的晕眩感却越是严重。 　　耳边嗡嗡嗡的响起了一些遥远的声响，同时，她的心里乱成了一团。 　　杨跳跳从椅子滑落到了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地毯上试图安抚失调的心率。 　　做情感博主的两年，总是把自己圈在家里，杨跳跳深知自己脱离人群太久，灵气文笔才气都渐渐的有灯尽油枯的趋势。 　　发哥和公司固然唯利是图，可是他们的计划却很有道理——如果杨跳跳再不找出一条固粉与吸引新粉的方式，账号皮下迟早换人，而自己也迟早也要凉凉。? 　　环视偌大且空无一人的卧室，杨跳跳苦笑出声。 　　网上的那些扒皮号说的没错。 　　一个美食博主可能生活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懒鬼，一个健身博主可能腹肌马甲线都是高光阴影粉刷而成，一个旅游博主可能国门都没迈出去过，只会躲在 PS 后指点江山…… 　　而一个情感博主，在现实生活中，极有可能形单影只，且有性心理障碍。 　　母胎单身二十三年，杨跳跳的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地地道道的恐男症患者。 　　失眠到了凌晨三点，杨跳跳顶着黑黢黢的眼圈爬了起来，不甘心的打开搜索引擎。 　　完美情人、完美舍友、完美倾诉对象…… 　　一大堆网页跳出来以后，杨跳跳的目光被一张清隽的脸庞吸引。 夹在在一堆后工业时代风格明显、面无表情的灰白机器人脸之中，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浅褐色的瞳孔深邃冷静，喜怒难辨，却深深的吸引着人的注意力。 Zic 公司高级智能机器人A-011。 　　杨跳跳鬼使神差的点开了那个链接，视线一下落在了标价的那一大串 0 上。 　　十分钟后，订购成功的短信跳进了手机。看着少了一大半的银行余额，杨跳跳咬了咬牙，在胸口比了个十字架：“菩萨保佑，华山一条道了。” 第二章 免费试用 杨跳跳的扣款通知抵达她手机的那一刻，市北的科技园区，一幢五十六层高的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内灯火通明，一块投射屏突然出现在了空中。 　　三百平的办公室里设施简单，除了黑色的月牙形沙发、一张偌大的办公桌与背后胡桃木的书架，整个空间极简至空旷，无处不透露着冰冷前卫的工业气息。 　　坐在黑色书桌后的男人停下了工作，面前的模拟器还在滚动着海量数据，他伸手在空气中一滑，信息接通，出现了一张慌张的脸。 　　“什么事。”男人的目光并没有离开屏幕。 　　“湛总！董事长杀过来了！！” 　　助理小希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视讯里隐隐约约传来“突突突 ”的声音，与头顶传来的巨响重合。 　　湛佑起身，推开了椅子，从落地窗往上望去——三架黑压压的直升飞机从城市上空略过，遮住了月色与星光。 　　螺旋桨的声音透过厚实的楼板依然震耳欲聋。 　　他捏了捏眉心，听助理小希继续说道：“工厂线已经前天全部停了下来，我们压的十台C级家用订单机器人一台也发不出去！法务和售后已经去处理订单、安抚客户了。老爷子放话给供应商和他那几个朋友，谁再帮忙或注资，就是……” 　　楼顶停机坪，螺旋桨的声音正在放缓速度。 　　湛佑面无表情：“继续。” 　　“就是……助纣为虐。”小希豁出去似的说道。 　　湛佑轻笑，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回到桌前，手指轻轻点着台面。 　　三秒后，他的目光被新进来的一封提醒邮件吸引。 　　点开了邮件，湛佑微微挑眉。 　　“A-011 不是还在测试阶段，谁把样机放到官网上去的。” 　　那头的小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啊？” 　　他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平板，手指快速敲了敲屏幕，瞬间目瞪口呆—— 　　“可能是网站 bug ！湛总我马上找人处理一下！” 　　湛佑眯了眯眼，再看向屏幕上滚动的模拟数据，淡淡开了口：“一百五十万够我们撑几天？” 　　小希还未从自家总裁的脸赫然出现在产品目录中灵魂震惊里缓过来，接到了湛佑抛来的第二个问题，拿过笔记本是一顿猛如虎的操作。 　　那头，湛佑已经给出了答案：“基础零件部不能停工，否则下半年订单都会受影响，暂且可以撑半个月，之后我再想办法。 ” 　　小希稀里糊涂的应了一下，片刻后立刻捕捉到了重点，脑子里窜出来一坨问题：“总裁，咱们哪里还有货可以发？现在老爷子堵到公司了！他放话今天不把你捉回去就不姓湛！还有，一百五十万从哪里来？资金不都被老爷子给冻结了……” 　　湛佑起身，脸上笑意更甚，打断了小希的絮絮叨叨：“我去质检部。” 　　小希立刻照办，一瞬间，Zic公司那部价值上千万，纵横线上可以自由移动的私人电梯目的地设置成功。 　　湛佑理着自己的袖口，不紧不慢的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小希的悬浮屏幕跟着他移动。他看到镜头里自家总裁慢条斯理的样子，紧张的有点气血上头。 　　“总裁！湛老已经下直升机了，估计还有一分钟到您的办公室，需要安排人去拦一下么。 　　透明的门关上，电梯启动。 须臾之间，湛佑就从五十六层的办公室停在了地下负六层的质检部实验室门口。 　　湛佑浅褐色的眸子一半沉没在光影的变动里，瞳孔深处像是有熠熠钻芒。 　　湛佑没有回答小希的提问，只是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问道—— 　　“你说，我和 A.I.主程序，谁扮演自己会更像一些。” 　　后半夜下了雪。 杨跳跳窝在被窝深处，被窗帘缝隙漏出来的雪光弄醒。她揉了揉眼睛，刚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床头生物能感应播放器就自动开启。 　　“……据本台记者独家报道，Zic公司总裁湛佑今日缺席人工智能创新模型大赛现场。事发突然，包括Zic公司员工与大赛主办方都未提前收到通知。对于那些因Zic公司产品入坑家庭智能机器人的铁杆粉丝来说，这无疑是错过与偶像近距离接触的坏消息……” 　　杨跳跳愣愣的爬出了被窝，大脑开始缓慢的重启。 　　“……短短三年内，Zic公司从籍籍无名一跃成为科技股黑马，这其中，总裁湛佑也被人称为‘新生代人工智能之父’。深居简出的湛佑总裁这次答应大赛组做评委的消息一经传播便掀起了巨澜。大赛门票一度被科技迷们炒到了十倍之巨……” 　　Zic？怎么这么耳熟…… 　　杨跳跳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昨晚发生的一幕一幕涌入了大脑之中…… 　　父母一年一度给她邮寄的信件里夹了一张弟弟的高利贷欠条，最底下摁了一个血手印……发哥对业绩严重不满昨晚那一通近乎咆哮的电话呵斥……重压之下，自己脑子一热直接买了一台七位数的仿真机器人…… 　　Zic！　　 是 Zic 的机器人啊！ 　　杨跳跳一个激灵跳下来床——深夜果然是冲动购物的狂潮期！她这一冲动把自己毕业几年来辛辛苦苦攒的钱都给赔出去了！！ 　　杨跳跳慌慌张张的拿出操控板，在空中划拉出了Zic公司的售后热线。 　　信号传送出去，卧室里响起了让人焦灼的嘟声。 　　150 万，自己这是被下降头了吧！ 　　那个年轻英俊的脸庞浮现在了杨跳跳的脑海里，虽然只是短暂一瞥，但是那双眸子装着让人轻易沉沦的力量…… 　　杨跳跳红了脸，手心也冒了冷汗。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 　　发哥说的对，网上租一个活人也好，再不济，去老家让程呈随便帮个忙他也不会拒绝！非要想不开去买人家 Zic公司的顶级产品，杨跳跳你真当自己大富婆啊！请问你哪根葱啊！？ 　　杨跳跳一边等待电话接通，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的花式骂着自己。 　　新闻依然在播放：“……据悉，湛佑的父亲是叱咤金融界的巨鳄湛启山先生。不知这次湛佑缺席人工智能创模大赛是否和湛老先生有关。毕竟之前一直有媒体称父子二人关系因湛佑执意研发机器人不肯继承其衣钵而闹得很不愉快……” 　　杨跳跳心烦不已，随手关掉了新闻，就在此时，电话通了。 　　视讯没有开，对方传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您好，杨小姐。” 　　杨跳跳愣了一下，正常程序不应该是机器的审核订单然流程么，怎么上来就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换上了更为客服的声音：“您好，我们的贵宾杨小姐，请问今天有什么可以帮您？” 　　杨跳跳狐疑的扫了一眼电话号码，没错，是Zic的服务热线。 　　“你们怎么知道我姓杨？” 　　对方干干的笑了一下：“是这样的，凡是订购我们公司顶级机器人的客户都是我们的至尊 VIP。从您拨通电话的那一刻起，不需要像普通客户一样，进行身份验证订单核实。您的电话会直接转到我这里，我是您的专属客服顾问。” 　　说的一套套的，似乎是真的。 　　再加上那一份让杨跳跳心疼到滴血的订单，她信了对方的话。 　　“那，那什么……我想弱弱的问一下啊，我昨晚订的那个单子，能不能取消啊。” 　　沉默。 　　三秒的沉默。 　　杨跳跳脸红了红，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继续：“额，那什么我失手买错了。我想买你们的那个大众款。手滑，纯属手滑。” 　　对方有了回复，不过声音波澜不惊，似乎看透了杨跳跳局促的辩解。 　　“理解。是这样的，今天早晨，位于科技园的仓库已经为您打包了产品，相信今天我们的A级机器人就可以送到您府上。” 　　杨跳跳急了：“你们是卖鸡蛋还是卖机器人呢！高科技的东西不都有个制作周期？” 　　办公室里，小希满头大汗，咽了口口水。他一边应着杨跳跳的质问，一边查看着另一面屏幕上，那辆红色大货车的行径路线。 　　从市北到市西不过六十公里，车子开的飞快，已经距目的地不远了。 　　而小希的办公室外，怒气腾腾的湛启山在挨个训话公司里的其他职员，试图盘查出湛佑的下落 　　一个对视，小希赶紧收回了目光，做出勤奋工作事不关己的样子。 　　“呵呵呵，所以说杨小姐特别的幸运呢。我们这里正好有成品，您是京辉市首位可以体验我们顶级产品的用户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 　　杨跳跳也不管自己大V的身份加持了，直接张口坦白说：“那个什么，我决定退货了，你们也别送了。” 　　小希深吸一口气苦苦支撑：“杨小姐，我们所有的产品都是有试用期的。这样吧，您可以先免费试用一段时间，如果您依然觉得不满意，我们全款赔付给您，到时候再将您中意的B级或者C级机器人免费送上门交换，您看如何？” 　　杨跳跳一愣，免费？ 　　她的大脑开始飞快的算账—— 　　150 万花是花出去了，但是只要可以退货，就相当于她免费试用了人家的顶级产品。 　　她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把发哥的那个恋爱契约计划执行下来。多存素材留作备用…… 　　重新获得关注量以后，她可以再回沙场与“小乖兔”抢一抢这个季度的重点广告项目…… 等推广费到手，她再也不用担心发哥对自己咆哮，也可以填平弟弟高利贷的坑……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空手套白狼？ 再者，那个机器人，长得确实好看。那些顶流明星的皮囊都未必比得上这个 A.I.。那张美若谪仙的皮囊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之中…… 　　杨跳跳心里暗笑，声音里的紧绷也随之消失。 　　她免为其难：“那这样……好吧，也行。” 　　小希巴不得她能应下来。 　　湛启山的手段谁人不知。湛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现在那辆好不容易瞒天过海运出去的货车就像是个定时“炸弹”。把“炸弹”埋在客户家里才是上策。 　　小希笑眯眯的松了口气：“竭诚为您服务，竭诚为您服务。” 　　达成了双赢的结果，杨跳跳开开心心的下了床。 没多久，院子外的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