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名家名译双色插图青少版)/世界文学名著宝库](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231113/20/20231113200711675.jpg)
出版社: 三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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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807365679
罗新璋,1936年生于上海,北大西语系毕业。曾在国家外文局《中国文学》杂志社长期从事中译法文学翻译工作,1980年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译有《特利斯当与伊瑟》《列那狐的故事》《红与黑》《栗树下的晚餐》及《不朽作家福楼拜》。其《红与黑》译本,公认为是重译外国文学名著中的出群之译,并在台湾出版。编有《翻译论集》与《古文大略》。所写《我国自成体系的翻译理论》《中外翻译观之“似”与“等”》《释“译作”》《翻译发微》等文,受到业界重视。 司当达是法国19世纪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家,他的著名小说《红与黑》,以其进步的思想倾向,以及对当时社会阶级关系的深刻描写,和对典型性格的出色的刻画,在全世界享有盛名。 1783年1月23日,司当达生于法国格勒诺布勒城的一个资产阶级家庭。他的本名叫亨利·贝尔。他早年丧母,父亲是一个有钱的律师,信仰宗教,思想保守,司当达在家庭中受到束缚和压抑,从小就憎恶他父亲。 1799年,司当达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当地的中心学校,来到巴黎,在军部谋到一个职务。从此,他跟随拿破仑的大军,参加了两种力量,两种制度在整个欧洲的大搏斗。直到1814年,拿破仑垮台,波旁王朝复辟,司当达被“扫地出门”,不得已离开巴黎,侨居意大利的米兰。 他在米兰期间,读书、旅行、研究意大利的音乐和美术,与从事意大利民族解放战争的烧炭党人有所交往。1815年,他的第一部作品音乐家传记问世,从此开始他的写作生涯。 1821年,意大利的烧炭党人的起义遭到镇压,司当达被当局视为危险分子,被迫离开米兰回巴黎。在巴黎,他一面写作,一面认真观察复辟时期的社会生活,对自己时代的矛盾有了深刻的认识,终于写出了深刻反映七月革命前的法国社会现实的长篇小说《红与黑》,使他成为19世纪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
第一章 小城风光 弗朗什一孔泰地区,有不少城镇,风物秀丽,维璃叶这座小城可算得 是其中之一。白色的小楼,耸着尖尖的红瓦屋顶,疏疏密密,星散在一片 坡地上;繁茂粗壮的栗树,恰好具体而微,点出斜坡的曲折蜿蜒。杜河在 旧城墙下,数百步外,源源流过。 维璃叶北面,得高山屏障,属于汝拉山区的一条余脉。每当十月,冷 汛初临,维赫山起伏的峰峦,便已盖上皑皑白雪。山间奔冲而下的急流, 流经维璃叶市,最后注入杜河,为无数锯木厂提供了水力驱动;倒借此得 到相当的实惠。然而,这座小城的致富之源,却并非锯木业,而是靠织造 一种叫“密露丝”的印花布,使家家殷实起来,城里的房屋差不多已修葺 一新。 一进城,就听到噪声四起,震耳欲聋:那响声是一部模样可怕、喧闹 不堪的机器发出来的。二十个笨重的铁锤,随着急流冲击水轮,忽起忽落 ,轰隆轰隆,震得路面发颤。每个铁锤,一天不知能冲出几千个钉子。别 看这钉厂把大街上的行人震得晕头转向,假如这旅客进入维璃叶地界,问 起这爿光鲜的厂家,是谁家的产业,别人准会拖腔拉调地回答:“嗬!那 是我们市长大人的。” 维璃叶这条大街,游客只要在街口稍停,十之八九,会看到一位身材 高大的男子,行色匆匆,一副要事在身的样子。 一见到他,路人纷纷脱帽致敬。他头发灰白,服装也一身灰,胸前佩 着几枚勋章。广额鹰鼻,总的说来,相貌不失为端正。 他就是维璃叶市的市长,特·瑞那先生。市长先生步履庄重,穿过街 道,走进市政厅,便在旅人眼中消失了。若再走上百十来步,便会看到一 座外观相当漂亮的宅第,从与屋子相连的铁栅栏望进去,是一片姹紫嫣红 的花园。旅人如果对竞逐蝇头微利的恶浊空气觉得憋闷,那么对此情景, 自有尘俗顿忘之感。 遇到当地人,便会告诉他:这就是特·瑞那先生的府邸。正是靠铁钉 厂的大宗赢利,维璃叶市长才盖起这座巨石高垒的漂亮宅第;整幢房屋, 还是新近才完工的。他的祖上,相传是西班牙人,算得上是旧家世族;据 称远在路易十四把维璃叶收入版图之前,就已定居于此了。一八一五年, 特·瑞那先生夤缘得官,当上了维璃叶的市长。 在弗朗什一孔泰地区内,谁家的庭院围墙造得越长,石基垒得越高, 就越受四邻尊敬。瑞那先生家的花园,围墙重重,格外令人叹赏,尤其因 为有几块圈进来的地皮,是出了金价买来的。且说那雄踞杜河岸边的锯木 厂吧,一走进维璃叶,劈面就会看到。那屋顶上,你会注意到有块横板, 上面写着“索雷尔”三个大字,该厂六年前的原址,如今已划人瑞那先生 家的花园,正用来造最下一层第四道平台的护墙。 索雷尔老头,是个固执己见,不可理喻的乡民。市长先生虽很高傲, 可为了叫老头儿把锯木厂迁走,也不得不跟他多次打交道,摸出大把大把 的金路易。至于那条推转轮锯的公共水流,瑞那先生凭他在巴黎的关系, 才得以喝令河流改道。 市长是用杜河下游五百步远的四顷地,才换得索雷尔这一顷地。尽管 索雷尔老爹从这块地上得了利,但还是利用邻居的急性子和地产癖,又从 市长那里敲了六千法郎。 这桩交易,事后颇遭当地精明人的揶揄。有一次,一个礼拜天,这事 也有四年了,瑞那先生身着市长的盛装,从教堂出来,老远瞧见索雷尔老 爹身旁围着三个儿子,望着他直发笑。这一笑,在市长心里投下了一道阴 影;此后,他不免常想,那次换地,本来可用更便宜的价钱作成的。 杜河之上,大约百步之高,沿山坡有一条公共散步道。道旁修一条长 长的挡墙,实属必要;这对沽名钓誉的地方长官特·瑞那先生来说,真是 万幸之事!山川形胜,此处成了法兰西最美的景点之一。但是每当春上, 雨水刨出条条沟壑,路面冲得坑坑洼洼,简直无法通行。人人都感不便, 倒成全了特·瑞那先生:修筑一堵六米高,六七十米长的挡墙,他的德政 便可流芳百世了。 为这堵挡墙,特·瑞那先生御驾亲征,三赴巴黎,因为此前一任的内 务部长公开表示,他死也要抵制维璃叶造这条步行道。如今,路墙已砌得 有一米多高了,而且,好像为了气气所有的前任和现任部长,此刻正用大 块石板在装贴墙面。 山里的阳光,十分酷热。烈日当头的时候,游人坐在这平台上遐想, 梧叶桐影便足可荫蔽他的清梦。这些梧桐长势很快,绿得发蓝的浓阴,是 市长派人在长长的路墙后面运泥壅土的结果,因为不顾市议会的反对,他 径自把散步道拓宽了两米;无怪乎维璃叶丐民收容所走运的所长——瓦勒 诺先生,跟市长所见略同,都认为这片平台,堪与巴黎近郊的圣日耳曼一 盎蓝长道相媲美。 至于我,对这条“信义大道”,只有一点责难那就是梧桐本应长得亭 亭如盖,像在英国看到的那样;现在却给修剪得低低的,圆圆,平平的, 跟菜园里的蔬菜一个模样。但是,市长大人的意志违逆不得;凡市府辖区 内的树木,一年两次,必遭无情的剪削。当地的自由党人声称,也许是言 过其实,说自从助理司铎马仕龙做下规矩,剪枝所得,归他所有,一班替 公家干活的园丁,下手就更狠了。 这天,秋日晴朗,特·瑞那先生由妻子挽着,沿着信义大道闲步走去 。特‘瑞那夫人一边倾听丈夫正儿八经的谈话,两眼却盯着三个孩子的一 举一动,不无担心。大儿子约莫有十一岁,常常跑到路墙那边,样子像要 爬上去。只听得娇音嫩语的一声喊:“阿道尔夫,”孩子才放弃胆大妄为 的打算。特·瑞那夫人,看上去是位年约三十许的少妇,依旧相当秀丽。 “他说不定会后悔的,”特·瑞那先生气呼呼地说,脸色显得比平时 苍白,“要知道我在宫里也不是没有朋友的……” 这位令维璃叶市长头痛的巴黎人物,不是别人,正是阿拜尔先生。两 天前,他不仅溜进了丐民收容所和监狱,而且还参观了市长等社会贤达开 办的赈济医院。 “他是专门来散布流言的,然后再写成文章,登在自由党的报纸上。 ” “那种报纸,你不是从来都不看的吗?” “但是那些雅各宾派的大作,老有人在提起,分散我们精力,妨碍我 们去做好事。至于我,是一辈子也饶不了那个本堂神甫的。”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