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经典导读系列·郁达夫作品精读

大家经典导读系列·郁达夫作品精读
作者: 谢冕 主编 谢玺璋 副主编 郁达夫 著
出版社: 读者
原售价: 49.80
折扣价: 26.90
折扣购买: 大家经典导读系列·郁达夫作品精读
ISBN: 9787552707304

作者简介

【主编/副主编简介】 谢冕,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研究所所长,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专著《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获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优秀成果奖。 解玺璋,曾任同心出版社常务副总编辑。曾获多种全国及北京市文艺批评奖,有《喧嚣与寂寞》《中国妇女向后转》《雅俗》《速读中国现当代文学大师与名家丛书·张恨水卷》《梁启超传》等专著问世。 【作者简介】 郁达夫(1896年12月7日-1945年9月17日),原名郁文,字达夫,浙江富阳人,中国现代爱国主义作家、革命烈士,新文学团体“创造社”的发起人之一。 郁达夫在文学创作的同时,积极参加各种反帝抗日组织,其创作作品有《沉沦》《故都的秋》《春风沉醉的晚上》等。1945年郁达夫被日军杀害,后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内容简介

第一辑?月是故乡明 记得当时我们弟兄三人,都住在北京,每到了冬天的晚上,总不远千里地走拢来聚在一道,会谈少年时候在故乡所遇所见的事事物物。 江南的冬景 郁达夫曾在江南生活过一段时间,过的是一种闲散、安逸的生活,自然也能以一种悠然的心态去感受江南的美。作者开篇写的不是江南的冬景,而是先描绘了极富生活气息的北国冬天。正当你好像已经身临其境的时候,又话锋一转,引出了一幅完全不同于北国的江南冬景。江南的冬天是什么样的呢?它不像北国一样常让人们蛰居在家,不像闽粤一样和暖得没有冬天的气息,而是可以“曝背谈天”;你可以在风和日暖的午后散散步,在微雨寒村中觅得一分悠闲与洒脱,在日暮雪夜中感受“风雪夜归人”的情境……郁达夫笔下的江南冬景,有着含蓄又持久的生气、明朗又清丽的况味。全篇的语言也正符合一个“景”字,读来仿佛身处一幅幅冬景画中。 凡在北国过过冬天的人,总都道围炉煮茗,或吃煊羊肉,剥花生米,饮白干的滋味。而有地炉、暖炕等设备的人家,不管它门外面是雪深几尺,或风大若雷,而躲在屋里过活的两三个月的生活,却是一年之中最有劲的一段蛰居异境;老年人不必说,就是顶喜欢活动的小孩子们,总也是个个在怀恋的,因为当这中间,有的萝卜、雅儿梨等水果的闲食,还有大年夜、正月初一、元宵等热闹的节期。 但在江南,可又不同。冬至过后,大江以南的树叶,也不至于脱尽。寒风——西北风——间或吹来,至多也不过冷了一日两日。到得灰云扫尽,落叶满街,晨霜白得像黑女脸上的脂粉似的清早,太阳一上屋檐,鸟雀便又在吱叫,泥地里便又放出水蒸气来,老翁小孩就又可以上门前的隙地里去坐着晒背谈天,营屋外的生涯了。这一种江南的冬景,岂不也可爱得很吗? 我生长江南,儿时所受的江南冬日的印象,铭刻特深;虽则渐入中年,又爱上了晚秋,以为秋天正是读读书、写写字的人的最惠节季,但对于江南的冬景,总觉得是可以抵得过北方夏夜的一种特殊情调,说得摩登些,便是一种明朗的情调。 我也曾到过闽粤,在那里过冬天,和暖原极和暖,有时候到了阴历的年边,说不定还不得不拿出纱衫来着;走过野人的篱落,更还看得见许多杂七杂八的秋花!一番阵雨雷鸣过后,凉冷一点,至多也只好换上一件夹衣,在闽粤之间,皮袍棉袄是绝对用不着的。这一种极南的气候异状,并不是我所说的江南的冬景,只能叫它作南国的长春,是春或秋的延长。 江南的地质丰腴而润泽,所以含得住热气,养得住植物;因而长江一带,芦花可以到冬至而不败,红叶也有时候会保持得三个月以上的生命。像钱塘江两岸的乌桕树,则红叶落后,还有雪白的桕子着在枝头,一点一丛,用照相机照将出来,可以乱梅花之真。草色顶多成了赭色,根边总带点绿意,非但野火烧不尽,就是寒风也吹不倒的。若遇到风和日暖的午后,你一个人肯上冬郊去走走,则青天碧落之下,你不但感不到岁时的肃杀,并且还可以饱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气。“若是冬天来了,春天也总马上会来”的诗人的名句,只有在江南的山野里,最容易体会得出。 说起了寒郊的散步,实在是江南的冬日所给予江南居住者的一种特异的恩惠;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生长的人,是终他的一生,也绝不会有享受这一种清福的机会的。我不知道德国的冬天,比起我们江浙来如何,但从许多作家的喜欢以“spaziergang”一字来做他们的创造题目的一点看来,大约是德国南部地方,四季的变迁,总也和我们的江南差仿不多。譬如说十九世纪的那位乡土诗人洛在格(Peter Rosegger,1843—1918)吧,他用这一个“散步”做题目的文章尤其写得多,而所写的情形,却又是大半可以拿到中国江浙的山区地方来适用的。 江南河港交流,且又地滨大海,湖沼特多,故空气里时含水分;到得冬天,不时也会下着微雨,而这微雨寒村里的冬霖景象,又是一种说不出的悠闲境界。你试想想,秋收过后,河流边三五家人家会聚在一道的一个小村子里,门对长桥,窗临远阜,这中间又多是树枝槎丫的杂木树林;在这一幅冬日农村的图上,再洒上一层细得同粉也似的白雨,加上一层淡得几不成墨的背景,你说还够不够悠闲?若再要点些景致进去,则门前可以泊一只乌篷小船,茅屋里可以添几个喧哗的酒客,天垂暮了,还可以加一味红黄,在茅屋窗中画上一圈暗示着灯光的月晕。人到了这一个境界,自然会得胸襟洒脱起来,终至于得失俱亡,死生不问了。我们总该还记得唐朝那位诗人作的“暮雨潇潇江上村”的一首绝句吧?诗人到此,连对绿林豪客都客气起来了,这不是江南冬景的迷人又是什么? 一提到雨,也就必然地要想到雪:“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自然是江南日暮的雪景。“寒沙梅影路,微雪酒香村”,则雪月梅的冬宵三友,会合在一道,在调戏酒姑娘了。“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是江南雪夜,更深人静后的景况。“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又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和狗一样喜欢弄雪的村童来报告村景了。诗人的诗句,也许不尽是在江南所写,而作这几句诗的诗人,也许不尽是江南人,但假了这几句诗来描写江南的雪景,岂不直截了当,比我这一支愚劣的笔所写的散文更美丽得多? 有几年,在江南也许会没有雨没有雪地过一个冬,到了春间阴历的正月底或二月初再冷一冷下一点春雪的;去年(一九三四年)的冬天是如此,今年的冬天恐怕也不得不然,以节气推算起来,大约大冷的日子,将在一九三六年的二月尽头,最多也总不过是七八天的样子。像这样的冬天,乡下人叫作旱冬,对于麦的收成或者好些,但是人口却要受到损伤——旱得久了,白喉,流行性感冒等疾病自然容易上身。可是想恣意享受江南的冬景的人,在这一种冬天,倒只会得到快活一点,因为晴和的日子多了,上郊外去闲步逍遥的机会自然也多;日本人叫作“hiking”,德国人叫作“spaziergang狂者”,所最欢迎的也就是这样的冬天。 窗外的天气晴朗得像晚秋一样;晴空的高爽,日光的洋溢,引诱得你在房间里坐不住,空言不如实践,这一种无聊的杂文,我也不再想写下去了,还是拿起手杖,搁下纸笔,上湖上散散步吧!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一日 作者在文中描绘了多幅江南冬景:晴暖午后、微雨寒村、日暮雪夜……其间多次引用古诗,为这些图景更增添了一丝韵味,富有诗情画意,让我们仿佛已经置身于其间。 请选取你最喜欢的一幅景色,写一写、画一画郁达夫笔下的江南冬景吧。 故都的秋 白色恐怖时期,为躲避国民党的恐怖威胁,郁达夫于1933年4月由上海迁居杭州。同年7月,郁达夫从杭州经过青岛去北平(今北京),再次饱尝了故都的“秋味”,并写下本文。故都的秋,作者形容是清、静、悲凉的,而与江南对比,这秋又是浓烈的、恣意挥洒的。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北平那似远忽近的秋意已在脑海中浮现,而作者却没有展开描写,而是从生活的点滴细节入手。 作者还认为,古今中外,有许多名家都赞颂过秋,而只有对生活真正有情感的人,才能生发出对秋的深沉感触,这种感触在北方才是最深刻的,作者甚至愿意用生命来留住北国的秋。这么深沉的留恋,仅仅只是对秋景的欣赏吗?实际上,故都的秋,也是郁达夫心中的“秋”,他将自己的生命体验和主观情感倾注在了故都的秋意之中,这种“中国的秋的深味”,足见作者的深情,也与他的坎坷的经历和忧郁的性格密不可分。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凋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混混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吧,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像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像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像样。 在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稀里索落地下起雨来了。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穿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地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可不是吗?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像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像橄榄又像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 days。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但外国的诗人,又何尝不然?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账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地能特别引起深沉、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已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国别,更何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中国的文人,与秋特别深了。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比起北国的秋来,正像是黄酒之于白干,稀饭之于馍馍,鲈鱼之于大蟹,黄犬之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一九三四年八月,在北平 ?名家精选百年经典。著名作家、汉语言学家谢冕先生担任主编;著名评论家解玺璋担任副主编。 ?名师精讲走近大师,拓展知识深化理解。 ?导读”环节,深度解析文学大家写作风格,赏析文学价值。 ?“读与思”环节,引导孩子及时反馈阅读体验,延伸思维,提高阅读写作能力。 ?“生平简介”和“年表”,全方位深入了解文学大家,拓展知识。 ?四色印刷、近百幅传世名画插入文内,增进阅读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