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彩插版)/名人传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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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40年，也就是汉武帝建元元年冬天的一个傍晚 ，空气似乎异乎寻常地沉闷、压抑。空中，彤云密布，沉 重如铅，向着平阳城，向着茫茫大地压了下来。不堪重负 的天空摇摇欲坠。浓稠的阴云滚动着，翻搅着，偶尔被撕 开一道缝隙，露出惨亮的天空。起风了，凛冽、狂怒的寒 风席卷大地，把干黄枯焦的残枝败叶一扫而起，抛出天外 。大地震颤了。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下来了。 一骑快马如飞般驰进城门。鞭声响亮，马蹄急促，激 起身后一片雪尘。街上寥落的行人都驻足而望。 骑者是一个年轻人，身穿青衣，背上背着一个黄绫包 裹。他伏在马鞍上，一鞭紧似一鞭地抽打着坐骑。迎着呼 啸的寒风、飞扬的大雪，他的额头却淌着串串汗珠。雪， 到处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他不顾一切地奔驰着，黑眉 紧皱在一起，颇为俊秀的双眼里隐隐含着泪花。他那原本 白皙的面孔变得**苍白，牙齿狠狠咬着下唇，直咬得棱 角分明的嘴唇失去了血色。 富丽幽深的平阳侯府，静悄悄地笼上了一层白色。这 是平阳侯曹寿的府第。这位开国元勋曹参的曾孙，依仗曾 祖的威名，又娶了武帝长姐阳信长公主，便越发飞黄腾达 了。但**，他却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房中。 一个穿着粗布短祆的老婆子战战兢兢地推门进来，先 诚惶诚恐地叩了个头，待曹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才小 心翼翼地说：“老爷叫老婆子来，有何吩咐？” 曹寿半睁开眼睛，低声问：“生了吗？” 老婆子浑身颤抖地回答：“还……还没有。” 曹寿仍是闭着眼睛说：“你去传我的话，若生的是个 女娃，眉目尚算端正的话，就送到教坊去学歌舞。早点儿 学也好早点儿有出息，将来若有机会送进皇宫，博皇上一 笑，也是咱们府上的福气。若是个男娃*好，府上刚好缺 一个牧羊娃，省得再去买了。听说这孩子还不足月？等生 下来先让我看看，若是体弱多病，不好养活，干脆掐死算 了。咱们府上可不养这种白吃饭的奴才。” 老婆子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又叩了个头，慌慌张张爬 起来退了出去。 她一路上嘴里念念叨叨，匆匆向后院走去。突然，不 知从何处猛地跃出一个彪形大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老婆子几乎坐倒在地，干张了张嘴，却吓得连喊叫也 不会了。 那大汉不由分说，一把把她拖到僻静处，压低声音急 急地问：“老妈妈，我二姐生了吗？有危险吗？……你倒 是说话呀！” 老婆子定了定神，这才认出这大汉正是阳信长公主的 骑奴卫青。其实卫青本不姓卫。其母姓名不可考，因为丈 夫姓卫，故称卫媪。她是平阳侯府的使女，生子1人，女3 人。这3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是卫君孺、卫少儿、卫子夫。卫 青是卫媪与平阳县吏郑季私通所生，所以应该姓郑。但卫 青自出世以来，饱*郑家的白眼与欺凌，一怒之下他与郑 家断*了关系，冒姓卫氏，自己取字为仲卿。艰苦中成长 起来的卫青，身材高大，力大无穷，被阳信长公主看中， 做了骑奴。公主出行，他就跨马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