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泛言

中国文化泛言
作者: 南怀瑾
出版社: 复旦大学
原售价: 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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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309116144

作者简介

南怀瑾先生(1918-2012),海内外享有盛誉的**学者。出生于浙江温州书香世家,自小接*私塾传统教育,少年时期就已读遍诸子百家的各种经典。他精研儒、释、道,将中华文化各种思想融会贯通。1969年创立东西精华协会,旨在促进东、西文化精粹之交流。1980年在**创办老古文化事业有限公司。 南怀瑾先生在台讲学三十六年,旅美三年,居港十数年,2004年落脚上海。2006年,他定居于江苏太湖之滨的太湖大学堂,终其晚年在这里讲学、授课,培养下一代文化种子。 南怀瑾先生毕生讲学无数,著作丰富,著有《论语别裁》《孟子旁通》《原本大学微言》《老子他说》等近六十部作品,并曾译成多国语言。他用“经史合参”的方法,讲解儒释道三教名典,旁征博引,拈提古今,蕴意深邃,生动幽默,在普及中国传统文化方面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就,深*海内外各层次读者的喜爱,半世纪以来影响无数中外人士;而南怀瑾先生融会东西精华、重整文化断层的心愿,亦将永续传承下去。

内容简介

《孟子旁通》前言 生为二十世纪的中国人,正当东西方文化潮流交 互排荡撞击的时代,从个人到家庭,自各阶层的社会 到**,甚至全世界,都在内外不安,身心交瘁的状 态中,度过漫长的岁月。因此在进退失据的现实环境 中,由触觉而发生感想,由烦恼而退居反省,再自周 遍寻思,周遍观察,然后可知在时空对待中所产生的 变异,只是现象的不同,而天地还是照旧的天地,人 物还是照旧的人物,生存的原则并没有变;所变的, 只是生活的方式。比如在行路中而迷途,因为人为的 方向而似有迷惑,其实,真际无方,本自不迷。如果 逐物迷方,必然会千回百叠,永远在纷纭混乱中忙得 团团而转,失落本位而不知其所适从。 我是中国人,当然随着这一时代东方的中国文化 命运一样,似乎是真的迷失了方向,也曾一度跟着人 们向西方文化去摸索,几乎忘了我是立足在本地方分 上的一个生命,而自迷方向。《周易·序卦》说:“ 穷大者必失其居,故*之以旅。旅而无所容,故*之 以巽。巽者,入也。入而后说之,故*之以兑。兑者 ,说也。”我们自己的文化,因几千年来的穷大而一 时失去了本分的立足点,因此而需要乞求外来的文明 以自济困溺,所谓:“他山之石,可以*错。”这是 势所难免的事实。然而一旦自知久旅他方而无以自容 于天地之间,那便须知机知时而反求诸己,唤醒国魂 ,洗心革面以求自立自强之道。正因为如此的心情, 有些西方的朋友和学生们,都认为我是顽固的推崇东 方文化的倔强分子,虽有许多欧美的友人们,屡加邀 请旅外讲学而始终懒得离开国门一步。其实,我自认 为并无偏见,只是情有所钟,安土重迁而已。同时, 我也正在忠告西方的朋友们,应该各自反求诸己,重 振西方哲学、**的固有精神文化,以济助物质文明 的不足,才是正理。 至于我个人的一生,早已算过八字命运——“生 于忧患,死于忧患”。每常自己譬解,犹如古老中国 文化中的一个白头宫女,闲话古今,徒添许多络索而 已。有两首古人的诗,恰好用作自我的写照。**首 唐人张方平的宫词:“竟*残莺伴妾啼,开帘只见* 萋萋。庭前时有东风入,杨柳千条尽向西。”诗中所 写是一只飘残零落的小黄莺,**到晚陪伴着一个孤 单的白头宫女,凄凄凉凉地自在悲啼,毫无目的地怆 然独立,恰如我自况的情景。偶而开帘外望,眼前尽 是萋迷芳*,一片茫然,有时忽然吹过一阵东风,却 见那些随风飘荡的千条杨柳,也都是任运流转,向西 飘去。第二首是唐末洞山良价禅师的诗倡:“净洗浓 妆为阿谁?子规声里劝人归。百花落尽啼无尽,*向 乱峰深处啼。”这首诗也正好犹如我的现状,长年累 月抱残守阙,滥芋充数,侈谈中国文化,其实,学无 所成,语无伦次,只是心怀故国,俨如泣血的杜鹃一 样,“百花落尽啼无尽,*向乱峰深处啼。”如此而 已。每念及此,总是沓然自失,洒然自笑不已。 但是人生的旅程,往往有不期然而然的际遇,孟 子曾经说过人有“不虞之誉,求全之毁。”一个人的 一生,如果在你多方接触社会各层面的经验中,就会 容易体会到孟老夫子的话,并非向壁虚构,确是历练 过来的至理名言。当在一九七五年,我因应邀讲完一 部《论语》之后(事见《论语别裁前言》),由蔡策 先生悉心记录,复*社会各阶层的偏爱,怂恿排版出 书。但我自知所讲的内容,既非正统的汉、唐、宋儒 的学术思想,又非现代新儒家的理路,到底只是因应 时代潮流的乱谈,属于旁门左道,不堪入流,因此便 定名叫它《论语别裁》,以免混淆视听,惑乱后学。 谁知出书以后,却*到广大读者的爱好,接连出了十 二版,实在弥增惶恐,生怕误人。因为徒手杀人,罪 不过抵死而已,如果以学问误人,便是戕人慧命,万 死不足以辞其咎。此所以在我们固有文化的传统中, 学者有毕生不愿著书,或者穷一生学力,只肯极其谨 严地写几篇足以传世的文章而已。这就是以往中国文 化人的精诚,当然不如我们现代一样,著作等身,妄 自称尊的作风。 但继此以后,友人唐树祥先生,在他担任《青年 战士报》社长的时期,极力邀请在其报社继续再讲《 孟子》、《大学》、《中庸》等所谓四书之学。唐社 长平时说话极为风趣,尤其对我*是畅所欲言,不拘 形迹。当他担任中正理工学院政战部主任的时期,常 来拉我去讲课,而且劝说:在这个时期,大家都忙得 没有时间读书,你写书写文章有什么用?多来讲课, 教授青年学子,还比较有意义。总之,我在他的盛情 不可却的压迫下,只好被他拖上讲台。但当他调任报 社社长的时期,他便说:多讲还不如多写的好。希望 我多写点东西,好交他在报上披露。他的能言善道, 我对他真是莫可奈何。其实,我对讲学则言不异众, 写作则语不惊人,可以说一窍不通,毫无长处。但毕 竟挡不住他的热情,终于在一九七六年的秋天,开始 在《青年战士报》的楼上开讲《孟子》。那个时候, 也正是我思念在苦难中的父母,心情*难排遣的时期 。讲到孟子,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千秋母教仪范的孟 母,因此开章明义,便引用了黄仲则的诗:“搴帷拜 母河梁去,白发愁看泪眼枯。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 有子不如无。”当然,这种情怀,不只我一人是如此 ,在当时现场的听众们,大多数也有所同感。同时蔡 策也对讲四书的记录工作,极有兴趣和决心,他一再 强调,这是他一生中*有意义的一件事。《孟子》讲 稿的因缘,就在唐、蔡两位的鼓励下完成。 后来因为俗务累积太多,自己没有真正安静的时 间看记录稿,因此,积压多年无法完帙。目前,老古 文化图书公司的出书业务,正由陈世志同学来担任。 他站在现代青年的立场,又一再催迫出书,我常笑他 犹如宗泽的三呼渡河,左季高的大喊儿郎们出击一样 ,壮气如出,无奈太过冒昧!然而他毕竟强人所难的 做了,还要催我写序。事实上,《孟子》的序言,实 在不好写,因此只是先行略抒本书问世的始末因由, 暂且交卷。书名《旁通》,却又暗合宋代的桂瑛及元 代的杜瑛两位先生所撰的佚书命题。但我所以定名《 旁通》的本意,仍如《论语别裁》一样,只是自认为 旁门左道之说,大有别于正统儒家或儒家道学们的严 谨学术著作而已,并非旁通各家学说的涵义。 (一九八四年端阳节,台北) P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