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喊停人生一小时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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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大学时候,我**挂红灯的科目叫作“陶渊明研究”。它甚至连选修课都算不上,仅仅是考查科目。但因为那位精神矍铄的老教授**严格,所以我们每天都紧张兮兮地背诵着这位晋朝诗人的田园诗。之所以挂科,源于我在痛苦的背诵过程中想到了一个极其怪异的问题:这位千年前的诗人如果知道有**,一批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为了得到毕业证书,不得已背诵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时,他该作何感想? 翻开他的著作,里面分明写着“好读书,不求甚解”之类的话,与所谓的“钻研学问”形成了对比。再看,这名诗人也不见得一直“悠然”,他明明是想当官而不可得,因为既想建功立业又不想面对官僚主义的世界根本不存在。又再看,这名诗人*后穷得连酒都没得喝,饥寒交迫活活被饿死。 但这一切,在所谓的“研究”当中都没有得到展现。换言之,一切抽象化、符号化、概念化且附带价值判断的学问都不能让我们深入诗人真正的内心世界,无法对诗人的喜怒哀乐产生共情。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去做所谓的研究?这不分明是对诗人活生生的侮辱吗? 这个想法折磨了我很久,以至于我不得不找个朋友去倾诉苦恼。但他只是瞪大了惊奇的眼睛,对我说:“别扯淡,赶紧背去!据说这门课每年都有人不及格。” 那一刻,我发现果如鲁迅所言,人们的情感是不相通的。那些将我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想法对别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一件事儿!他们在意的只是生活策略而非精神指向。但转念一想,数千年前陶渊明辞了县令回家当农民时,大约也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这家伙脑袋一定是秀逗了!”在陶渊明活活饿死时这些人也一定会说:“你看,我当初怎么说的?被饿死了吧!” 除去才华不提,大约陶渊明于官场的不自由和我这位挂科生于学问的不自由有着共通之处:我们都承受着某种精神上的苦痛,而这种苦痛于大部分人来说是不存在的。 那么,这种精神苦痛*终是否有所指归? 多年以后,我在丹麦心理学家伊尔斯?桑德笔下看到了“高敏感人格 ”这样的字眼,于是很快对号入座。但近十几年的生活经历,并没有让我感受到伊尔斯?桑德所说的高敏感人格的优势,相反,这种难以**形容的精神苦痛不仅让我产生了*多的困惑,而且让我抑郁、焦虑、神经衰弱,并且伴随着一系列的恐惧症和强迫症。 精神病理学和心理学解决不了我精神苦闷这一问题。而这一问题随着神经症的发作,逐渐被掩埋至深处,直到**。 按照心理学家拉扎鲁斯 的理论,神经症的产生会存在一定的压力源,当然,比起大部分人来说,我的压力源似乎*为隐秘,不是因为我童年有什么可怕的经历,也不是因为我的原生家庭出了什么问题,而是——我猜测——我的思维方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这种“异端”思维让我在大学时候挂了红灯,也让我进入社会后心力交瘁。 比如工作。自打成为当年班里“陶渊明研究”**一名挂科生后,我对所谓的学问已经深恶痛*,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象牙塔的生活,回到小县城工作。奇怪的是,无论在哪个岗位上,面对指标、面对考核、面对领导,我都感到无可言表的痛苦和压力。当我试图在家人面前表达这种痛苦时,老爸的那句话总让我哑口无言:“你看,别人也是这样干的!” 对,为什么别人和你一样干,就你如此痛苦?那问题一定出在你身上。 但是,我已经来不及细究所谓的问题,恐惧症和强迫症已经将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我这里所讲的恐惧症,并不是指害怕坐电梯或公交车,强迫症也并非指走路非得走直线,或者必须得来回确认是否关紧了房门。事实上,恐惧症和强迫症像一对孪生姐妹,我会毫无缘由地害怕,那单纯是一种生理反应,心理学上称之为“恐慌发作”。但这种生理反应*终上升为强迫观念,像条毒蛇一样藏在我脑子里。对常人来说早就习以为常的事情,对我就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比如孩子发烧了、邻居家吵架了,甚至马桶漏水了,对我来说不啻天塌了下来。与此相对的,我惊讶地发现自己伪装的能力极强,领导交办的事干得比谁都认真,不是为了升职或加薪,仅仅是为认真而认真(不应对别人的期待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内心有两个自我在逐渐地撕裂,一个是被神经症折磨得无路可走的我,一个是在令人厌恶的岗位上拼命努力的我,越想阻止,分裂的疼痛感越明显。我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心理怪圈,身心早就不由自己控制,当恐惧来袭时,我恨不得立刻死去。每个深夜,我总是睁大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内心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救救我,不管是谁,请救救我?? 但是,人类的情感是不相通的。 ★聚集200万年轻人的公众平台——我要WhatYouNeed**本杂志书!用一小时,看看同龄人在怎样生活。 ★漂泊在世界各地的年轻人的故事,17位文字作者+3位漫画作者,***展示年轻人的生活现状,与“**与白痴”的对话,关于毕业、朋友、父母的答案…… ★越来越快的搬家速度、越来越多的困境烦恼,20多岁的我们漂泊在世界各地,写下来的故事,也许和你一样。 ★坐公交坐飞机坐马桶,摸鱼放空无聊的时刻,我都可以用一小时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