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者/末日之旅系列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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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两个平地人把长柄刷浸进装着肥皂水的水桶里， 准备刷掉那几个字。一名爪牙站在他们旁边，端着来 复*。交通车驶近的时候，他眼露凶光，碰上莎拉目 光的那一瞬间冰冷异常。她马上移开视线。 “费雪，你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 说话的是持*坐在卡车后面的那两名爪牙中那个 年约二十五岁、外表整洁的男子，外号叫阿谷。 “没有，长官。” 车程的*后五分钟，莎拉始终低头盯着脚下看。 塞吉欧，她想，塞吉欧是谁？这个很少被公开提及的 名字，有着近似咒语的威力。塞吉欧，义***，主 导市场、警局和岗哨**案的**客，他和他隐而未 见的伙伴宛如幽灵在家园各处游走，引爆各式毁灭性 的**。莎拉知道写在围墙上的那些字就是一种嘲弄 。我们在这里，他们说，我们就在你们现在所站的地 方。就在你们之中，无所不在。塞吉欧的手段残酷到 令人难以理解。任何爪牙可能聚集的地方，都是义* 采取暗杀与骚乱行动的目标，但是如果你恰好身在那 个错误的地点，那么也无法幸免于难。某个男人或女 人会掀开外套，露出绑在胸口的成排**，然后你就 完了。而且，那些**客手指摸到**引信，准备把 所有位于**范围内的人炸得粉碎之前的*后一刻， 他们总是会喊出这句话：“塞吉欧万岁！” 交通车停在工厂前，工人们下车。空气里弥漫着 发酵的酸臭味。他们后面又来了好几辆载工人的卡车 。莎拉和嘉姬被分派去做碾磨的工作，和大部分的女 人一样。莎拉向来搞不懂——比起其他的工作来说， 这工作既不太繁重，也不太轻松——但工作就是这么 分配的。玉米必须先碾碎，然后加入酵母菌，发酵制 成燃料。这味道浓得让莎拉觉得自己全身的皮肤都散 发出这种酸臭味，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工作还不算 太差，喂猪或在排泄物处理场与泥粪场工作，就要糟 得多了。她们排队去向工头报到，把方巾绑在脸上， 然后穿过宽敞的空间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玉米储存在 底部有喷水装置的大槽里。她们从槽口每次取出一蒲 式耳（一蒲式耳约为27.216公斤）玉米放进碾磨机磨 碎。玉米所含的水分会让磨碎的玉米粉变成糊状，粘 在研磨机的内壁上。把机壁上的玉米糊剥下来，是研 磨机*作工的工作。这工作需要灵敏度与速度，因为 桨叶是不会停止转动的。而严寒的天气又会增加工作 的难度，因为低温会让人动作变得迟缓，失去准头。 莎拉开始工作。这**会在恍惚的状态下度过。 这是她在过去这些年里学到的技巧，让这催眠似的工 作节奏掏空她的大脑。不思考，这是她的目标。她让 自己保持纯粹的生理状态，只接收当下的实质信息： 研磨机桨叶转动的嗡嗡声、玉米发酵的味道、充当早 餐的那碗稀粥早已消化殆尽后腹中那冰冷空虚的感觉 。在这十二个小时里，她就只是第94801号平地人， 没别的。那个真正的莎拉，能思考，有感觉，会回忆 的莎拉——莎拉·费雪，护士长，殖民地居民，乔伊 与凯儿·费雪之女，迈克的姐姐，霍里斯的爱人，许 多人的朋友，以及一个婴孩的母亲——被藏在那一张 折起来的纸里面，像护身符似的塞进口袋里。 她尽量留意嘉姬的情况。她很担心这位老妇人， 咳成这样真的很不妙。在平地，大家都没有什么真正 的朋友，至少没有莎拉所了解的那种友谊。你会有些 熟人，有些你对他比对其他人多一些信任的人，但就 只是这样。你不会谈自己的事，因为你其实什么人都 不是；你也不会谈心中的希望，因为你什么希望都没 有。但是面对嘉姬，她容许自己暂时放下戒心。她俩 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一种不需言传的约定，彼此照 应。 P1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