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

袁世凯
作者: 张鸿福 著
出版社: 长江文艺
原售价: 168.00
折扣价: 100.80
折扣购买: 袁世凯
ISBN: 9787570235070

作者简介

张鸿福,山东莱芜人,济南市作协主席。著有长篇历史小说《李鸿章》《左宗棠》《袁世凯》《林则徐》《大清王朝1860》等。曾在《山东文学》《时代文学》《青年文学》《广西文学》《文学世界》《中国西部文学》等发表中短篇小说五十多万字,部分作品被《小说月报》选载。

内容简介

第一章 上海滩邂逅红颜 北京城捐官受骗 上海的烟花柳巷是随着开埠而繁荣起来的。尤其是太平军定鼎金陵,东克苏常,南破杭州后,苏浙一带的富户巨室无不携款奔赴上海。因为上海有租界,太平军也不想惹,租界因此空前繁荣,以至于一屋难求。有先见的中外商人都大造其屋,以高价或售或租,无不大获其利。再加上太平军禁娼,苏州、常州的烟花女子纷纷投奔上海,高张艳帜。租界工部局认为娼妓业既能创一笔可观的税收,又可吸引人气,因此也大力支持。 人分三六九等,烟花女子也是如此。在上海公开合法的妓院有书寓、长三、幺二、野鸡等名头。书寓是最高档的妓院,她们沿袭中国历代曲部教坊官妓遗风,专门为客弹唱、献艺,自幼要拜师学艺,能操琴、会说书、善唱曲,俗称的卖艺不卖身,称之为“先生”“词史”。平时到书场去说书、操琴献艺,有醉翁之意不在酒者,也可跟随同到住处——一般挂某某书寓的牌子,“先生”也不拒绝。就此相识后,便可随时请赴府宅、酒馆、戏馆应征,这就称堂唱,也叫出局。“先生”自带琵琶,坐一旁弹唱,不入席侍酒。如两情相悦,也只能深藏不露,绝不现之于人前,宣之于口舌。这是早期的书寓,到了后来,有些长三也冒挂书寓的牌头,这些规矩便形同虚设。长三是身份略次于书寓的妓女,因为出局陪酒、留客过夜都收银洋三元而得名。她们仅能唱曲,琴艺也不精,说书更不可能,而且嫖客可以留宿。幺二则属中等妓女,因为出局、留宿都要银洋两元而得名。与之相仿的还有二三,出局二元,留宿三元。野鸡则属下等妓院。此外还有花烟间,名义上是鸦片烟馆,其实侍候烟泡的女子也兼而卖身。此外还有为良家妇女苟且提供方便的台基、专为侍候洋人的咸水妹,还有苦力、脚夫等人光顾的最低等的“钉棚”,此处则连妓院也称不上。 书寓、长三只有富商、买办和宦囊极丰的官员才能够光顾,因为所费不菲。口袋里银子不多,到上海来碰碰运气、看看热闹的人,是没资格留恋书寓、长三的。但也有例外,比如袁公子。 他到上海本来是投奔一位当道台的故友,想寻找发展机会,不料故友已调到广东,满怀希望的他扑了个空,心情极糟可想而知,于是到书场中打发时间,不想为“先生”沈玉兰摄去魂魄。他是爱面子惯了的人,出手阔绰,结果被误认为是阔公子。书场的明白人便劝他跟沈姑娘到书寓去结一份善缘,不料这一去竟然欲罢不能,到了一日不见食宿俱废的程度。沈玉兰也是如此,望他的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绝非卖笑人的做作。这实在大出众人意料,因为这位袁公子要钱没多少,要人物更谈不上。五短身材,肥头大耳,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沈姑娘说,她就是迷上了这双眼睛,还说袁公子绝非凡夫俗子。可不是凡夫俗子又能怎样?眼前他就几乎难以为继了。 妓院有诸多让嫖客花钱出血的办法。要认识书寓、长三,先要“打茶围”,坐下来喝杯茶,除要付不菲的茶资外,还要对“先生”以及侍候“先生”的姨娘打赏;然后是“叫局”,因为良家女子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因此请客吃酒、打牌或看戏,便请“先生”到场侍候,一局除三元的局费外,还要对“先生”的跟班打赏;接下来是“吃花酒”,就是宴客时到相好的“先生”院里去办,酒菜都请书寓准备,相好的“先生”侍候来宾,说明彼此情分已深。经过这三道场面,花费近百元后才能“落水”得以与“先生”肌肤相亲,俗话称“借湿铺”。道行深的“先生”往往是经过了这三局,依然只给嫖客“灌米汤”,为的是吊起他的胃口,让他多破费。沈玉兰便是此中高手,有人花了上千元而借不成湿铺,很为开妓院的老鸨所赞赏。谁料到她竟然栽到这个姓袁的手里,不但三局没走完就让他“借湿铺”,而且眼见还有倒贴的可能。 进了九月,上等妓院都开始装菊山,就是在院子里用洋蓝纸扎一座假山,购来大量菊花装点其上,花丛中再点置烛台。菊香幽幽,繁花似锦,叶碧如染,烛火闪烁,正是狎妓饮酒的最好氛围,也是妓院大发利市的好时候。客人进院,不拘是否相熟,下人们都跪地叩头,自然赏钱也是一笔可观的开销。菊山装好的当天晚上,袁公子进了院中。下人们习惯性地要磕头,妓院“本家”金姑娘说:“你们磕哪门子头,磕了也是白磕,没的赏钱给你们。” 袁公子尴尬地站在欢声笑语的一群人中,进退不得。 “你们都给袁公子磕一个,赏钱他早就托给我了,比别人只多不少!”这时,沈玉兰走过来挎住袁公子的胳膊,从袖管里抽出一张银票,对管理下人的老何说,“这是袁公子的五十两银票,你拿去分给大家。” 金姑娘说:“我的姑奶奶,你又何必为他人作嫁衣。我知道这五十两是你的私房,把他卖了也换不来五十两银子。” “妈妈这话不对,只要袁公子该出的银子一分不少,你就该对他客客气气。” “真是邪性!”金姑娘一拍大腿说,“从来没在你房里办一桌花酒,从来没叫你出一个局,你倒是贴心贴肺,只怕人家当了驴肝肺。” “妈妈不能这么说袁公子。”沈玉兰有些赌气地说,“我愿意,何况也没坏了规矩,今晚我还要让袁公子在我屋里借湿铺。” 金姑娘不敢得罪这棵摇钱树,转而奚落袁公子,希望他知趣一点自己消失:“袁公子,不是我说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帮衬姑娘家,却要死皮赖脸揩姑娘的油。我要是你,一头撞南墙也不在这里丢人现眼。” 袁公子挣脱了沈玉兰的胳膊,指着金姑娘用浓重的河南口音说:“恁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罢大踏步往外闯,因为他身矮腿短,步子迈得极为夸张,惹得哄堂大笑。唯有沈玉兰带着哭腔呼喊,希望拦住他,但无济于事。 袁公子气咻咻回到栖身的客店,因为已经欠了两天店钱,只怕遇到老板。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一进门正遇到老板从账房里走出来,满怀希望地问:“袁公子,可借到店钱了?” 袁公子硬着头皮充大方道:“几个小钱,难道俺会欠你的不成?” 老板闻言立即拉长了脸:“小店挣的就是小钱。如果袁公子连这几个小钱也没有,那就卷铺盖走人,小店不侍候了。” 袁公子只好抹下脸皮道:“老板再容俺几日,今天没找到故人,明天必定能想到办法。” 老板极不情愿地说道:“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明天袁公子还弄不到钱,就别怪小店不近人情了。” 袁公子进了自己的客舍,冷冷清清,又气又愧,好不烦恼。这时对面房客到了廊上大声喊:“伙计,有什么好吃的,尽快给我弄几样来。” 伙计顺口报菜名,客人胡乱点了几个。袁公子情不自禁咽下一口唾沫,中午只花了几枚钱买了一只茶叶蛋,灌了一肚子茶水,此时听对面点菜,饿得更厉害了,他也走到廊上说:“伙计,有什么吃的随便给俺送房间里来。” 伙计回道:“老板吩咐,袁公子要菜,没有。” “菜没有也罢,给我来碗面条也行。” “阿拉上海人不吃面条,只吃白米饭。” “来碗白米饭也行。” “白米饭也没有。” 袁公子禁不住火起,骂道:“真是势利小人。” 揭示袁世凯的双面人生和命运沉浮 再现清末民初社会巨变和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