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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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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四海文心:我与北大中文系(上下册)回顾北大中文系建系110周年
ISBN: 9787301324639
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的前身是1910年成立的京师大学堂“中国文门”。1919年北京大学废门改系,改称“中国文学系”。1937年因抗战全面爆发并入西南联合大学;1946年北归,恢复“北大国文系”。1952年院系调整,清华、燕京、中山等大学的相关专业陆续并入北大中文系;1959年,创设古典文献专业。至此奠定中文系文学、语言、文献三足鼎立的格局,符合当代学科规范的“中国语言文学系”诞生。 北大中文系现有5个本科专业,8个博士授予点,11个教研室,3个学科平台,11个虚体研究机构,2个教育部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1个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交叉领域),拥有全国最完整的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建制,在教育部学科评估中雄踞A+评级。
谢冕:做一个可爱的人(节选) 受访人:谢冕 采访人:邵燕君 采访时间:2020 年9 月10 日 受访人介绍:谢冕,1932 年生。1955 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后留校任教。北京大学中文系当代文学博士点首任博士生导师。长期从事中国新诗批评和研究工作。1980 年筹办并主持了全国唯一的诗歌理论刊物《诗探索》。现任北京大学中国诗歌研究院名誉院长,著有《中国新诗史略》等,主编有丛书《中国新诗总系》《中国新诗总论》。 采访人介绍:邵燕君,1986 年进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现任当代文学教研室主任。主要从事网络文学研究和文学生产机制研究。 …… 谢 冕:是这样的,我的人生当中有几个重大的选择。一个选择就是到军队去。我小时候看到社会的不公,生活很艰难,比如北方的“路倒”,饿得不行的人倒在路上,连个尸首都没人收拾。一方面是灯红酒绿,一方面是这样的不公,加上自己的切身体会,因为我家庭很贫寒,于是对底层老百姓的生活就有天然的一种亲切感。那个时候是1949年,4月解放军渡江,5月上海解放。我们家乡福州靠着上海很近,感受到新的时代要到来了。这时候我自己生活也很困难,我每年上学都要老师批条子减学费,剩下的这些我还交不了,我都要家属,比如我的姐姐,还有家里头亲戚朋友帮助那部分没有被免的学费。求学是太难了,我要找一个出路。 这时候家乡解放了,就看到人民解放军的战士们,在八千里行军之后,都顶着大太阳睡在街上。我说哪有这样的军队,这个军队是义师,我要参加这个军队,我要跟着这个军队解放全中国。 这就是我的一个最早的选择。我一方面对旧社会有这种感受,腐败、黑暗;一方面又好像有新的理想、新的火光在前面。至于说前面是什么,也知道,有风险,因为香港还没解放,整个闽南都没解放,我跟随着部队走的时候,当然有整个生死的考验,但那就不在考虑之内了。就是往前走,就是这样一种选择,我投身军旅,当了六年的兵。 邵燕君:那这六年的军旅生活在您一生之中有什么影响? 谢 冕:军旅生活。我不美化我自己,我是一个小知识分子,学问不大,大小是个高中生,对不对?有一点文化。知识分子渴望自由的生活、自由的思想,军队的纪律,限制得很严。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啊,我自己选择要走出家庭,我要解放全中国啊,我没有回头路。不仅我自己,我还动员了很多爱好文学的同学一起参军,有十几个人,没有回头路。不管前面怎么样,我自己选择的路我要走到底。军旅生活有个好处,使我变得很坚强。我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怕,我既然选择了,就一定要勇敢地往前走。另外一个是守纪律,你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我有一种坚持,不畏艰险,而且守纪律、守时间,这就是军队给我的。所以看起来我像个诗人,但我还有战士、军人身份给我的锻炼。在年轻的时候受一些锻炼是很好的,对自己的一生有很多好处。 邵燕君:后来您又报考了北大中文系。您说复员以后好像又感受到了一种圣地的召唤,这个圣地就是北大中文系吗?怎么召唤的呢?您也是著名的55 级学生,这个年级集体编写了《中国文学史》,还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之后又跟五位同学,包括洪子诚老师、孙玉石老师,编写了《新诗发展概况》。这都是大会战式的集体写作,当时是以青年革命的姿态反权威,才能够让学生编教材。这个经历太罕见了,应该说只能发生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我们不可能复制。如果单从学术训练、学术经历层面谈,您觉得它给了您什么呢?从学术的角度来讲,又有什么经验可以对今天的学生们说? 谢 冕:这个时代是不可复制的,我也不希望它复制,不希望它重新出现。告别就是告别,永远不再重复。这个时代距离现在大概有六七十年了。 为什么有一个圣地召唤的问题呢?因为我“被复员”了。复员不是转业,不是说你带着军队职务到地方去。我“被复员”,就要回来重新找工作。大家知道,我初中念完、高中念了一年,中学一共才念了四年,我的学历很低,什么都做不了,所以还是自己找出路吧。这就找到了,我要上大学,我要参加高考。这时候我下决心,自学我朋友借来的整个中学的课本。现在说到张炯,张炯老师是我同班同学,他听说我要准备高考,他也想,于是我们两个就在一起学习功课。1955年4月回来,七八月就要参加高考,三个月的时间,我准备好了。填志愿的时候可以填三个,我跟张炯老师说非北大不行,三个志愿,北大、北大、北大,北大中文系、北大历史系、北大图书馆系,别的学校我不去。张炯老师有些犹豫,这样填行吗,考不上就完了,三个都完了。我说就填。 为什么我对北大有这样深的感情呢,因为我知道北大是五四运动的发源地,北大有很多著名的学者,有很多东西让我感觉这个学校太了不起了。那个时候我对北大理解不深,但我觉得这个学校就是我要去的地方。所以我说一生,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选择部队,我不回头,后来复员就没办法了;现在的第二个选择就是选择圣地,来到北大。 …… 38位北大中文系学者详解中文系各专业,传承110余年历史,配300余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