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革命隐藏的另一面

阿拉伯革命隐藏的另一面
作者: (法)埃里克·德纳塞//(阿尔及)萨伊达·本哈比莱斯//(突尼斯
出版社: 中信
原售价: 6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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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阿拉伯革命隐藏的另一面
ISBN: 9787521717686

作者简介

法国情报研究中心主任,政治学博士,国际知名反恐专家,兼任波尔多管理学校教授,并在其他多所法国国内外大学教授情报学,发表过20余部著作和众多有关情报学和反恐特种行动的文章,并还经常接受法国和国际媒体的咨询。

内容简介

卡塔尔,阿拉伯以及西方世界的“伊斯兰主义特洛伊木马” 2011年7月21日,突尼斯十大反对党正举行名为“保卫自由的行走”的公民抗议,突然喊出口号“半岛,滚开!”。获得自由、心怀警惕的突尼斯人最终知道了这家电视台不是解放者,而是抑制因素。每当它的记者跑到各地采访,总有“突尼斯人民自由了,我们不要美国也不要卡塔尔”的喊声将他们赶走 伪善的面具终于被撕开,而且不只在突尼斯。在发挥了 15 年无与伦比的影响之后,“半岛电视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它是如何诞生的?谁是它的主人?它走的是何种意识形态的编辑路线?它的战略是什么?它在搞乱突尼斯及整个“阿拉伯之春”中起了何种作用? …… 成立后 5 年内,“半岛电视台”对阿拉伯民众来说已成了“神台”。它几乎以真主安拉的声音说话。对那些一直习惯了对当局俯首帖耳、善于指鹿为马的本国国家电视台的观众来说,真相只可能源自这家卡塔尔电视台。它说了其他电视台不敢说的真相,于是积累了民众对它独一无二的信任和信心。“半岛电视台”的运作方式十分有效:十条信息中,它报道一条假的;十个真相中,塞进一条谎言。就这样,“半岛电视台”披露的都成了圣经式的信息,更确切地说,是古兰经式的。它对观众具有催眠的本事,观众们像犯了毒瘾似的去看它。穆罕默德之后,阿拉伯人就不再等待先知。但现在“穆罕默德化身为‘半岛电视台’,它成了穆斯林做礼拜的新对象”。 “半岛电视台”还采用另一战术来绑架观众的思想、取得他们的信任、与之建立信任和情感关系:与那些在阿拉伯-伊斯兰世界享有知名度的人套近乎,从学者到恐怖大亨。如穆罕默德· 哈桑宁·海卡尔 (埃及前总统纳赛尔的顾问兼《金字塔报》前主编)、阿卜杜勒·巴里·阿特旺 (1996 年在阿富汗采访了本·拉登)、本·拉登、优素福·加拉扎维 (伊斯兰势力 “温和派”)、阿兹米·比沙拉 ( 首位获准竞选总理的以色列阿拉伯议员),以及哈马斯、“伊斯兰拯救阵线”、“塔利班”的激进分子等等。“半岛电视台”只盯着赞扬阿拉伯“光荣”、伊斯兰“伟大”的人,特别是“保卫”巴勒斯坦事业者,以便为“半岛电视台”赢得人气。这种“保卫”只是媒体炒作和反复说教而已,因为卡塔尔私下跟以色列打得火热,以色列总理佩雷斯以前曾在“半岛电视台”总部发表过多场演讲,台下听众全是该台记者。我是说演讲,不是记者会。罗贝尔·梅纳尔在多哈待了一年后,终于弄懂了这个“拥有阿拉伯世界 CNN 的平静的激进主义国家”。他写道:“对跟我打交道的卡塔尔人的真诚态度,我深表怀疑,特别是当他们板起面孔做义愤填膺状来为巴勒斯坦事业辩护之时。” 正因为有了这种仔细研究过的战略,“半岛电视台”的宣传才成效显著。2001年10 月,穆巴拉克总统访问“半岛电视台”总部时说:“所有嘈杂声都是从这个‘火柴盒’里传出来的。”10 年后,也是从这个“火柴盒”开始,它点燃了从突尼斯到埃及的“革命”火焰和利比亚、也门、叙利亚的内战。阿尔及利亚是继突尼斯后第二个被锁定的国家。尽管“半岛电视台”及其薪资优渥的“记者们”——他们的行为更像造反者的教练而非分析员或见证人,呼吁观众马上起来造反,但很幸运,该国抵制住了“海妖的歌声”。一个名为 Afrohistorama 的博主写道:一部分人觉察出“半岛电视台”的编辑路线有些变化,特别明显的是报道叙利亚事件时,它坚持使用某些反对派的说辞;但另一部分人认为从来就没变化,最初阶段只是一个诱饵,为的是打造自己的信誉度,以便关键时刻能临时拿来为自己的操控行动打掩护。曾是该台明星记者的琳娜·谢卜勒认同第二个看法。她证实,卡塔尔与美国有合作,并自小布什时期起就想不惜一切代价颠覆叙利亚。在杜尼亚电视台的一期节目中,她宣称:“针对叙利亚的战役数年前就已开始。‘半岛电视台’按照每播出十个真消息夹带一个假消息的规则后事,以便在观众中树立口碑。”这位从 2002 年至 2010 年在“半岛电视台”工作的记者称,有一个“针对叙利亚甚至阿拉伯世界的阴谋。根据美国的政策,该台制造流言或筛选信息,然后再播出去”。这位正直的记者与她的四位同事 2010 年从“半岛电视台”辞职。 …… 十多年来,我利用每一次机会揭露这家搞颠覆的电视台的真面目。在先知漫画事件、教皇拉蒂斯博纳大会、2005年10 月郊区骚乱中,我都拿出证据谴责“半岛电视台”在穆斯林和基督徒之间散布不和传言,种下仇恨的种子,但这并不影响卡塔尔每年组织好几场宗教间的对话论坛。我指责它在全世界宣传伊斯兰教神权统治的观点,支持阿、巴两国的塔利班对付马苏德领导的北方联盟。杀害马苏德的凶手塔里克·马鲁菲如今竟可以在突尼斯街头自由漫步。我还指责它支持哈马斯对付巴勒斯坦解放组织,试图破坏巴勒斯坦内部和解,刺激哈马斯的激进派——卡塔尔通过其他渠道向其提供资助。但这丝毫不妨碍卡塔尔埃米尔与以色列保持最好的关系,向其提供天然气。最后,我指责它炒作本·拉登发出的蒙昧及仇恨信息——之前早就转到了美国情报部门手上,以至变身为拉登半官方的信使和发言人。 2010年12月17日,布瓦吉吉自焚后,“半岛电视台”记者便积极跟进,企图“告诉”突尼斯人,一个贫穷的大学毕业生沦落为菜贩,因为城管人员没收了他的秤、扇了他耳光,他才会自焚。此时,在与“网络奸细”的共谋下,舞台背景搭建起来,只欠构建动员因素了。于是乎,电视画面就24小时不间断播出。对“半岛电视台”颇有研究的克莱尔-加布里埃尔·塔隆称:“从突尼斯事件一开始,‘半岛电视台’就表现出对‘革命者’的支持……它搞了一次广告推销,弄了一个影像和音乐的大杂烩,带有它招牌式的移花接木手法。……它有时反应太迅速,一些有关埃及或突尼斯的消息不太准确。” 布瓦吉吉自焚两天后,“网络奸细”就用他们在培训班上学到的知识加紧煽风点火,随后抗议物价和失业问题的活动渐渐失控。“半岛电视台”的播音员本应是保持中立者,却显示出编剧的才能,公开呼吁突尼斯人起义。他们不再报道事件,而是试图制造事件。2005年10 月,法国发生市郊骚乱期间,法国政府要求国营和私营电视台停播该事件,41 因为各地的闹事头目竞相用手机自拍,以便在电视节目中看到自己。出于国家原因和“公民意识”,各台认真执行了政府的指令。当社会安宁受到威胁时,就让知情权见鬼去吧。 利用最新的操控和煽动技巧,“半岛电视台”的主持人、邀请的伊斯兰激进派或左派嘉宾、“目击证人”等,不间断地高谈阔论,鼓动大家上街。2011 年1 月4日布瓦吉吉去世,对“半岛电视台”的记者兼演讲者而言,其死讯无异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们正好趁机搞乱突尼斯。加拉扎维公开呼吁进行“推翻暴君的圣战”,数周后他又发出了杀死卡扎菲的号召。当涉及巴林时,这位伪善的伊玛目却宣称抗议是“教派冲突”,“是反伊斯兰的”。值得一提的是,自从卡塔尔埃米尔搞政变上台以来,加拉扎维就成为该政权的意识形态担保人。该政权以“瓦哈比改革派”面目示人,以区别于“要被打倒的对象”——沙特阿拉伯的瓦哈比主义。其中原因不是意识形态的竞争,而是因为卡塔尔之于沙特阿拉伯类似科威特之于伊拉克:都是英国人凭空创造出来的矛盾。 在对埃及、利比亚、也门、叙利亚铺天盖地的报道中,“半岛电视台”搞的都是同一套东西,所依据的是同一个政治日程。更糟的是,在利比亚和叙利亚,该台直接变身为英美情报机构的宣传司令部,创造出诸多恐怖场景,引发公愤和民众起义。正如《孙子兵法》 所言,“兵者,诡道也”,战争中要摧毁敌人,可以不择手段。在此仅举三例。 其一是,所谓叙利亚士兵冷血处决 20 余名双手被缚、排成一排的和平民众之事。我们事后知道,此景源自伊拉克战争档案。这段视频甚至是在美军驻卡塔尔基地内炮制的。相反,“半岛电视台”从来没播放过叙利亚军民被击中又遭割喉身亡的恐怖影像,因为凶手是在哈马的穆兄会恐怖组织分支以及来自世界各地受到“圣战”感召的激进主义分子。 其二是,对米苏拉塔的利比亚人抗议进行的所谓直播。一位伊拉克女观众成功躲过“半岛电视台”导播的盘问,闯到直播中说:“你们现在播出的,不是在米苏拉塔,而是在巴士拉。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记者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回答道:“谁跟你说不是米苏拉塔的?你是怎么猜到的?”就在对话当中,米苏拉塔的“直播”突然中断,电视上出现阿拉伯国家开会的画面,接着是来自班加西的真直播。但那位女观众继续说:“如果这是你们所谓的米苏拉塔直播,那么请接着播放直播画面。你们混淆视听。我怀疑这不是米苏拉塔的,因为我现在在巴士拉,我就住在画面中的那个地方。” 其三是,一个名叫哈姆扎的小男孩死在叙利亚南部城镇德拉的“被杀真相”。电视台称,这个可怜的小家伙13岁,是被流弹击中的,极可能是叙利亚士兵或警察开的枪。这个例子与“半岛电视台”煽动民众抗议当局的其他例子毫无二致。好像这一死亡事件本身还不够悲剧,还不足以向叙利亚当局施压,所以“半岛电视台”又播出了一段由“目击证人”拍摄的视频,显示小男孩身上有遭折磨的痕迹。画面上还配有另一“目击证人”的卑鄙证词:“他们觉得这些折磨都不够,还在弄死他之前割掉了他的生殖器。”“半岛电视台”主持人更卑鄙,他说这个男孩的“命运与被以色列士兵杀害的 12 岁男孩杜拉的一模一样”。杜拉死于 2000年9月30日,第二次大起义刚开始后不久。这种类比极为有效,抹黑了叙利亚政权,煽动起了人们对它的仇恨。 谁会相信叙利亚的军人或警察,会去折磨一个孩子,还割掉生殖器?另一家电视台杜尼亚播出了对法医的专访,法医称小男孩的尸体被送到家时没有任何被折磨的痕迹,但杜尼亚电视台这期节目算是白做了。“半岛电视台”在一周内不断散布恐慌情绪,那一电视画面让成千上万的叙利亚人走上街头。 除了那些相信阿拉伯人确能干出如此罪恶之事的人,没人能相信这种无耻的操控! 几份西方报刊接着炒作。一家名为《89街》的报纸用头条报道:“人们在大马士革说,死人会导致革命,那么此次哈姆扎之死将会加速革命。阿语的脸书网页‘我们都是哈姆扎’获得了 5 万个支持。叙利亚上网没突尼斯方便,但仅仅是影像的传播就增加了反对巴沙尔政权的力量。这个男孩会成为另一个布瓦吉吉,成为整整一代人的启发者吗?叙利亚不需要一个自焚的年轻人,单单这些画面就足以让街道挤满抗议人群。” “半岛电视台”是首个向本·阿里发难的,也是第一个要求他下台的。叙利亚发生的这一套正是突尼斯的翻版。布瓦吉吉死后,该台刻意制造出一个“起义之脸”的神话。这张“脸”得到了成千上万失业青年的认同,他们真的是大学毕业即失业。之所以说是“神话”,是因为布瓦吉吉酗酒成性,14岁就辍学了。 我不是来更正这位过世年轻人的形象的。优素福·加拉扎维不顾《古兰经》中不允许自杀的内容,说“让他去天堂,因为他是烈士”。第一个敢于说出真相的是拉尔盖施教授。他写道:“那一耳光导致那么多人流泪、流血,还费了那么多笔墨,让那么多人在西迪布济德的‘革命’祭台上自焚,无论是在布瓦吉吉当着众人的面自焚的市镇广场,还是在阿尔及尔、开罗、萨那等地,但这记耳光是假的。” 第二个发出不同声音的是克里斯托夫·伊亚德。这位《解放报》记者写道:“在西迪布济德市公园的一个露天咖啡馆,拉明·布瓦吉吉引用法国哲学家让·鲍德里亚关于‘9·11’ 事件的一句话说:‘当他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攻击敌人,他就摧毁了自己的意志。’接着他又讲述了那记著名的耳光:‘他死后不到一小时,我们就全编造出来了。说他是毕业即失业的大学生来打动听众,其实他就是初中毕业,是个卖菜的。为了让那些没怎么上过学的人动起来,我们又想出布瓦吉吉挨哈姆迪耳光的情节。这个地方以农业为主,甚为传统,这可会让人大受刺激。总之,就像美国对待阿拉伯世界那样,警察欺负弱势群体。’于是他们一脸坏相,掏出手机,微笑着说:‘这是魔鬼,是我们的武器。只要几通电话,就能把谣言扩散出去。对于我们来说,耳光是个细节。布瓦吉吉自焚,是因为市政府还有当权者拒绝接待他。’小道消息果然有惊人的威力。当天下午就约有2000位民众在政府机构前抗议。‘这天我们从警察的眼神就知道,恐惧情绪已经从我们的阵营转到他们那里了。’为了增加叙述的说服力,拉明还透露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细节:哈姆迪的亲兄弟法齐 (在西迪布济德市任教员,同时是 UGTT 工会的积极分子) 参与了谣言的策划。‘对他来说,重要的是政治斗争,有效的政治斗争。他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我电话联系了法齐,他称‘不想见记者’。也许他感到自己有罪,亲手把亲人送进监狱。” 是谁策划了布瓦吉吉事件?又是谁编造了这样一个“神话”?是“网络奸细”及与突尼斯“网络奸细”有联系的“半岛电视台”的那些人。这些人有录像设备,负责将影像材料传到多哈,再由“半岛电视台”不加审查地立即播出。我们通过“革命”期间任内政部长的拉伊赫之口得知,布瓦吉吉就是个“流浪汉,是当你与爱人或妹妹一起散步时都会避而远之的那种家伙”。45 为了纪念这位“烈士”,巴黎于 2011年6 月专门划出一个地方以他的名字命名。至此,突尼斯有两个人获得了在法国首都以自己姓名来命名地点的荣誉:总统布尔吉巴和流浪汉布瓦吉吉。真可谓每代人都有自己的偶像。如此种种,人们在突尼斯的“所见所闻”并不能让人了解之后在埃及、利比亚、也门、叙利亚发生的事件的真相,反而是通过观察这些国家的事件,才了解在突尼斯真正发生了什么。换言之,要认真分析“半岛电视台”在这后四个国家的所作所为,才能了解其真实目的。我的同胞们所犯的分析错误在于将自己局限于突尼斯来审视其“革命”。只有将突尼斯放在马格里布,甚至阿拉伯地缘政治框架下,我们才能认识到“茉莉花革命”的巨大地缘战略冲击,因为它孕育了“阿拉伯之春”。 …… 对大部分国际舆论而言,“阿拉伯之春”是有着诸多丰功伟业的“革命”。但是,在这结局圆满的故事以及英雄与烈士背后,却隐藏着迥异的现实。 该书由法国情报研究中心组织调研,参与者来自8个国家、职业多样,甚至亲历“革命”。涉及多个地区,部分为动乱的核心区、交战区。被采访人员有政府高层、普通百姓。文中均为一手资料,对阿拉伯地区的一系列事件进行深入分析,解构阿拉伯“革命”中起决定作用的外部势力所扮演的角色,特别是美国等一些西方国家通过资助、渗透、媒体和意识形态等影响。 中东乱局、塞尔维亚局势、2019年香港的紧张局势,苏联解体等众多事件的真实原因和背后目的是什么?世界秩序、世界格局是如何被打破的?这些事件中的“颜色革命”、幕后黑手,以及未来的世界格局走向都能在这本书中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