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纪伯伦全集

暴风雨/纪伯伦全集
作者: (黎)纪伯伦|译者:关偁
出版社: 中央编译
原售价: 30.00
折扣价: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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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11709554

作者简介

卡里·纪伯伦于1883年1月6日生于黎巴嫩一处名叫布雪里的地方。布雪里位于称巴嫩的“圣谷”瓦第·卡地沙悬崖旁的平原之上,卡地沙以其丰沛的水源和青绿的柏树林闻名,当地居民称这引起柏树林为”上帝的柏树林”,而今,人们称纪伯伦家旁边的柏树为“神圣的柏树”。纪伯伦的童年便是在“神圣的柏树”下度过的。纪伯伦生长在一个宗教气息浓厚的家庭中。母亲卡蜜拉是一位民龙教派牧师的女儿,美丽聪慧,多才多艺。在和纪伯伦的父亲结婚之前,是一寡妇,育有一子——彼得。嫁给纪伯伦的父亲之后,所生的头一胎便是纪伯伦,后来又陆续生下两个女儿——苏妲娜和玛丽安娜。童年时期,纪伯伦的母亲亲自教他阿拉伯文和法文,以后,又请家庭教师教他英文。1888年纪伯伦随母亲和哥哥彼得与两个妹移居美国波士顿,父亲为了守护家中的产业仍然留在故乡。到达美国之后,得彼以经营杂货店维持生计,而纪伯伦继续求学。在学校中,纪伯伦的表现相当优异。1897年纪伯伦返回黎巴嫩以便接受祖国的教育,于是他讲入贝鲁特的一所教会大学就读,继续研读阿拉伯文和法文,并且选修了医学、国际法及宗教史和音乐等课程。1898年,暑假期间,纪伯伦随父亲旅游中东各地。心灵豁然开朗,开始以丰富的思维和充沛的情感架构自己的生命。十五岁时,他以阿拉伯文写下《先知》的初稿,并主编一份文学与哲学刊物,名为《真理》。十六岁时发表了第一篇散文诗。

内容简介

人们是生活的奴隶。奴隶主义使他们的白昼充斥了屈辱和卑贱,使他 们的夜晚浸透了鲜血和泪水。 我降生已有七千年,迄今我见到的都是驯服的奴隶和戴着镣铐的囚犯 。 我去过世界的东方和西方,领略过生活的阴影和光明,我见到各民族 和人民走出洞穴,走向宫殿。但是,我现在所见的人们都是弯腰弓背,身 体负重,戴着手铐脚镣,跪倒在偶像面前。 我追随着人类,从巴比伦到巴黎。从尼尼威到纽约,亲眼目睹禁锢他 们的镣铐的痕迹,刻印在他们足迹边的沙地上。我还听到山谷和森林中传 出的世世代代呻吟的回响。 我进过宫殿、庙宇和学院。站在宝座、祭坛和讲台前,看到劳工是商 人的奴隶,商人是士兵的奴隶,士兵是官吏的奴隶,官吏是国王的奴隶, 国王是牧师的奴隶,牧师是偶像的奴隶;而偶像是魔鬼弄来竖在骷髅堆上 的泥土。 我去过富豪的宅邸,也去过穷人的草房,睡过镶金的象牙床,躺过充 斥绝望阴影和死亡气息的角落。看到婴儿吮吸着掺有奴性的母乳,儿童伴 着驯服接受拼音字母,少女身着用服从和受制约做里子的衣服,妇女遵循 听命和屈服的法律躺卧。 我追随着许多代人,从恒河畔、幼发拉底河岸、尼罗河人海口、西奈 山麓、雅典广场和罗马教堂,到君士坦丁的大街小巷和伦敦的高楼大厦, 发现奴隶主义到处流行,在葬礼行列中人们奉之为神明。他们把美酒、香 水倾倒在奴隶主义的脚上,尊之为国王。他们在它的偶像前焚香,称之为 先知。他们对它顶礼膜拜,称之为法律。人们为它战斗搏杀,称之为爱国 主义。人们向它投降,称它为上帝投在地上的影子。他们遵循它的意志, 烧掉房屋,拆毁建筑,称之为友好和平。人们为它辛勤奔波,称之为金钱 、生意……奴隶主义有许多称谓,一个实义;许多面孔,一个本质。奴隶 主义是永恒的顽疾,带来各种意外和创伤,如同生命、习惯的继承一样, 代代相传,像这个时代的种子播撒在另一个时代中的土壤那样,这些季节 收获那些季节所种植的庄稼。 在我所见的各式各样盲目的奴隶主义中,最为奇特的是把人们的现在 同他们父辈的过去连在一起,使他们的精神拜倒在祖先的传统前,让其成 为陈旧精神的新躯壳,一堆朽骨的新坟墓。 有一种哑巴式的奴隶主义,它将男子的光阴连在他厌恶的妻子的衣角 上,把女性的身体禁锢在她仇恨的丈夫的床上,最终使双方在生活中处于 鞋和脚的地位…… 有一种聋子式的奴隶主义,它强迫个人服从环境,按其颜色染色,按 其衣服着装,成为应声虫,形影相随。 有一种跛脚式的奴隶主义,它将强人的脖颈处于阴谋者的控制下,用 功名利禄引诱强有力者服从贪婪者的嗜好,成为贪婪者手指拨弄的机器, 随时可使其停滞、损坏。 有一种衰老式的奴隶主义,它将儿童的灵魂从广阔的天空降至苦难的 家庭,那里有饥饿、愚昧、屈辱、愤怒,让他们在苦难中成长,生时犯罪 ,死时遭遗弃。 有一种画皮式的奴隶主义,它是不按价值购物,不实事求是,将阴谋 称为聪明,把絮叨称作学问,把软弱称为温柔,把怯懦称为不屑。 有一种残缺式的奴隶主义,它恫吓懦夫,于是他们言不由衷,表里不 一,变成家庭主妇手中随意折叠的衣物。 有一种驼背式的奴隶主义,它用外国的律法领导本民族。 有一种生疮式的奴隶主义,它给国王的儿子们加冕。 有一种黑暗式的奴隶主义,它侮辱无辜的罪犯之子。 奴隶主义属于其自身,是一种继续的力量。 当我疲倦于追随各代、懒于注视各民族的行列时,便独自坐在幻影之 谷。那里隐藏着昔日的幻象,孕育着未来的灵魂。在那里,我看到一个瘦 弱的身影踽踽独行,并凝视着太阳。我便问道;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它说: “我叫自由。” 我又问: “你的子女在哪里?” 它说: “一个死了,被钉在十字架上;一个疯了,也死了;还有一个尚未出 生。” 它随后隐没在云彩后不见了。 被囚的国王 被俘的国王,你别难过!比起我来,你在监牢里并不比我更难熬。 跪下吧,威严之父,坚强些!面对灾变惊慌失措,这本是胡狼的特性 。对被囚禁的君主的赞美就是他蔑视监狱和狱卒。 有志气的青年人,平静些!望着我,同你囚禁在牢笼里一样,我是生 活的奴隶。我们的不同在于噩梦困扰着我的灵魂,而噩梦却害怕靠近你。 我们两人都被逐出自己的国家,远离亲朋好友。别难过,像我一样忍 受白昼黑夜的痛苦,嘲笑那些弱者——他们在数量上超过我们,但意志上 远没我们那么坚强。 人们听而不闻,喊叫、喧闹又有何用? 在你之前,我也对着他们的耳朵高声呐喊过,除了人影之外,什么也 没喊住。同你一样,我研究过各个阶层的人。我发现他们都是些胆小鬼、 可怜虫,在戴手铐脚镣的囚犯面前耀武扬威,对牢狱里的人趾高气扬。 专横的君主,你看看,看看监狱周围的这些人,仔细瞧瞧他们的脸庞 ,会发现他们的相貌多像你的沙漠中的臣民!他们有的人胆小如兔,有的 人狡猾如狐狸,有的人像毒蛇一样阴险。但是,所有这些人都没有兔子的 安详、狐狸的聪明和毒蛇的智慧。 你看看,这个脏得像猪,肉不可食;这个壮如水牛,皮却无用;那个 蠢如毛驴,却用双脚走路;那个像乌鸦,只在庙宇中出售它的叫声;那个 像孔雀,搔首弄姿,却长着一身假羽毛。 你看看,威严的君主,你看看那些高楼大厦,都是些窄小的窝巢,而 住在里面的人却以装饰的天花板挡住了星空而自豪;那些高楼大厦的墙壁 坚固,阳光射不进来,里面的人却因此欣喜。那是漆黑的洞穴,青春之花 在阴森中凋谢,爱情之火在角落里熄灭,美好的理想化为青烟;那是些奇 特的地道,婴儿的摇篮紧挨着垂危的人的病榻摇晃,新娘的喜床贴着尸床 摆放。 你看看,尊贵的俘虏,看看那些宽敞的大街,狭窄的小巷,这都是难 以穿行的峡谷,盗贼埋伏的弯道,叛徒隐蔽的险要。那是各种欲望争斗的 战场,灵魂在那里进行无刀剑的厮杀,无牙的咬啮。那是阴森恐怖的森林 ,林中栖息着各种动物,都外貌温驯,尾部芬芳,头角生光。其适者生存 的法律不仅更为残酷,而且更加奸诈;其传统不是更佳更强,而是更为邪 恶和虚伪。而它的君主,不是像你一样的狮子,而是一种奇怪的动物:鹰 嘴,鬣狗爪,蝎子舌头,发出蛙叫声。 被囚禁的国王,我愿以灵魂把你赎回。我在你这里站久了,说的也够 多的。他,一颗被囚禁的心,是被褫夺王位的君主;他,一个被囚禁的灵 魂,对囚徒倍感亲切。原谅那个青年,他咀嚼话语以果腹,吮吸思想以解 渴。 再见,威严的强者!在这个奇怪的世界不相会,就在幻影世界见面— 那是君主之魂和烈士之魂相会的地方。P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