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同心
原售价: 18.80
折扣价: 12.41
折扣购买: 经典侦探小说精选(暮色卷)/世界大师经典书系
ISBN: 9787807169468
“谜案!”角落里的老人把杯子一推,“如果是用脑子去调查罪案,就 绝对不会有谜案!” 宝莉·波顿吃惊地越过报纸上方看着那个老人。她是个名人,是《观察 家晚报》的记者,曾访问过马达加斯加的主教西蒙·希克斯先生、爱伦·泰 瑞小姐,也访问过警察局局长。 刚才老人走进咖啡店,在她桌子的对面坐下时,宝莉并没觉得他有什么 特殊。 宝莉正在看《每日电讯报》上的一篇文章,并对里面的内容脱口发表了 评论。毫无疑问,老人说的话正是针对她的评论有感而发。 宝莉仔细打量着老人。她从未见过如此苍白瘦弱的人,发色很浅,还被 梳到中间一带,以盖住头顶上的一块明显的光秃。他看起来羞涩而紧张,瘦 长的手指不停摆弄着一条细绳,做成各种精巧复杂的结。真是个怪异有趣的 人! “但这也算是消息灵通的报纸了,”宝莉的语调和气却不失权威,“上 面这篇文章可以告诉你,仅去年就至少有六桩罪案让警察完全找不到头绪, 至今那些罪犯都还逍遥法外。” “说警方完全没有谜案,”老人温和地说,“我一点儿也不敢这样暗示 。我只是说,如果是用脑子来办案的话,就不会有谜案了。” “就连芬雀街谜案也一样?”宝莉讽刺道。 老人木木的,静静地回答:“最不可能成为谜案的,就是所谓的芬雀街 谜案。” 芬雀街谜案,是过去一年来,把所有人都搞得一头雾水的极其诡异的案 子。宝莉也曾为此迷惑不解,做过仔细的研究、推论和分析。所以,老人的 说法让她特别恼火,于是反唇相讥,想击溃这个自鸣得意的家伙。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而你却不把宝贵的意见提供给那些努力想破案却 无能为力的警方,不是太遗憾了吗?” “说得也对,”老人幽默地说,“但一方面,我担心警方不会接受我的 意见;另一方面,如果我积极参与破案,我的感情倾向几乎总会与责任感起 冲突。我同情的,往往是那些足够聪明狡猾、能牵着整个警方的鼻子走的罪 犯。” 他接着平静地说:“不知道你对此案还能记得多少。起初,此案也令我 感到十分迷惑。去年12月12日,一个女人到苏格兰场报案,陪同她一起来的 是一个肥胖且看起来有些滑头的德国佬。女人说她丈夫威廉·克肖失踪了, 他是一个无业游民。警方立即展开了行动。 “事情的经过好像是这样的:12月10日,下午3点左右,卡尔·缨勒— —那个德国佬,为了向他的朋友威廉·克肖讨还一笔小小的债务——克肖大 概欠他10英镑,前去克肖所住的夏洛特街的贫民窟。当他见到克肖时,发现 克肖正处于狂乱兴奋的状态,克肖太太却在一旁哭泣。缨勒还没来得及说出 来访的目的,克肖就开口向他再借两英镑。克肖说,这笔钱是工具,能让他 和愿意在困境中帮他的朋友发一笔财。克肖说得斩钉截铁,说如果按他的计 划行事,绝对会得到好几千英镑。” 宝莉早已无意识地放下报纸。这个角落里的老人,讲故事的本领十分独 特,把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继续说:“你是否还记得德国佬告诉警察的事?当时克肖太太也在旁 边做补充。事情大概的过程是这样的:大约30年前,那时克肖20多岁,是伦 敦某医学院的学生。他有一个同室的好友,名叫巴克,与他们同住的还有另 外一个人。 “一天晚上,这另外一个人带回来一大笔钱,是他赌马赢的,到了第二 天早上却被发现死在了床上。幸好那晚克肖在医院值班,有确凿的不在场证 明。巴克却失踪了,警察不知道巴克去了哪里,但这瞒不过克肖的眼睛—— 至少克肖是这么说的。巴克设法逃到了国外,最后几经周折,到了俄罗斯东 部西伯利亚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并改名为梅瑟斯特,做起了皮毛生意,积累 了一大笔财富。 “现在,人们都知道梅瑟斯特是西伯利亚的百万富翁,而克肖所说的, 他30年前叫巴克,还杀过人,都没被证实过。这些都是克肖在12月10日那天 ,告诉德国佬和他太太的。 “据他说,梅瑟斯特在致富的生涯中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曾四度写信 给他过去的朋友威廉·克肖。克肖说,有两封25年前写的信,因为与此案无 关,他早就扔了。但第一封信是梅瑟斯特,也就是巴克,花光了杀人得来的 钱,在纽约穷困潦倒时写的。 “那时克肖还很富有,就给他寄了一张10英镑的钞票。梅瑟斯特写第二 封信时,克肖已开始走下坡路,梅瑟斯特在信里寄给克肖50英镑。据缨勒推 测,克肖后来又多次向梅瑟斯特要钱,还附带了各种威胁。其实,这位百万 富翁远在西伯利亚,这些危险根本毫无用处。 “接下来就是故事的高潮部分。克肖犹豫了一阵,最后终于把他声称是 梅瑟斯特写给他的最后两封信,交给了德国佬。这两封信,在这个谜案中扮 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我这里有这两封信的副本。” 老人从一个破旧的小皮夹里拿出一张纸,展开,然后念起来: “克肖先生: 你向我索要金钱的行为,十分荒谬和不当。你已得到你该得到的了。但 看在往日情分上,以及你曾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我情愿让你再次利用 我的仁慈。我有个朋友,是个俄国商人,邀请我陪他一起远航至英国,我已 接受他的邀请。我一到英国,就会写信给你,让你来伦敦见面。但请你记住 ,如果你要的数目太离谱,我绝不会给你。 你忠实的朋友 法兰西斯·梅瑟斯特 “第二封信,邮戳上的地址是南安普顿。奇怪的是,这是克肖承认的, 唯一保存的梅瑟斯特寄给他的信封,而且是有日期的一封。信很短。”老人 又开始念起来: “克肖先生: 我将于下星期二,12月10日抵达提尔贝瑞港,随即搭乘火车到伦敦。如 果你愿意,请在傍晚时分,到芬雀街车站的候车室与我碰面。我想,我们30 年没见面了,你可能会认不出我了,到时你不妨根据衣服来辨认,我会穿着 厚厚的埃斯特拉达毛大衣和同质料的帽子。 你忠实的朋友 法兰西斯·梅瑟斯特 “引起威廉·克肖兴奋和他太太哭泣的,就是这最后一封信。克肖太太 不相信这个来自国外的人,因为她丈夫说,这个人曾残忍地杀死过一个人, 那么他也可能再次冒险除掉另一个危险的敌人,她害怕这样。同时她也觉得 这个计划很卑鄙,她知道法律对勒索犯的刑罚是很严厉的。 P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