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地国家史(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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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异教徒到十字军战士 ：公元前57-公元11OO年 最勇敢的比利其人：公 元前57-公元前13年 关于低地国家最早的历 史记载是由尤利乌斯·凯撒 (JuliusCaesar)亲笔所写的 《高卢战记》(The Gallic War)。在其开篇一段多次 被引用的段落中，他这样 写道：“比利其人(The Belgae)是最勇敢的。”在一 段较少引用的段落里，凯 撒继续写道：“他们住在离 行省文化最远的地方，鲜 少有商人到访……还不断与 日耳曼人交战。” 凯撒所提及的比利其高 卢人是指居住在向南到达 塞纳河和马恩河，向西到 达大西洋，向北向东为莱 茵河这一区域的人。覆盖 地区大致为现在的比利时 和卢森堡，再加上法国东 北部、荷兰的泽兰省、南 荷兰省、北布拉班廷省、 林堡省以及莱茵河以西的 德国。出于军事目的，凯 撒需要掌握敌方的人数、 土地面积和组织机构等情 报。在《高卢战记》中， 他多次提起过商人、外交 人质、高卢同盟以及作为 情报来源的战俘。至于战 俘提供的信息是否可靠， 我们无从得知。史料仅显 示，居住在凯撒称为比利 其地区的人们属于凯尔特 文化，这一文化传播广泛 ，出现在铁器时代晚期， 考古学家称之为“拉登文化” (La Tene)。 在拉登文化中，权力由 贵族家庭掌握，这些贵族 下葬时也许会将希腊的陶 器、意大利的青铜器还有 精美的凯尔特艺术品作为 随葬。他们的属民(部落成 员)散居各地，以小的农业 生产社区为单位，听从当 地的首领。他们的劳作不 仅包括种植庄稼以及在广 泛的沿海地区制盐，在内 陆还要养羊及制作羊毛布 料。有迹象表明，当时已 有陶器制造和铁器制造， 在阿登高地的河流流域还 有淘金沙的痕迹。一些统 治者已经开始效仿马其顿 人铸造钱币，但只不过将 其作为威望的象征奖赏战 士。农业几乎占据了全部 的社会经济生活，商业仅 占很小部分。甚至连奢侈 品进口也只是通过礼物交 换而非买卖交易。凯撒认 为德鲁伊教成员和战士是 两个与平民截然不同的社 会群体。德鲁伊教成员多 为法官或牧师，他们的组 织是高卢大众文化的主要 体制表现。对于以杀戮为 一项运动的罗马人来说， 德鲁伊教成员最令人不安 的一点在于他们有时会牺 牲民众祭祀神灵。 凯尔特统治者可以通过 战争提升威望、扩充疆土 ，战败敌人后掠夺战利品 并转手祭献给神灵。这些 限于当地的小规模战争是 高卢的常态。在低地国家 的一些地方，尤其是阿登 高地，考古学家们发掘出 了拉登文化晚期的防御工 事遗迹：石墙防御的山丘 堡垒、木构架的石屋以及 土垒工事[凯撒在描述其围 攻阿莱西亚(Alesia)时称此 为“高卢之墙”]，这些从一 方面反映了政治军事对文 化的推动。凯尔特贵族间 的冲突及不断变换的同盟 关系促生了一套崇尚荣誉 、勇气和忠诚的战士道德 准则。但比利其不同地区 间还没有形成政治上的联 合，更不必说高卢的各个 部落了。 高卢人的内战既为罗马 的扩张提供了良机，也为 凯撒获得了荣耀及战利品 ，这些能帮助他在罗马大 展政治宏图。公元前59年 ，凯撒被任命为高卢的罗 马省(波河流域及普罗旺斯) 总督。次年，一个定居在 阿尔卑斯山北部地区，与 罗马人结盟的高卢部落请 求罗马人援助以对抗敌军 。随后，罗马军团前往北 方，在寒冬之前成功介入 当地战事，免于在远离罗 马省的地方扎营过冬。比 利其各部落不免对此担忧 ，他们成立了共同防御联 盟，防止罗马人继续北进 。凯撒以此作为充足的借 口，在次年即公元前57年 入侵了比利其领土。凯撒 的军队不仅有罗马人，还 包括努米底亚人 (Numidian)、克里特岛人 (Cretan)及巴里阿人 (Balearan)组成的辅助部队 。 在比利其部落中，特雷 维里人(Treveri)的部落[位 于特里尔(Trier)附近]和雷 米人(：Remi)的部落[位于 兰斯(Rheims)附近]选择同 罗马结盟，支援凯撒。在 凯撒看来，他们的骑兵可 以大大强化自己的军队。 新战役打响，凯撒率先攻 打内尔维人(Nervians)及其 同盟，他们主要居住在现 比利时及比利时一法国的 边境区域。内尔维人先把 他们的老人、妇女和儿童 带到安全的沼泽区，然后 在萨比斯河(River Sabis， 或许是塞莱河，现在为法 国境内斯海尔德河的一个 小支流)迎击罗马军队及其 同盟。战争十分激烈，凯 撒亲自持剑上阵。局势逐 渐对比利其人不利，他们 的战士站在同伴倒下的身 躯上继续战斗，直至周围 尸体遍布，他们仍抓住罗 马人的标枪并猛掷回去。 一天下来，内尔维人战败 了，几乎全军覆没。但比 利其所剩不多的幸存者获 得赦免，不仅免于成为奴 隶，还得到了罗马授权下 的自治权保证。 P1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