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此热爱格伦达(科塔萨尔短篇小说全集Ⅳ)(精)
作者简介
胡里奥·科塔萨尔,阿根廷作家,短篇小说大师。
1914年生于比利时布鲁塞尔,在阿根廷长大,1951年移居法国,在巴黎从事文学研究与翻译工作。
著有长篇小说《跳房子》《曼努埃尔之书》,短篇小说集《游戏的终结》《万火归一》《八面体》《我们如此热爱格伦达》等。
1984年在巴黎病逝。
内容简介
什么叫作擦肩而过
一切重要的发现通常都是在异乎寻常的条件下、在异乎寻常的地点发生的。就说牛顿的那只苹果吧,那怎么会成了一件令人大吃一惊的东西呢?我遇到过一次,一次商业会议开到一半时,不知怎么我就想起了小猫——这和那天会议的主题没有半点关系——而我突然发现,原来猫都是电话机。就这么简单,天才的事都是这样。
自然,像这样一种发现会引得众人惊愕不已,因为谁也不习惯电话机会跑来跑去,而且还会喝牛奶,喜欢吃鱼。大家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这是种特殊的电话,就像那种不用电线的对讲机,此外,我们这些人也都是些怪人,因为直到**我们才明白小猫其实可以当电话机用,因此,之前也没人想到要使用它们。
这种疏忽大意自古有之,对由于我的发现而可能建立的通讯系统也不能抱太大期望,因为,显而易见,没有密码能使我们破解这些信息和它们的源头,以及发送者的身份。一望而知,这并不是拿起一个不存在的管子然后拨出某个已经和我们的数字无关的号码,*不用说要弄懂另一头试图传递给我们的信息了。这种电话是可用的,虽然那些长着两条腿的用户付的报酬少之又少,它们仍用童叟无欺的诚实证明着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他的那只黑的、白的,或者花的,甚至安哥拉电话机,总会带着坚毅的神情跑到用户脚边,然后发出一声信息,我们那原始、可怜的文化则愚蠢地把它归结为一声“喵”,或其他类似音节。丝般柔软的动词,毛茸茸的形容词,不管简单句还是复合句都像肥皂或甘油,这些组成了一场沉静说,有时会和饥饿这一话题相关,这时,电话机就只是只猫,然而在另外一些场合,话题与它本身毫无关系,而这能证明一只猫可以成为一部电话机。
我们迟钝又自负,几千年来,我们一直没能对这种来电做出应答,也没想过它们来自何方,电话线(那颤动的尾端已经疲于在世界各地的房子里展示给我们看了)的另一端又是谁。我的发现对我或对大家有什么好处呢?每只猫都是一部电话机,而每个人都是一个可怜的人类。谁知道这些猫*复一*告诉我们的是什么,又指出了怎样的道路呢;我能做的只是在我那台普通电话机上拨通我工作的那所大学的电话,几乎是羞愧地宣布了这一发现。似乎无须提起,学校里专门负责接听这一类电话的学者听了电话,他们的沉默简直像碗冻木薯粉汤。
《南方高速》之后,万千读者期盼的科塔萨尔短篇杰作,中文版初次面世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马尔克斯、聂鲁达、萨拉马戈、略萨、莫言推崇备至
当世间万物都遵循着另一种神秘而不可言说的秩序,对现实的探寻只能在常规之外进行。
对科塔萨尔来说,写作就是在玩耍,娱乐……科塔萨尔的作品开启了崭新的大门,得以展示出人性中隐藏的一些内在本质,得以触及那些从未被提及的超然之物,而这一切都是他无心为之。——诺奖得主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
任何不读科塔萨尔的人命运都已注定。那是一种看不见的重病,随着时间的流逝会产生可怕的后果。在某种程度上就好像从没尝过桃子的滋味,人会在无声中变得阴郁,愈渐苍白,而且还**可能一点点掉光所有的头发。——诺奖得主巴勃罗·聂鲁达
科塔萨尔是一个使我们自由的人。——墨西哥作家卡洛斯·富恩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