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不答/王蒙幽默小品

笑而不答/王蒙幽默小品
作者: 王蒙|绘画:徐鹏飞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原售价: 46.00
折扣价: 31.80
折扣购买: 笑而不答/王蒙幽默小品
ISBN: 9787100149433

作者简介

作者:王蒙,中国当代作家、学者,***原部长、中国作家协会名誉副**,任解放*艺术学院、南京大学、浙江大学、华中师范大学、中国海洋大学等校教授、名誉教授、顾问。著有《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青春万岁》、《活动变人形》、《季节三部曲》等近百部小说,以及《红楼启示录》、《老子的帮助》、《庄子的享*》等评论、随笔集。曾获茅盾文学奖、意大利蒙德罗文学奖、*本创价学会和平与文化奖等,并获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与澳门大学荣誉博士学位、约旦作家协会名誉会员等荣衔。 绘者:徐鹏飞,人民*报社《讽刺与漫画》主编、中国美术家协会漫画艺委会主任、中国新闻漫画研究会常务理事。作品曾获全国好新闻漫画一等奖、第六届全国美展**作品奖,以及多项海外大奖。

内容简介

英俊与潇洒 老王年轻时过冬*注意戴帽子,他信奉护身先护头的学说。近年来,由于暖冬,由于自己年岁渐大冬季很少出门,便很少用帽子了。大量帽子放在箱底尘封。 这年冬季,突然大冷起来,老王便从衣箱里顺手找了一顶帽子,戴上它去超市购物、下楼倒垃圾、饭后散步等等。 一位老邻居见到了他,叫道:“你怎么戴这样的帽子,你从前戴那顶蓝灰毛绒帽子的样子是多么英俊潇洒啊。” 什么?我戴过一顶蓝灰毛绒帽子,戴上它居然还显出了英俊潇洒? 老王很开心,这一辈子,他从没有听到别人讲到他的时候用“英俊潇洒”这样的字眼儿形容。老而得英,老而弥俊,老而益潇,老而终洒,不是很酷的吗? 老王换了一顶鸭舌帽戴,老邻居见了,摇摇头,说不是这顶,这顶太不合适了。 老王又找出一顶仿狐狸皮的三片瓦帽子,老邻居说,*不像了,你又不是北大荒人。 老王翻箱倒柜,找出一顶类似圣诞老人戴的尖头毛线帽子。老邻居说:“对不起,您可别生气,您这么一戴,像马戏团的小丑儿!” 老王掘地三尺,找出来春夏秋冬各类老帽子,都不行。老王一上火,又到街对过的百货公司买了几顶新式帽子,价格不菲,但都没有得到人民的认可。 老王想,我当年英俊潇洒的时候,戴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帽子呢? 喉炎 老王患了喉炎,一连两个月在各种场合不说话。 于是人们普遍反映老王成熟了,高明了,谦虚了,有两下子了,高深莫测了。 接下来老王喉炎好了,他仍然坚持不说话。 于是大家普遍反映老王对许多事情有看法有保留,表现了伟大的孤独,表现了孤独的伟大,表现了深刻的片面乃至全面,以及片面的乃至全面的深刻。还说他老王深得老子辩者不言、言者不辩的精髓,深得惠能、王国维、陈寅恪、福柯和马尔库塞的传承,等等。 有一次,梦中老王说:“你知道吗?煮*蛋有十四种吃法。” 家人透露了这个消息,各大传媒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老王的学生倡议组织一个“煮*蛋吃法学术研究常设辅导委员会”。这个机构一直在报批中。 又过了几年,老王渐渐不习惯说话了。 于是人们普遍断定,老王自己也坚决认定:他老人家得了老年痴呆症了。 办法 老王又得到了一张闵惠芬拉的二胡曲《二泉映月》CD。 他听了好几遍,听得老泪纵横。 老伴问他怎么了。老王说:“听了《二泉映月》,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老伴不懂老王的话,便说给孩子们听。孩子们也觉得蹊跷,便再与老王讨论《二泉映月》的问题,老王坚持说:“我没有办法啊,我没有办法!” 孩子们神态严肃地劝导妈妈,对爸爸要和善一点,爸爸看样子老了老了得了点病,是不是因为妈妈太能干爸爸感到压抑了? 女儿去试探爸爸的神经正常度,问道:“唉,您说一加二等于几来着?”老王想不到闺女三十多了还来撒娇,便嗲嗲地回答说:“等于一呗!”女儿变了颜色。 儿子不信,便径直找爸爸去问:“您说,爸爸,《二泉映月》的作曲者是谁?”老王流着泪说:“那就是我,那就是我。” 儿子不死心,接着问:“那么,这首二胡曲的演奏者又是哪一个?”老王抢答道:“当然还是我,那还是我。” 儿子一阵头晕,坐到了地上。 发型 老王去理发。洗剪完毕,理发师给老王分头,把大部分头发梳到左面。 老王觉得不对,就说:“我的头是往右面分的。” 理发师说:“是这样,您的头后偏右长着一个旋儿,在那里分比较好,否则您的旋儿上的头发,很难梳顺当。”老王觉得也有理,便同意改为向左分。 他是从十岁开始理分头的。说来好笑,那**他本来要跟着大同学一起去参加抗议*****的****,母亲坚决不让他去,他一怒之下,跑到理发馆,留了一个小分头,而且使用了发油,吹了风。此前,他一直是推平头,从这次革命不成功之后才留下了油光光的小分头。 老王觉得奇怪,从那时到现在,整整六十年了,他的分头一直是往右分的,怎么这次往左分起来了呢?难道六十年来他的头发都梳错了? 改为向左分后,他的头发能够显得顺当了吗? 他拿不准。 蝴蝶兰与驴打滚 老王对社区的停车混乱、交通堵塞、垃圾不能及时清除、*坪被毁、闲杂人等随意进出、保安马马虎虎等早有怨言,忍了好几年,终于忍不住了,给区**写了一封反映情况的信。 三天后居委会来了一位说话好听、相貌美好的女工作人员,带来了一盆蝴蝶兰、两盒“驴打滚”(一种北京小吃,糯米面结构,豆沙馅,滚上豆面)。 居委会表示是来征求意见,有欢迎批评的表态,适当做了说明解释,并暗示他以后有什么意见可以到居委会去谈,*好不要惊动上级。 老王惊喜、惊讶、糊涂而又惭愧。**,这位来客怎么这么体面,说话温柔,夹杂着中国港台普通话腔与新加坡国语腔,何等动人!不同了,不同了,世道真的不同了。第二,他们怎么知道我爱吃驴打滚?难道来前他们做了调查摸底?如果连好吃驴打滚他们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第三,又有蝴蝶兰又有驴打滚,唯美与务实,多么全面,多么周到……且慢,她可没有说是送给老王的。不是送给我的,难道是前来推销产品的? 老王鼓起勇气,干脆把蝴蝶兰与驴打滚的走向问题闹个明白:“您这是……”他指着驴打滚问。 “不值得提……” 不值得提是送给他还是待会儿再拿走呢? 接下来,讨论的已经不是社区交通停车保安清洁卫生问题,而是他能否接*居委会的礼物问题了。 争得不可开交,争了好几分钟,同时,老王嘴里已经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谢谢。” 糟了,本来北京人说谢谢,第二个谢字是轻声,有时第二个谢字吞掉,听起来只是一个谢字。怎么他老王**说的是清清楚楚的两个去声的谢字呢?莫非他说话也沾上了新加坡味儿? 他又加上一句:“不好意思……”嗯?“不好意思”四字说得像广东人包括港澳同胞的普通话。 此后,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月,又几个月……停车、保安、清洁卫生等状况改进不大,但是老王再也无颜提什么意见了。一盆蝴蝶兰、两盒驴打滚不够,难道还想让美好的小姐送三盆蝴蝶兰、八盒驴打滚不成? 唉,老王念念有词:“爱吃什么不好,为什么俺偏偏好一个驴打滚呢?” **作家王蒙先生“撒着欢儿”写下的、充满人间烟火的经典幽默小品书中充满着我对这个世界善意的理解。 有的地方像散文,有的地方像诗,反正都是我撒着欢儿写下的。 ——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