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标假设复句研究

有标假设复句研究
作者: 罗进军|责编:张宁
出版社: 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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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030689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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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言
  1.1 有标假设复句的界定
  本书的研究对象是有标假设复句,根据我们的考察,尽管很多学者的研究对象事实上属于我们所说的有标假设复句,但很少有人这样去称谓它,对它作出界定的更是少之又少。因此,在研究之前,有必要了解我们所说的有标假设复句指的是什么。我们从以下三个方面理解有标假设复句。
  首先,有标假设复句必须是复句。邢福义(2001a)对复句的界定有三:“**,凡是复句,都包含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分句。其构成,表现为:分句十分句(十分句)。第二,任何一个复句,在口头上都具有‘句’的特征。这一特征,书面上有较为明显的反映。复句和单句一样,有一个统一全句的语调,句末有一个终止性停顿。书面上,为了表明终止性停顿,复句也和单句一样,句末往往用句号。有时,还由于表明语气的需要,句末用问号或感叹号。第三,复句的构成单位,从构成的基础看,是小句;从构成的结果看,是分句。”判定一个句子是否属于有标假设复句,首先就要判断它是不是复句,如何判断它是不是复句,就要看它是否同时符合以上三条标准。请看以下两句。
  (1)如果你对他好,他就对你更好。
  (2)如果你对他好,他就对你更好;如果你对他使坏,他就比你更坏。
  前例符合以上三条标准,因此,它是复句。后例的画线部分尽管和前例很相似,但它不符合第二条标准,因此不是复句。
  其次,有标假设复句必须是假设复句。也就是说,它的**层必须是(或者有)假设关系。这也就是说,如果某个复句的**层不是(或者没有)假设关系,那么它就不是假设复句,也就更不可能是有标假设复句了。请看以下例句。
  (3)如果是的话,我拼了这条命也得把他除掉,以免为本帮留下后患;不是的话,我坐视他落在敌人之手,那就非但对不起结义的兄弟,更愧对本帮了。(梁羽生《风云雷电》)
  (4)如果他哭闹着不睡,她就把他抱到自己窑里,和他一块玩游戏,给他教简单的英语,认字,读拼音。(路遥《黄叶在秋风中飘落》)
  前例中,**层不是假设关系,而是并列关系,所以此例不是假设复句,当然就更不可能是有标假设复句了。后例中,**层是假设关系,所以此例是假设复句。
  最后,有标假设复句必须有关系标记标示**层假设关系。
  (5)想考名牌大学,既要勤学,又要巧学。
  (6)如果想考名牌大学,那既要勤学,又要巧学。
  前例中,尽管**层有假设关系,也就是说它是假设复句,但并没有关系标记标示这层假设关系。“既”和“又”虽然是关系标记,但它们标示的不是假设关系,而是并列关系。后例中,**层有假设关系,而且有关系标记“如果”“那”标示这层假设关系,因此该例是有标假设复句。
  总之,要判断一个句子是否属于有标假设复句,就要看它是否同时满足以上三个条件。也就是说,先要看它是不是复句,如果是,就接着看它是不是假设复句。如果是假设复句,再看有没有关系标记标示**层假设关系。如果有关系标记标示**层假设关系,那么就可以最终判断这个句子是有标假设复句。
  1.2 有标假设复句的研究现状
  任何科学研究都是建立在前人的研究成果之上的,我们对有标假设复句的研究也不例外。根据我们上面对有标假设复句的界定,时至今日,与有标假设复句相关的研究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有标假设复句的个案研究。即选取某类特定的有标假设复句,从句法、语义、语用、修辞等各个方面进行多角度研究。
  舟丹(1958)认为,有一类用“如果”连接起来的复合句算不上“假设”。因为从句并不是“虚拟的条件”、“推想的预测”或“浪漫的设想”,而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写作者的意思也是肯定的。同时,主、从句之间并没有明显的条件、因果关系,主句的种种推断并不是立足在从句之上的。另外,舟丹认为“如果说”类句式也可以归入此类。
  邢福义(1984)从句式组造、表里关系、语用价值三个方面对“要不是p,就q”这种比较特殊的句式展开研究。句式组造部分,邢先生指出:“要不是”在标明关系上起决定作用;与“要不是”呼应使用的“就”有时出现,有时不出现;‘‘要不是”引出的前分句(p),本身可以用肯定形式,也可以用否定形式;‘‘要不是p”引出的后分句(q),可以是肯定形式,也可以是否定形式;“要不是”偶尔简化为“要不”。表里关系部分,邢先生认为:从语表形式和语里意义的关系看,“要不是p,就q”句式是一类具有明显特点的假设句式。这种句式在形式上构成假设复句,在内容上则表达了事物之间事实上或推论上的因果关系。语用价值部分,邢先生认为“要不是p,就q”句式是一种具有特殊表达作用的句式。一是反证释因,加强句子的容量和论证性。二是反证强调,突出甲事对乙事的关键性的影响。
  邢福义(1986)认为,“如果说p,那么q”是假设句式的一种。“那么”有时省略,但可以补上。整个句式所表示的是说法上的假设和结论,它总是以某种说法为假定的前提,引出有关联的某个结论,分句与分句之间具有比较性或解注性。解注性的“如果说p,那么q”不具备转折的逻辑基础,因此不能加上转折词“却”。表示类同性的比较的,也不能加“却”,只有表示相对性的比较的才能加上“却”。
  张炼强(1990)对前呼句以“时”或“的时候”煞尾的假设句式的结构特点、使用条件和内部分类作出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指出了假设范畴内的时间因素,提出了时间假设从句的概念,强调在假设范畴之类而又需要强化动态的时间观念的语言领域里,这是一种颇有用场的语法形式。
  江蓝生(2004)认为,话题标记与假设助词的通用性和一致性是“的话”由话题句扩展到假设句的根本原因。假设分句与话题有同质关系。
  此外,黄亚虹(1984)、刘桂芳和沈庶英(1993)、李泉(1993)、黄爱华(1995)、伍人义(1995)、徐阳春(2001)、童肇勤(2005)、马明艳(2005)、高再兰(2006)等研究也可以划入此类。
  其二,普通话中有标假设复句的对比研究。又可以细分为两类:一类是将两类语表形式相似的有标假设复句进行比较,从而得知其异同。另一类是将有标假设复句和语表形式相似的其他句式比较。前一类研究情况如下。
  周自厚(2001)认为“如果”句式和“如果说”句式都属于假设复句,但二者之间有很大的不同。择其要者有:①“如果说”句式的前分句(主要看前分句)是已然事实,或说写者主观认定的事实,而“如果”句式的前后分句则是假设,真正的假设。②“如果”句式和“如果说”句式,一般不能互相转换。即“如果”句式不能转换为“如果说”句式;“如果说”句式也不能转换为“如果”句式。③有时也有“两可”情况。即有的“如果”句式可以转换为“如果说”句式,有的“如果说”句式可以转换为“如果”句式。④同一句话,在用“如果”或者“如果说”都可以的情况下,用“如果”还是用“如果说”,其表达作用是不同的。⑤“如果”可以省略,而“如果说”则不能。⑥“如果”句式可以只用前分句,不用后分句,而“如果说”句式则不能。⑦“如果”句式前后分句可以倒置,“如果说”句式则不能。
  李晋霞和刘云(2003)从“说”的传信义出发尝试解释“如果”句式与“如果说”句式之间的差异。主要考察了以下内容:“如果”句式与“如果说”句式之间的差异;“如果说”中“说”的传信义;表示传信义的“说”的来源及对其传信义的进一步验证;“如果说”的功能扩展;由“说”的传信义引发的“如果说”句式的特殊修辞效果。他们认为,自然语流中,“如果”句式与“如果说”句式在推理类型上各有侧重,前者重在表示逻辑推理,后者重在表示隐喻推理;“如果说”中的“说”是标志言者对所述内容的真实性持弱信任态度的传信标记;这一传信标记的“说”很有可能来自表示间接引语的“说”。
  董秀芳(2004)认为,“如果说”与“如果”的语义基本相同,但是,“如果说”所假设的命题多与主观评判有关,也就是说,引进的是一种说法、认知,而“如果”则可以用来假设某种事实的出现。
  邝岚(2004)指出“如果”假设句有些表达在“如果”后不能加“说”,有些必须加“说”,有些则可加可不加。该文认为,这受制于所设定的假设条件p的真值。p的真值未定(±p)用“如果”p的真值必定为真(十p)用“如果十说”。
  后一类普通话中有标假设复句的对比研究,将有标假设复句与语表形式相似的其他句式比较研究情况如下。
  李晋霞(2005)阐述了假设标记“如果说”和话题标记“如果说”之间的区别与联系。既注意到它们之间的使用差异:词汇意义不同,后附成分的形式类不尽相同,停顿不同,倒置不同;又注意到假设标记“如果说”演变为话题标记“如果说”的语义发展过程及形式途径。该文提到,话题范畴与假设条件范畴之间具有紧密联系,通常在形式标记上二者也呈现出一致性。她随机调查了《人民日报》(1995-2003)中的“如果说”,发现2062个“如果说”中,可以视为话题标记的只有21个,其他的都是假设标记。因此,她认为,“如果说”用作话题标记在现代汉语里并不突出,充当假设关系词语仍是其主流用法。
  其三,有标假设复句的跨类研究。也就是将有标假设复句与其他有标复句进行比较,探讨某种相关性。
  邢福义(2001a)将“如果 就 ”有标假设复句和“只要 就 ”有标条件复句进行比较研究,认为二者都表示假言判断,逻辑基础相同。但是,在语言运用上,它们存在这样那样的区别。具体表现在:首先,语意表达上重点不同,前者重在表明所说的情况仅仅是假设,后者重在表明提出了某种特定条件。其次,正反推论中用法有别,前者可以用于正反两面同时推论,而后者一般不用来同时从正反两面进行推论。最后,前者的使用范围比后者的使用范围要大,在某些格式里,不能改用“只要”。
  何锋兵(2004)探讨古代选择复句和假设复句关联词之间的交叉性,指出交叉的条件有三:首先,从语境上看,未定选择和假设运用的场合是类同的。其次,从逻辑上看,未定选择和假设在逻辑上明显具有相通性。最后,从关联词的角度来看,“或”“若”“其”等关联词引导非真实的可能,也就是说,这些关联词是具有传疑性的词语,假设关系和未定选择关系在传疑性这一点上是相通的。
  其四,有标假设复句的方言考察。有些学者将研究视野投向了汉语方言,试图从中找到某种答案。比如项梦冰(1994)对新泉方言中充当假设关系标记的“时”所做的研究,以及王鹏翔(2005)对晋语志延片方言“噻”类语气词作假设关系标记的研究都是属于此类。
  其五,有标假设复句的跨语言比较研究。有些研究人员不满足于从方言中寻求答案,进而将研究的触角伸向了汉语以外的语言,如维吾尔语、藏语等。
  蒲泉等(1996)将维吾尔语中的条件复句和假设复句作了比较,认为二者无论在句意、内部结构关系及语法形式上都是有区别的,应当将其加以区分、归类,使之标准化、科学化,使其更符合维吾尔语的语言事实,更便于学习和掌握。
  凌立(2004)对汉藏假设复句进行了比较,分析了汉藏假设复句的异同,探讨了在汉藏翻译中如何根据汉藏两语的表达习惯,使用恰当的关联词语的问题。
  另外,徐李洁(2004)等也属于此类研究。
  其六,有标假设复句的历时考察。有的研究人员试图通过历时考察探索有标假设复句的演变规律。
  刘潜(2004)以二十余部历代典籍为语料,从句式与关联词语两方面对汉语假设复句的历史演变情况进行了较为全面、系统的描写与分析。该文认为,假设复句在古代汉语中最显著的特点为:句式上,以陈述句构建主、从句是最常见的形式;关联词语上,关联连词、关联副词从单音节词为主逐渐发展到双音节词占据优势,关联助词在这方面特点表现得不明显。关联词语搭配逐渐成为普遍的形式。
  何锋兵(2005)探讨了假设复句和假设连词的界定问题,对中古汉语假设连词的使用概况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和分析,勾勒出当时假设连词的整体面貌,并在此基础上揭示了双音节假设连词内部的结构特点。另外,该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