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无障碍阅读精编版青少版)/新课标课外阅读经典文学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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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车站食堂的老板已过中年，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粘 着眼屎。他朝站在旁边的保尔瞥了一眼。 “他几岁了?” “12岁。”妈妈回答。 “好，让他留下吧。条件是这样的：每月8个卢布，当 班的日子管饭，干一天一夜，回家歇一天一夜，可不准偷 东西。” “绝不会的!绝不会的!我保证。”妈妈慌忙说。 “那今天就上班吧。”老板吩咐，随即扭头招呼站柜 台的女招待：“齐娜，领这小伙计到洗碗间去，让弗罗霞 给他派活儿，顶格利什卡。”洗碗间里，桌子上盘碟、刀 叉堆成小山，几个女工肩头搭着毛巾，不停地擦洗。一个 男孩儿，比保尔稍大一点儿，红发蓬松，在两个大茶炉跟 前忙碌着。 洗盘碟的大木盆里，开水蒸腾起白雾，弄得满屋子白 茫茫的。所以保尔刚进来，连女工们的脸都分辨不清。 齐娜走到一个洗着碟子的女工跟前，扳着她的肩膀说 ：“弗罗霞，瞧，给你们派来个新的小伙计，顶格利什卡 的。该干些什么，你跟他说说。”齐娜指着叫弗罗霞的女 工，回头告诉保尔，“她是这儿的领班。她要你干什么， 你就干什么。”说完，她转身回小吃部去了。“知道了。 ”保尔轻声地回答。 弗罗霞擦着额头的汗水，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然 后卷起胳膊上往下滑的衣袖，用异常悦耳的浑厚嗓音说： “小弟弟，你干点儿杂活儿——就是这口大水锅，你清早 就把水烧开，让锅里一直有开水。当然，柴也得劈。还有 这两个大茶炉，也得由你照管。然后，当活儿多的时候， 再擦擦刀叉，倒倒脏水。小弟弟，活儿够多了，你会忙得 满身大汗的。”“这婶婶看样子挺和气。”保尔心里暗想 ，壮着胆问弗罗霞：“婶婶，这会儿我干什么呢?” 他突然停住了。女工们听后哄堂大笑，淹没了他的话 。 “哈哈哈!……弗罗霞认了个大侄子……” “哈哈!……”弗罗霞自个儿笑得最厉害。 屋子里水雾弥漫，保尔看不清她的脸，其实弗罗霞才 18岁。 保尔太不好意思了，他转身问男孩儿：“我现在干什 么呢?”但那个男孩儿一个劲儿地嘻嘻笑：“问你婶婶吧， 她会一件一件地告诉你的。” “到这儿来，帮着擦叉子吧。”一个已经不年轻的女 工招呼保尔。 “给，拿着，”她递给保尔一条毛巾，“一头咬住， 一头拉紧，把叉齿在这上面来回蹭，不能留下一点儿脏东 西。” 洗碗间的门开了，三个堂倌进来时都捧着一大摞肮脏 的盘碟刀叉。其中一个名叫普罗霍尔，宽肩膀、斜眼睛。 他说道：“要加紧干啊!中午12点的班车马上就来了，可是 你们还是这样慢腾腾的。”他看见了保尔，就问：“这是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