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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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与弟弟也相继出来 了，看到这一情景都忍不住 哭了。我与父亲拿了铁锹顶 着油纸雨衣上坡，发现水是 从坡头直接流下来的，造成 这一情况有两方面原因：一 是小水家崖背上垫了厚厚的 土层，整整比我们家崖背高 出了半米多，水积流到我家 的崖背上：另一方面就是有 人把原来的水道堵死了，原 来的水道是避开土坡的，从 两家崖背的交界处一直向前 绕过小水家的巷道流到坡底 的，显然，有人在下大雨的 时候做了手脚。 还能是谁呢，只有小水 的父亲三拐子！ 父亲当时就破口大骂：“ 狗日的三拐子，断子绝孙的 三拐子！”父亲咬牙切齿， 用了无比恶毒的语言，几乎 骂了三拐子的祖宗八代。正 骂得起劲的时候，雨又大了 起来，雨滴打在脸上有些生 疼。很快，我看我家的崖背 上，平时的碾麦场已成一片 汪洋，那样子随时会将崖背 上的矮墙冲垮，水会像瀑布 一样直冲下去，然后流进中 间的几只主窑里。父亲顾不 上骂三拐子，慌忙召呼我一 起疏开水道，我与父亲在大 雨中忙作一团，衣服彻底湿 透了，好在还是把水道疏开 了。我看到水流如注一往无 前按原来的水道奔涌向前， 然后跳下坡底，很快就将坡 底冲开了一个壕沟，然后夺 路直奔向下流去，远远地可 以看到许多水跳崖的情景， 是的，雨实在太大了。我们 这地方以干旱著称的，我从 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我用泥浆石块把坡上的 裂缝填补上，回到院子里。 我们父子三人把四只小羊从 水里捞了出来，羊羔竟然都 睁着眼睛，仿佛还活着一样 。我们将它们晾在草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