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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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飞狐外传(上下)/金庸作品集
ISBN: 9787546206158
金庸 本名查良镛,浙江海宁人,一九二四年生。曾任报社记者、编辑,电影公司编剧、导演等。一九五九年在香港创办《明报》机构,出版报纸、杂志及书籍,一九九三年退休。先后撰写武侠小说十五部,开创了中国当代文学新领域,广*当代读者欢迎,至今已蔚为**华人的共同语言。并兴起海内外金学研究风气。 曾获颁众多荣衔,包括香港特别行政区*高荣誉大紫荆勋章、英国**O.B.E勋衔及法国*高荣誉“艺术与文学**骑士”勋章和“骑士勋位”荣誉勋章,剑桥大学、香港大学名誉博士,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名誉文学博士,英国牛津大学、剑桥大学、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新加坡东亚研究所等校荣誉院士,北京大学、*本创价大学、台北清华大学、南开大学、苏州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校名誉教授,并任英国牛律大学中国学术研究所**研究员,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文学院兼任教授,浙江大学人文学院院长、教授。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起*委员会委员、香港特别行政区筹备委员会委员等公职。 其《金庸作品集》分由香港、广州、**、新加坡/马来西亚四地出版,有英、法、意大利、希腊、*、韩、泰、越、印尼等多种译文。
“胡一刀,曲池,天枢!” “苗人凤,地仓,合谷!” 一个嘶哑的嗓子低沉地叫着。叫声中充满着怨毒 和愤怒,语声从牙齿缝中迸出来,似是千年万年、永 恒的咒诅,每一个字音上涂着血和仇恨。 突突突突四声响,四道金光闪动,四枝金镖连珠 发出,射向两块木牌。 每块木牌的正面反面都绘着一个全身人形,一块 上绘的是个浓髯粗豪的大汉,旁注“胡一刀”三字; 另一块上绘的是个瘦长汉子,旁注“苗人凤”三字, 人形上书明人体周身穴道。木牌下面接有一柄,两个 身手矫捷的壮汉各持一牌,在练武厅中满厅游走。 大厅东北角一张椅子中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白发 婆婆,口中喊着胡一刀或苗人凤穴道的名称。一个二 十来岁的英俊少年劲装结束,镖囊中带着十几枝金镖 ,听得那婆婆喊出穴道名称,右手一扬,就是一道金 光射出,钉向木牌。两个持牌壮汉头戴钢丝罩子,上 身穿了厚棉袄再罩牛皮背心,唯恐少年失了准头,金 镖招呼到他们身上。两人窜高伏低,摇摆木牌,要让 他不易打中。 大厅外的窗口,伏着一个少女、一个青年汉子。 两人在窗纸上挖破了两个小孔,各用右眼凑着向里偷 窥。两人见那少年身手不凡,发镖甚准,不由得互相 对望了一眼,脸上都露出讶异的神色。 天空黑沉沉的堆满了乌云。大雨倾盆而下,夹着 一阵阵的电闪雷轰,势道吓人。黄豆大的雨点打在地 下,直溅到窗外两个少年男女的身上。 他们都身披油布雨衣,对厅上的事很感好奇,又 再凑眼到窗洞上去看时,只听得那婆婆说道:“准头 还可将就,就是没劲儿,**就练到这里。”说着慢 慢站起身来。 少女拉了那汉子一把,急忙转身,向外院走去。 那汉子低声道:“这是什么玩意见?”那少女道:“ 什么玩意儿?自然是练镖了。这人的准头算是很不错 的了。”那汉子道:“难道练镖我也不懂?可是木牌 上干吗写了什么胡一刀、苗人凤?”那少女道:“这 就有点邪门。你不懂,我怎么就懂了?咱们问爹爹去 。” 这少女十**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 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 息。那汉子浓眉大眼,比那少女大着六七岁,神情粗 豪,脸上生满紫色小疮,相貌虽然有点丑陋,但步履 轻健,精神饱满,却也英气勃勃。 两人穿过院子,雨越下越大,泼得两人脸上都是 水珠。少女取出手帕抹去脸上水滴,红红白白的脸经 水一洗,*是显得娇嫩。那汉子呆呆地望着她,不由 得呆了。少女侧过头来,故意歪了雨笠,让竹笠上的 雨水都流入了他衣领。那汉子看得出了神,竟自不觉 。那少女噗哧一笑,轻轻叫了声:“傻瓜!”走进花 厅。 厅中东首生了好大一堆火,二十多个人团团围着 ,在火旁烘烤给雨淋湿了的衣物。这群人身穿玄色或 蓝色短衣,有的身上带着兵刃,是一群镖客、趟子手 和脚夫。厅上站着三个武官打扮的汉子。这三人刚进 来避雨,正在解去湿衣,斗然见到这明艳照人的少女 ,不由得眼睛都是一亮。 那少女走到烤火的人群中间,把一个精乾瘦削的 老人拉在一旁,将适才在后厅见到的事悄声说了。那 老人约莫五十来岁,精神健旺,头上微见花白,身高 不过五尺,但目光炯炯,凛然有威。他听了那少女的 话,眉头一皱,低声呵责道:“又去惹事生非!若是 让人家知觉了,岂不是自讨没趣?”那少女伸伸舌头 ,笑道:“爹,这趟陪你老人家出来走镖,这可是第 十八回挨骂啦。”那老人道:“我教你练功夫时,旁 人来偷瞧,那怎么啦?” 那少女本来嬉皮笑脸,听父亲说了这句话,不禁 心头一沉。她想起去年有人悄悄在场外偷瞧她父亲演 武,父亲明明知道,却不说破,在试发袖箭之时,突 然一箭,将那人打瞎了一只眼睛。总算他手下容情, 劲道没使足,否则袖箭穿脑而过,那里还有命在?父 亲后来说,偷师窃艺,乃是武林中的大忌,比偷窃财 物*为人痛恨百倍。 那少女一想,倒有些后悔,适才不该偷看旁人练 武,但姑娘的脾气要强好胜,嘴上不肯服输,说道: “爹,那人的镖法也平常得紧,保管没人偷学了。” 老者脸一沉,斥道:“你这*头,怎么开口就说旁人 的玩意儿不成?”那少女一笑,道:“谁叫我是百胜 神拳马老镖头的女儿呢?” 三个武官烤火,不时斜眼瞟向那美貌少女,只是 他父女俩话声很低,听不到说些什么。那少女*后一 句话说得大声了,一个武官听到“百胜神拳马老镖头 的女儿”几个字,瞧雎这短小瘦削、骨头没几两重的 干瘪老头,又横着眼一扫插在厅口那枝黄底黑丝线绣 着一匹插翅飞马的镖旗,鼻中哼了一声,心想:“百 胜神拳?吹得好大的气儿!” 原来这老者姓马,名行空,江湖上外号叫作“百 胜神拳”。那少女是他的独生爱女马春花。这名字透 着有些儿俗气,可是江湖上的武人,也只能给姑娘取 个什么春啊花啊的名字。跟她一起偷看人家练镖的汉 子姓徐,单名一个铮字,是马行空的徒弟。 徐铮蹲在火堆旁烤火,见那武官不住用眼瞟着师 妹,不由得心头有气,向他怒目瞪了一眼。那武官刚 好回过头来,与他目光登时就对上了,心想你这小子 横眉怒目干么,也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徐铮本就 是霹雳火爆的脾气,眼见对方无礼,当下虎起了脸, 目不转睛地瞪着那武官。 那武官约莫三十来岁,身高膀宽,一脸精悍之色 。他哈哈一笑,向左边的同伴道:“你瞧这小子斗* 儿似的,是你偷了他婆娘还是怎地?”那两个武官对 着徐铮哈哈大笑。 徐铮大怒,霍地站起来,喝道:“你说什么?” 那武官笑吟吟地道:“我说,小子唉,我说错啦,我 跟你赔不是。”徐铮性子直,听到人家赔不是,也就 算了,正要坐下,那人笑道:“我知道人家不是偷了 你婆娘,准是偷了**子。” 徐铮一跃而起,便要扑上去动手,马行空喝道: “铮儿,坐下。”徐铮一愕,脸孔胀得通红,道:“ 师父,你……你没听见?”马行空淡淡地道:“人家 官老爷们,爱说几句笑话儿,又干你什么事了?”徐 铮对师父的话向来半句不敢违拗,狠狠瞪着那个武官 ,却慢慢坐了下来。那三个武官又是一阵大笑,*是 肆无忌惮地瞧着马春花,目光中尽是淫邪之意。 马春花见这三人无礼,要待发作,却知爹爹素来 不肯得罪官府,寻思怎生想个法儿,跟这三个臭官儿 打一场架。突然雷光一闪,照得满厅光亮,接着一个 焦雷,震得各人耳朵嗡嗡发响,这霹雳便像是打在这 厅上一般。天上就似开了缺口,雨水大片大片地泼将 下来。 雨声中只听得门口一人说道:“这雨实在大得很 了,只得借光在宝庄避一避。”庄上一名男仆说道: “厅上有火,大爷请进吧。” 厅门推开,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长身玉立,气 宇轩昂,背上负着一个包裹,三十七八岁年纪。女的 约莫二十二三岁,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 色丽人。马春花本来算得是个美女,但这丽人一到, 立时就比了下去。两人没穿雨衣,那少妇身上披着男 子的外衣,已然全身尽湿。那男子携着少妇的手,两 人神态亲密,似是一对新婚夫妇。那男子找了一捆麦 杆,在地下铺平了,扶着少妇坐下,显得十分的温柔 体贴。这二人衣饰都很华贵,少妇头上插着一枝镶珠 的黄金凤头钗,看那珍珠几有小指头大小,光滑浑圆 ,甚是珍贵。马行空心中暗暗纳罕:“这一带道上甚 不太平,强徒出没,这一对夫妇非富即贵为何不带一 名侍从,两个儿孤孤单单地赶道?”饶是他在江湖上 混了一世,却也猜不透这二人的来路。 马春花见那少妇神情委顿,双目红肿,自是途中 遇上大雨,十分辛苦,这般穿了湿衣烤火,湿气逼到 体内,非生一场大病不可,当下打开衣箱,取出一套 自己的衣服,走近去低声说道:“娘子,我这套粗布 衣服,你换一换,待你烘干衣衫,再换回吧。”那少 妇好生感激,向她一笑,站起身来,目光中似乎在向 丈夫询问。那男子点点头,也向马春花一笑示谢。那 少妇拉了马春花的手,两个女子到后厅去借房换衣。 三个武官互相一望,脸上现出特异神色,心中都 在想像那少妇换衣之时,定然美不可言。适才和徐铮 斗口的那个武官*是大胆,低声道:“我瞧瞧去。” 另一个笑道:“老何,别胡闹。”那姓何的武官眨眨 眼睛,站起身来,跨出几步,一转念,从地下拾起腰 刀,挂在身上。 P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