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人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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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昆虫记(青少版)
ISBN: 9787020129546
亨利·法布尔(1823—1915),法国博物学家、昆虫学家、科普作家,被世人称为“昆虫界的荷马”“昆虫界的维吉尔”。他是第一位在自然环境中研究昆虫的科学家,并真实地记录下昆虫的本能与习性,完成了《昆虫记》这部昆虫学巨著。
儿童是极为优秀的记忆器。习惯、传统一旦存人 其记忆库,就无法抹去。蝉的大名应归功于儿童,是 他们在最初学着背诵时,磕磕巴巴地说出了蝉的不幸 遭遇。构成寓言基本内容的那些荒谬浅薄的东西因他 们而将保存下去:严寒来临时,蝉将永远挨冻受饿, 尽管冬天已不再有蝉了;蝉将永远乞讨几颗麦粒,尽 管它那娇嫩的吸管根本就吸不进这种食物;蝉还将讨 要苍蝇和蚯蚓,尽管它从来不吃它们。 这些荒唐的错误,责任究竟在谁呢?在拉·封丹 他的大部分寓言因观察之细微,颇让我们着迷,但有 关蝉的描述却是考虑欠佳的。他的寓言里最早的那些 主角,如狐狸、狼、猫、山羊、乌鸦、老鼠、黄鼠狼 以及其他许许多多动物,他非常熟悉,所以他在跟我 们讲述它们的事情和动作时,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它们是一些高地的动物,是他的邻居,是他的常客。 它们公开的和私下的生活都是他天天所见的,但是, 在兔子雅诺欢蹦乱跳的地方,是见不到蝉的。拉·封 丹从来没有听见过它歌唱,从来没有看见过它。他以 为,这个著名的歌唱家肯定是一种蚱蜢。 格兰维尔的画笔尽管与拉·封丹寓言配合得相得 益彰,但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在他的插图里,蚂蚁一 副勤劳的家庭主妇的打扮。它站在门槛上,身旁是大 袋大袋的麦子,不屑地背对着伸着爪子——对不起, 伸着手——的乞讨者。头戴十八世纪阔边女帽,腋下 夹着吉他,裙摆被凛冽寒风吹贴在小腿肚子上,这就 是那第二个人物的形象,与蚱蜢一模一样。格兰维尔 同拉·封丹一样,也没弄清楚蝉的真实模样,他栩栩 如生地再现了那个以讹传讹的错误。 在这个内容贫乏的小故事里,拉·封丹只不过是 拾了另一位寓言作家的牙慧而已。蝉备受蚂蚁冷遇的 传说如同利己主义,也就是说如同我们的世界一样, 历史久远了。古雅典的孩童背着满袋无花果和油橄榄 去上学时,嘴里就已经像是背书似的在嘟囔这个故事 了:“冬天到,蚂蚁们把自己受潮的食物搬到太阳下 晒干。突然间,一只饥肠辘辘的蝉跳上前来求乞。它 想讨几粒粮食。吝啬的蚂蚁们回答说:‘你夏日里欢 唱,那冬天你就蹦跳吧。’”尽管这个情节有点枯燥 ,但那正是拉·封丹的有悖常理的主题。 可这个寓言正是源自希腊,那是有名的盛产油橄 榄、蝉非常多的地方。难道伊索果真像传说所说的那 样就是这则寓言的作者吗?这令人怀疑。不过,这也 无关紧要,因为那位讲故事的人是希腊人,是蝉的老 乡,他应该对蝉颇为了解。在我们村子里,那种缺少 见识的农民,也会知道冬天根本就没有蝉。冬季来临 ,瞄须为油橄榄树培土时,村子里凡是用锨铲土的人 都认得蝉的初始形态——幼体——的。他们在小路边 成百上千次地看见过它,知道夏季来临时,这个幼体 是如何从自己修建的圆洞中钻出地面的,知道它如何 抓挂在细树枝上,背上裂开一道缝,蜕去比硬羊皮纸 还要硬的外壳,变成浅草绿色,然后又变成了褐色, 成了一只蝉。 阿蒂卡的农民并不傻,他们也注意到了最不开眼 的人都能看出的情况,他们对我那些乡巴佬乡邻十分 清楚的东西也是知道的。这则寓言的作者,不管他是 哪位文人,都是处于最有利的条件之下,对这类事情 肯定是十分了解的。那么,他故事的这种谬误是源自 哪里呢? 拉·封丹情有可原,而古希腊的那位寓言作家则 是不可原谅的,他只讲述书本上的蝉,而不去了解近 在咫尺像锣钹似的振翅呜叫的真实的蝉。他不关心现 实,却因袭传说。他是一位更古老的故事讲述者的应 声虫。他在复述源自各种文明那可敬之母——印度的 某种传说。他根本没有弄清楚印度人笔下描述的主旨 是在表明一种无远见的生活会导致什么样的危险,却 以为编成故事的动物场景比蝉和蚂蚁的对谈更贴近真 实。印度是动物的伟大朋友,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这一切似乎表明,原始故事的那个主人公不是我们 的蝉,而是另一种动物——或者称之为昆虫——,其 习性与所编的故事颇为吻合。 P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