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法战争(1870-1871年德国对法国的征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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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0年时有两个普鲁士。一个是蒂奥多·冯塔纳( Theodor Fontane)的《勃兰登堡漫游记》(Rambles through the Brandenburg March)中的普鲁士,这是 一部洋洋洒洒的四卷本游记,里面呈现的是一个刚刚从 沼泽和森林当中显露的普鲁士,一个野蛮的普鲁士。“ 且不要指望像旅游(grand tour)那般舒服惬意”,冯 塔纳在第一卷就揶揄说,那里只有“贫困、肮脏……没 有现代文化的迹象”。在这个正在经历工业化的煤炭和 钢铁的国度,火车仍然是奢侈品;只有大城市和大的城 镇才会通火车。若要在普鲁士乡间穿行,必须租用马车 (trap),但赶车人都是令人憎恶的乡民,他们会带着 你兜圈子,在树林和溪流间穿来穿去,也许只是相邻的 两个村庄之间的短短路途,也会收上一大笔钱,这些钱 够你坐五个小时的火车从柏林到德累斯顿了。1870年的 普鲁士仍然是“未开垦的蛮荒之地”,满是泥塘和松树 ,一直铺展到柏林的城门前。这的确是鼓荡着乡野之风 的乡野之地。此时的维也纳人在谈到普鲁士人的时候, 总是免不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免不了嘲笑他们的北方 表兄弟,说这些表兄弟“两条腿扎在《圣经》里,另两 条腿扎在泥土里”。此时的普鲁士人仍然是愚笨之人, 是福音派的庸俗之人,这样的结论,即便是蒂奥多·冯 塔纳这样的伟大爱国者也是难以回避的。 另一个则是卡尔·马克思于1860年代呈现的那个普 鲁士。此时的柏林,有着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巴洛克宫殿 和勒诺特尔式的园林(Le Notre gardens),这是一 个优雅的城市,一座不断成长壮大的城市。这座城市的 边缘奥拉丁堡和莫阿比特(Oranienburg and Moabic )的熔炉和锻造车间则是亮光四射的“淬火之地”。这 样的经济增长势头令马克思瞠目结舌,遂宣称普鲁士是 “德意志工业的强劲心脏”,此时在他的出生地莱茵兰 (Rhineland)西部地区和威斯特伐利亚(Westphalia )涌动的变迁大潮,更是令他惊叹不已。在马克思的青 年时代仍然是一派慵懒倦怠和田园风光的普鲁士莱茵兰 地区,此时已经是烟囱林立。这不免令马克思将这一地 区同英国工业革命中的兰开夏(Lancashire)和约克郡 (Yorkshire)做了一番颇有成就感的比较,后者可是 英国工业革命的心脏地带,富有且烟雾弥漫。此时的普 鲁士已经涌现出诸如柏林、哥尼斯堡、布雷斯劳、多特 蒙德、杜塞尔多夫以及科隆这样的大城市,而且煤炭和 钢铁的年产量更是超越了法国、俄国和奥地利的总和。 此外,普鲁士的铁路里程已经达到5000英里,较之与自 己毗邻的三个大国,普鲁士的铁路网毫无疑问是覆盖了 更大的范围,此等优势在接下来的十年间还会继续扩大 。普鲁士人口的增长势头也是相当显著,无论绝对量还 是相对量。1866年,普鲁士的人口规模为1900万,当时 法国的人口规模为3500万,奥地利的人口规模为3300万 ,稍多于这两国人口规模的一半。普鲁士的这个人口规 模以富于生产力的年轻人口为主体,加之工业和铁路的 大踏步扩张,柏林很自然地成为德意志关税同盟的领头 羊,这个关税同盟于1834年诞生,削减并最终取消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