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月色/最美中国文系列

荷塘月色/最美中国文系列
作者: 朱自清|编者:智之虎|总主编:付路//梅杰
出版社: 上海人美
原售价: 21.80
折扣价: 12.00
折扣购买: 荷塘月色/最美中国文系列
ISBN: 9787532293117

作者简介

朱自清,原名朱自华,号秋实,字佩弦。原籍浙江绍兴,生于江苏东海县,因祖父、父亲定居扬州,故自称“我是扬州人”。现代**散文家、诗人、学者、**战士。著有散文《匆匆》、《背影》、《荷塘月色》,诗集《雪朝》、《踪迹》、《雅俗共赏》等。其散文朴素缜密,清隽沉郁、语言洗练,文笔清丽,极富真情实感。 朱自清以独特的美文艺术风格,为中国现代散文增添了色彩。他的文章追求一个“真”字,以真挚的情感讲真话、写真情、描绘实景,是其散文艺术的*高成就……

内容简介

我这一回寒假,因为养病,住到一家亲戚的别墅 里去。那别墅是在乡下。前面偏左的地方,是一片淡 蓝的湖水,对岸环拥着不尽的青山。山的影子倒映在 水里,越显得清清朗朗的。水面常如镜子一般。风起 时,微有皱痕;像少女们皱她们的眉头,过一会子就 好了。湖的余势束成一条小港,缓缓地不声不响地流 过别墅的门前。门前有一条小石桥,桥那边尽是田亩 。这边沿岸一带,相间地栽着桃树和柳树,春来当有 一番热闹的梦。别墅外面缭绕着短短的竹篱,篱外是 小小的路。里边一座向南的楼,背后便倚着山。西边 是三间平屋,我便住在这里。院子里有两块*地,上 面随便放着两三块石头。另外的隙地上,或罗列着盆 栽,或种莳。“着花*。篱边还有几株枝干蟠曲的大 树,有一株几乎要伸到水里去了。 我的亲戚韦君只有夫妇二人和一个女儿。她在外 边念书,这时也刚回到家里。她邀来三位同学,同到 她家过这个寒假;两位是亲戚,一位是朋友。她们住 着楼上的两问屋子。韦君夫妇也住在楼上。楼下正中 是客厅,常是闲着,西间是吃饭的地方;东间便是韦 君的书房,我们谈天,喝茶,看报,都在这里。我吃 了饭,便是一个人,也要到这里来闲坐一回。我来的 第二天,韦小姐告诉我,她母亲要给她们找一个好好 的女佣人;长工阿齐说有一个表妹,母亲叫他明天就 带来做做看呢。她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我只是不经意 地答应。 平屋与楼屋之间,是一个小小的厨房。我住的是 东面的屋子,从窗子里可以看见厨房里人的来往。这 **午饭前,我偶然向外看看,见一个面生的女佣人 ,两手提着两把白铁壶,正往厨房里走;韦家的李妈 在她前面领着,不知在和她说甚么话。她的头发乱蓬 蓬的,像冬天的枯*一样。身上穿着镶边的黑布棉袄 和夹裤,黑里已泛出黄色;棉袄长与膝齐,夹裤也直 拖到脚背上。脚倒是双天足,穿着尖头的黑布鞋,后 跟还带着两片同色的“叶拔儿”。想这就是阿齐带来 的女佣人了;想完了就坐下看书。晚饭后,韦小姐告 诉我,女佣人来了,她的名字叫“阿河”。我说,“ 名字很好,只是人土些;还能做么?”她说,“别看 她土,很聪明呢。”我说,“哦。”便接着看手中的 报了。 以后每天早上,中上,晚上,我常常看见阿河挈 、”着水壶来往;她的眼似乎总是望前看的。两个礼 拜匆匆地过去了。韦小姐忽然和我说,你别看阿河土 ,她的志气很好,她是个可怜的人。我和娘说,把我 前年在家穿的那身棉袄裤给了她吧。我嫌那两件衣服 太花,给了她正好。娘先不肯,说她来了没有几天; 后来也肯了。**拿出来让她穿,正合适呢。我们教 给她打绒绳鞋,她真聪明,一学就会了。她说拿到工 钱,也要打一双穿呢。我等几天再和娘说去。 “她这样爱好!怪不得头发光得多了,原来都是 你们教她的。好!你们尽教她讲究,她将来怕不愿回 家去呢。”大家都笑了。 旧新年是过去了。因为江浙的兵事,我们的学校 一时还不能开学。我们大家都乐得在别墅里多住些* 子。这时阿河如换了一个人。她穿着宝蓝色挑着小花 儿的布棉袄裤;脚下是嫩蓝色毛绳鞋,鞋口还缀着两 个半蓝半白的小绒球儿。我想这一定是她的小姐们给 帮忙的。古语说得好,“人要衣裳马要鞍”,阿河这 一打扮,真有些楚楚可怜了。她的头发早已是刷得光 光的,覆额的留海也梳得十分伏帖。一张小小的圆脸 ,如正开的桃李花;脸上并没有笑,却隐隐地含着春 *的光辉,像花房里充了蜜一般。这在我几乎是一个 奇迹;我现在是常站在窗前看她了。我觉得在深山里 发见了一粒猫儿眼;这样精纯的猫儿眼,是我生平所 仅见!我觉得我们相识已太长久.极愿和她说一句话 ——极平淡的话,一句也好。但我怎好平白地和她攀 谈呢?这样郁郁了一礼拜。 这是元宵节的前一晚上。我吃了饭,在屋里坐了 一会,觉得有些无聊,便信步走到那书房里。拿起报 来,想再细看一回。忽然门钮一响,阿河进来了。她 手里拿着三四支颜色铅笔;出乎意料地走近了我。她 站在我面前了,静静地微笑着说:“白先生,你知道 铅笔刨在哪里?”一面将拿着的铅笔给我看。我不自 主地立起来,匆忙地应道,“在这里;”我用手指着 南边柱子。但我立刻觉得这是不够的。我领她走近了 柱子。这时我像闪电似地踌躇了一下,便说,“我… …我……”她一声不响地已将一支铅笔交给我。我放 进刨子里刨给她看。刨了两下,便想交给她;但终于 刨完了一支,交还了她。她接了笔略看一看,仍仰着 脸向我。我窘极了。刹那间念头转了好几个圈子;到 底硬着头皮搭讪着说,“就这样刨好了。”我赶紧向 门外一瞥,就走回原处看报去。但我的头刚低下,我 的眼已抬起来了。于是远远地从容地问道,“你会么 ?”她不曾掉过头来,只“嘤”了一声,也不说话。 我看了她背影一会。觉得应该低下头了。等我再抬起 头来时,她已默默地向外走了。她似乎总是望前看的 ;我想再问她一句话,但终于不曾出口。我撇下了报 ,站起来走了一会,便回到自己屋里。我一直想着些 什么,但什么也没有想出。P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