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芳朱超伦传/中原戏剧名家传记系列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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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县城就她唱得好 公元1950年，刚刚过完农历正月十六日，天气还 很冷，爱爱——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柳兰芳——就 被她的中学数学老师，当时已经是潢川文工团团员的 王承恩先生，用自行车带着，离开老家息县县城，一 路颠簸几十里，到了河南省潢川专署文工团所在地— —潢川县。 这里先插进来几句不得不说的话。 1950年，爱爱刚刚上息县县城初级中学。在学校 里，凭着一副好嗓子，凭着特喜欢唱歌，凭着对文艺 的爱好，成了学校里的小名人。熟悉那段历史的人都 知道，那时候政治运动多，政府发布的新政策也多， 宣传活动特别多，广大干部群众集中开大会的机会也 就特别多。不论是学校还是县城街道乃至机关单位， 集会时为了活跃气氛、鼓舞士气，都要比赛唱歌，还 会互相“拉歌”。所谓“拉歌”，就是集会时各个单 位都要唱歌，自己单位唱气氛还不够热烈，就要求别 的单位也唱歌，往往是你方唱罢我来唱，甚至是你未 唱罢我就唱，歌声喧天，此起彼伏。万一有某个单位 不甚积极，就会被其他单位催着“唱一个”，催的方 式就是一个人站出来指挥本单位的人要求其他单位唱 歌，然后报以整齐而又有节奏的掌声。还有一种方式 是，一个单位唱完一首歌后，另一个单位的指挥者大 声问自己一方的人：“唱得好不好？”众人齐声回答 ：“好！”问：“唱得妙不妙？”答：“妙！”问： “再唱一个要不要？”答：“要！”接着，一起有节 奏地鼓掌：“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 如果一直这样要求，唱歌的一方就再唱一个。如果唱 歌的一方实在不愿意再唱，就由自己一方的人领着喊 ：“该谁唱？”答：“该××唱！”问：“××不唱 中不中？”答：“不中！”“给他鼓鼓掌！”接着也 是一样有节奏地一阵掌声。有时也会“幽”对方一“ 默”，编几句顺口溜，嘲笑一下对方：“叫你唱，你 不唱，扭扭捏捏像姑娘。”会场上唱歌声与拉歌声此 起彼伏，热闹非常。 这种风气，很流行了一阵子。据说，这是从老解 放区传到新解放区的光荣传统之一，也是刚刚得到解 放的人民群众心情舒畅、政治热情高涨的表现。因此 ，爱爱唱歌的机会就很多，名声也由校内传播到了校 外，本来就不大的息县县城被爱爱清脆、嘹亮、激情 的歌声严严实实地覆盖了。那个时候，不论是在学校 里边还是在学校外边，只要爱爱一开口，全场就鸦雀 无声地听她唱，而且每唱完一首歌，别的单位就会立 刻站出来一个人，要求她再唱。当时的爱爱根本不懂 得唱歌有什么政治意义，她只是喜欢唱歌、想唱歌， 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唱歌的机会。这种兴趣，这 种爱好，不是培养的，是与生俱来的。 息县人都知道，南街柳家有一个特会唱歌的小丫 头叫爱爱，有意思的是，不管认识不认识她，人们只 要碰上她，听说她就是爱爱，就会想办法跟她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