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盛开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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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不知疲倦地奔跑，耳边不时传来外婆轻轻呼 唤的声音。外婆说，过来，这里有蝴蝶。我大声说 ，不，外婆，我就是蝴蝶，边说边张开双臂当作翅 膀。外婆忙碌了一会儿说，你快过来，这里有一朵 花，还长着一只小耳朵呢。我知道外婆说的一定是 蚕豆花旁边偶尔长出的长长的怪耳朵，于是我说， 外婆，我现在就是一朵花，正在吸引蝴蝶过来呢， 所以我现在不能动哦。 只有跑累了，我才会乖乖地跑到外婆身边，抱 抱外婆，外婆会停下来把我放在她的怀里，轻轻地 拍我的背，给我讲那个讲了很多次的童养媳的故事 ，没等到讲完我就睡着了。醒来，身边会有各种“ 玩具”和好吃的：有芦苇叶编织的“螳螂”和“口 琴”，有狗尾巴草做的“二胡”，有树上刚刚摘下 的野桃子，有外婆做的菜饼。看着这些我满心欢喜 ，便逐个消灭，接下来“玩具”也被我整得一片狼 藉。傍晚时候，人们都收工了，会有一群人跑过来 逗我玩。他们笑话我能吃，也笑话我把刚刚穿了一 天的花裙子搞得都是泥土，还有人让我跳舞唱歌。 我不会跳舞就学蝴蝶飞，不会唱歌就学猫叫，把一 群人惹得哈哈大笑。外婆就这样看着我，脸上永远 是那一抹让人特别舒服的笑容。等村里人散去，我 飞也似的扑进外婆的怀里，外婆就拉着我的小手， 一边和村里人说笑一边看着我，大家欢快的笑声飘 进柔和的晚风里。天边最后一缕晚霞瞬间被点燃， 烧灼了周边灰黑色的云彩，夜色缓缓降临。 如果是雨天，外婆便不用到田里去干农活。我 仍然搬着我的小板凳坐在外婆身边，看她缝补衣服 。我拿一条小手绢不停地“叠”老鼠，这是小姨娘 教我的，可是我总忘记怎么叠，结果我叠的老鼠不 是没身子就是没尾巴。我知道小姨娘看见了，一定 会说我笨，可是外婆从不说我笨，我真喜欢在外婆 身边“叠”老鼠的感觉。雨天除了干这些，我还会 把舅舅给我买的玻璃球拿出来玩，拿个小瓶子在屋 檐下等水，待水有半杯时便放入玻璃球，用一根小 木棒去搅拌。我不停地换水，不停地搅拌，这样的 事能持续一下午，结果家里地上都是水，外婆却从 不责备一句。等到舅舅和小姨娘他们工作回来，就 在他们要批评我时，我就躲到外婆身边念着那首儿 歌：“小板凳，矮墩墩，我是外婆的小外孙。”嘿 ！这一招特灵验，没人敢惹我了，外婆还会抱抱我 、亲亲我呢！ 还有一件事情我已经没有记忆了，是后来母亲 告诉我的。那一年我三岁，有一天外婆去很远的地 方做工，很早就和村里人出去了。我在邻居家里玩 。到了傍晚，邻居家的老婆婆告诉我，下午起风时 外婆家的草垛被风吹倒了。我就去找外婆，他们告 诉我外婆去的地方要翻过两座高岗。我走过村里的 田野，走过河边的小路。虽然我后来一直无法回忆 起这件事情，但当时，我一定在想：外婆，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