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的力量(马克·吐温传)/常春藤传记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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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忧童年 在马克·吐温住的那个农庄里，有太多好玩的动 物了。家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躺上一只憨兮兮的 肥猪，四仰八叉地晒太阳。人是别想把它赶跑的，但 只要听到邻居家的狗奔袭而来的脚步声，它就会以惊 人的速度翻身而起，拔蹄就跑，才不管会不会把身上 的泥巴溅别人一身呢。 同样，经常跟人不期而遇的还有各种蛇，马克· 吐温从小在家门口的大路上认识了不同种类的蛇。响 尾蛇个头不小，身体拉长了比一个孩子的个头还高， 尾巴能发出清脆的声音，它可是有毒的。大孩子们为 了显示自己的勇气，会冒险去打死响尾蛇，赢得小孩 子们敬佩的目光。 猪鼻蛇只有响尾蛇的一半大，见到人会发出尖厉 的嘶嘶声。孩子们都知道，猪鼻蛇是个胆小鬼，它其 实不敢攻击人类，如果孩子们挺身向前，猪鼻蛇甚至 会倒地装死，希望躲过一劫，这是连小孩子也敢去打 的一种蛇。 不过，如果遇到青蛇和黑蛇或者滚环蛇，无论大 孩子还是小孩子，都会做出一样的反应——以最快的 速度转身逃跑。 小马克·吐温最喜欢的是家蛇和束带蛇，这两种 小蛇都是无毒的。每当看到这两种蛇，小马克·吐温 就会把它们捉起来，缠在手上，或者塞进衣兜带回家 ，趁帕奇姨妈不注意的时候，把这滑溜溜的小可爱放 在她的针线筐里，上面再小心地盖上帕奇姨妈正缝到 一半的围裙。想想吧，帕奇姨妈可是家里最害怕蛇的 人，不知道有多少个温馨的夜晚，当她舒服地坐在她 的大躺椅上，乐呵呵地把针线筐抱在怀里，招呼全家 人欣赏她绝妙的手工作品时，哦——当她掀开那条美 丽的围裙，哧溜——一条蛇直接慌不择路地钻进她的 怀里！帕奇姨妈的尖叫声和小马克·吐温的笑声同时 掀翻了屋顶。 小马克·吐温需要精确地判断每个人最害怕的动 物，他的恶作剧才能达到吓人的最佳效果。帕奇姨妈 的妹妹，也就是小马克·吐温那位温柔和蔼的母亲， 能够忍受许多生活中的困难，却唯独忍受不了蝙蝠。 为了让妈妈能对蝙蝠也产生足够的爱心，小马克·吐 温经常不辞辛苦地跋涉10里地，到一个神奇岩洞，那 里有成群的蝙蝠，全飞起来的时候简直遮天蔽日。当 然，蝙蝠再多，小马克·吐温却只能抓两三只，不过 这也够了，再多的话，他的上衣兜里也放不下了。回 家一进门，小马克·吐温就会用欣喜的语调大叫：“ 妈妈，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就在上衣 兜里呢。”而他可怜的妈妈每次都会毫不犹疑地把手 伸进那塞满还在蠕动的蝙蝠的衣兜…… 在家乡，打猎不仅是大人们的工作，也是令小孩 子兴奋的娱乐活动。在猎鸟季节，密苏里的森林里会 飞来成群结队的各种野鸟，它们五彩斑斓的翅膀就像 天上的彩云，而当这些鸟儿都落在树上啄食野果时， 连树枝都承受不了那么大的重量而折断。猎人们随便 往天上放一枪就有无数野鸟扑簌簌掉下来。当鸽子们 成群地在地上漫步时，甚至连孩子都可以操着树枝轻 松地打到它们，不费一枪一弹。 最让小马克·吐温着迷的，是参与大人的外出狩 猎，那可是非常刺激的。如果第二天要出去打猎，小 马克·吐温头一天晚上就会兴奋得睡不着觉。队伍出 发总是在半夜，天上只有朦胧的月光，而且几乎全被 茂密的枝叶挡住了。小马克·吐温通常会穿着自己最 厚、最结实的衣服，以抵御夜里的寒气，并防止粗粝 的树枝划伤自己的手臂。他紧跟着大人们，队伍在森 林里静悄悄地前进，森林里的鸟兽大部分还在沉睡， 偶尔有人踩断一根枯树枝，会惊醒一只警觉的小兔。 P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