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人的秘密--解读自闭症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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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请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佛蒙特州的山乡学校要举行同学会 了,刹时间,许许多多的回忆浮现在脑海中。 我们的老山乡学校,还有亲爱的创始人彼得斯先生,邀我参加同学会? 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有人忘记了那个“奇怪的孩子”,“那个执迷不悟的 神经病”,“那个揍别人脑袋的怪胎”? 他们怎么可能忘记?我是一个“ 奇怪的孩子”。我甚至到3岁半以后 才会说话;在这之前,我与外界沟通的方式是尖叫、唧唧咕咕,以及发出一 些嘈杂的声音。你看,我已被贴上了自闭症的标识。1943年,卡勒提出“自 闭症”这个名词,贴在与此相关的各种症状上。若干年后,我 P214 被诊断为自闭症。 多年来,我读到许多资料,知道仍有许多父母(不错,还有许多专业人 士认为:一朝患上自闭症,终身就为自闭症)。这种宣告的意思是,许多被 诊断患有自闭症的儿童(就像我童年早期一样),将要悲惨忧愁地过一生。对 持这种看法的人而言,他们简直难以理解,自闭症的特征怎么可能加以矫正 和控制。但是我自己就是一个活见证,足以证明自闭症的特征是可以矫治和 控制的。对于在5岁以前,只具备有意义语言技巧的自闭儿而言,这种情况 似乎特别真实。 今天,我已经将近40岁了。我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牲畜处理设备的设计师 ,是目前为数不多的专业设计师之一;世界各地的公司都找我提供建议,为 他们设计特别的设备。我也经常为专业刊物撰稿,并且在全国各地的专业会 议上发表演说。目前,我正要修完我的畜牧学博士学位。我的生活正常,完 全独立自主,没有财务上的忧虑。 一个被告知可能要一辈子住在疗养机构中的年幼孩子,怎么可能驳斥“ 专家”的诊断?一个被贴上“自闭症”标识的孩子如何能破茧而出,进入实 际的世界?我现在与人交往时,仍有一些问题,但我逃过了劫难,而且正在 应付这个世界。 我的遭遇是不同的。我为自闭症患者的父母及专业人员提供了希望,因 为我曾被贴上自闭症的标识。某些临床医生可能在我的故事中,留意我母亲 所写的一些传记,并且说,我有太多“正常的”行为——我是被人误诊了。 加州_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玛瑞昂·席格门及彼得·孟迪发现,自闭儿与社交 有关的行为,比许多人所知道的要来得多。但与同数量控制群的正常儿童及 智障儿童相比,自闭儿听从母亲命令的情况与另外两组一样。 认为自闭儿对人绝对没有反应的说法,是一种错误的观念。伦敦精神病 研究所的洛娜’韦恩指出,自闭儿可能在某一情况下有社会性的反应,而在 另一情况下却没有。自闭儿也像“正常”儿童一样,他们的技巧、智能、好 恶、社交仪式各有不同。我在1950年被贴上自闭症的标识,而且开始从黑暗 的深渊中摸索着前行。 在写这本书时,我送出副本给研究儿童发展及自闭症的专家,得到的反 馈非常有趣。某些答复简而言之就是:“但是,你怎么不用‘某某治疗法’ ?这种治疗法会对你有帮助。”问题是,那是30年以前,就算“某 P215 某治疗法”存在,也只有少数专家知道;即使是“自闭症”这个名词,在当 时也是刚发明出来的。很多现在已经知道的事,在30年前一般大众根本无法 知道。 我儿时的回忆就像一幅丰富的织锦画.我仍能把某些部分的纤维画得相 当好,其他的部分则已褪色。我回忆起那些时间,说出了自闭儿如何用不寻 常的方式,去理解和反应他们周围的奇特世界——他们正挣扎着想要给自己 周围的世界建立某种秩序。 P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