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大德曰生--张謇与张氏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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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謇家族祖上真正有据可考的，只能从第十一世 祖开始。但由于历史久远，按照目前张氏家谱中有据 可查的真实资料来看，只大概知道第十二世张元臣， 第十三世张文奎，更为翔实的生活历史只能从第十四 世张朝彦开始。根据张謇的记录，他的父亲张彭年是 第十五世，而张謇则是张氏一族的第十六世，张謇的 独子张孝若是第十七世，此后子孙后代因为年代很近 ，世袭脉络，资料就十分翔实了。张氏祖上，没有留 下什么记录，一直以来他们应该过的是那种中国最为 朴实的农耕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 朝天。可以说，好几代人都是靠种田度日，这是大多 数默默无闻的农耕者的生活常态。 根据张謇对其祖籍的考察，他的祖父张朝彦自然 也是出生于农耕之家，不同之处则是到了张朝彦这一 辈，凭借辛勤耕作，家境竟已略微富足，积攒了些许 田宅。幼年的张朝彦曾在母亲姚氏的鼓励下，读过几 年书。不过世事难料，张朝彦9岁时，父亲就早早过 世，尽管如此，母亲依旧坚持供他读书。可是好景不 长，在私塾里读书读到16岁时，张朝彦从村塾被紧急 召回家中，原因是姚氏病危。不久之后，母亲去世， 张朝彦成为孤儿。至此，年纪轻轻的他，孑然一身， 世上再无父母。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十分惨痛的遭 遇。毫无疑问，悲痛之余的他此后也就无心挂念读书 之事，人生将要何去何从？暂无更多想法。张謇曾在 自述时谈到父辈们成长的境况，感慨道：余家自先君 子少孤中落。也就是说，自祖父张朝彦开始，这个农 耕之家从未有过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 一、家事起落 16岁不再读书的张朝彦心无定力，18岁时，在姑 姑的怂恿下，经不住诱惑开始痴迷赌博。实际上，张 朝彦失去父亲之后，母亲姚氏就开始独自料理家政， 本想留点积蓄等到儿子长大给他，可是没想到姚氏竟 在张朝彦尚未成人之前就身患急病去世，暗自留下来 的积蓄也就无处可寻。家中没了主事之人，伯伯又不 懂得种地，姑姑虽为亲戚，但因为外嫁之后也懒得关 照张家，于是张朝彦就守着家里的田宅和家产独自生 活。在古代，有句俗语叫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 的水”，姑姑嫁到邱家之后，不但不想照顾张家，而 是多次有意想要从这个不懂事的少年身上为自己夫家 谋利，于是姑姑开始劝张朝彦别再干活了，并且有意 无意地安排夫家和张朝彦差不多大的侄子教张朝彦赌 博，很快这个在痛苦郁闷中沉沦的无知少年渐渐迷上 了一种叫作“十张麻雀”的纸牌游戏，从此一发不可 收拾。 此后，年轻的张朝彦嗜赌成瘾，逐步沉沦，只短 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把家当一输到底。他为了偿还 赌债，张家的祖宅在母亲去世第三年的时候被卖给了 一个姓翟的人。在张朝彦19岁时，他已经倾家荡产。 于是乡里邻居把这些变故编成了歌谣嘲笑他：“张三 麻雀输不足，今年卖田，明年卖屋。”就这样，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