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作品:穿红外套的男子:妇科医生波齐与19世纪末的法国

巴恩斯作品:穿红外套的男子:妇科医生波齐与19世纪末的法国
作者: [英国] 朱利安·巴恩斯
出版社: 译林
原售价: 88.00
折扣价: 54.60
折扣购买: 巴恩斯作品:穿红外套的男子:妇科医生波齐与19世纪末的法国
ISBN: 9787544796224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朱利安·巴恩斯 Julian Barnes 出生于1946年,英国当代作家。被誉为“我们这个时代樶重要、樶杰出的作家之一。” 他是各大文学奖项的常客,曾获毛姆奖、梅第奇奖、费米娜奖、布克奖、大卫·柯恩文学奖、耶路撒冷文学奖等。与伊恩·麦克尤恩、马丁·艾米斯并称“英国文坛三巨头”。代表作品包括《终结的感觉》《福楼拜的鹦鹉》《时间的噪音》等。 【译者简介】 郭国良 浙江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导,翻译学研究所所长,中华译学馆常务副馆长,中国翻译协会理事,浙江省翻译协会会长,浙江省作家协会文学译介委员会主任。代表译作有《赎罪》《终结的感觉》《水之乡》《无可慰藉》《月亮虎》等。

内容简介

1885 年 6 月,三个法国人抵达伦敦。一个是王子,一个是伯爵,还有一个是带意大利姓氏的平民。伯爵后来称这是一趟“智识与美学的购物之旅”。 或许,我们可以从前一年夏天的巴黎说起,那时奥斯卡?·?王尔德和康斯坦丝?·?王尔德还在度蜜月。奥斯卡在读一本刚出版的法国小说,尽管在度蜜月,他还是兴致勃勃地频频接受记者的采访。 或许,我们可以从一颗子弹和开火的那杆枪说起。通常的套路:戏剧的一条铁律是,如果第一幕中有杆枪,那最后一幕它一定开火。可是,是哪杆枪,哪颗子弹呢?当时有很多杆枪,很多颗子弹。 也许,我们甚至可以从 1809 年大西洋彼岸的肯塔基州说起,那时伊弗雷姆?·?麦克道尔,一个父母从苏格兰和爱尔兰移民来的医生,给简?·?克劳福德动手术,切除她有十五升囊液的卵巢囊肿。至少,故事的这一脉有个圆满的结局。 然后画面就是一个男人躺在布洛涅河畔的自己的床上—或许他的妻子就在身旁,或许他独自一人—不知如何是好。不,这样说并不十分准确:他知道该做什么,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者是否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 或许,我们可以从那件平淡无奇的长袍开始。如果称它是晨衣,可能听上去就不会这么普通。它呈红色—更确切地说,呈猩红色—很长,从脖子直抵脚踝,手腕和领口处可看到些许白色褶皱亚麻布。画面的最下方,是一只带有黄蓝光影的锦缎拖鞋。 从长袍开始,而不是从身着长袍的人开始,这是否不公平?但是这件长袍,或者说,我们对这件长袍的描述,就是我们今天对他的记忆,如果我们还能记得他的话。对此,他会有什么感触呢?会觉得如释重负,觉得有趣,还是觉得有点受辱?这取决于我们时至今日如何解读他的个性。 不过他的长袍让我们想起另一件长袍,是同一位画家画的。它裹在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身上,他出身名门—或至少显赫。然而,尽管这位年轻人站在当时最著名的肖像画家面前,但他并不快乐。当时天气和煦,而他被要求穿上一件厚重的粗花呢长袍,一件完全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长袍。他向画家抱怨这样的安排,画家却回答说—我们只知道他说的话语,但无法判断他的口吻到底是温和的揶揄、专业的命令,还是盛气凌人的轻蔑—“主角不是你,而是这 件长袍。”的确,就像红色晨衣一样,人们对这件长袍比对那个年轻人印象更深刻。艺术超越个人奇想、家族尊严、社会正统;艺术永远偕时间同行。 好,那就让我们继续讨论这一有形、具体、日常的红色长袍。因为当初我就是这样首次邂逅这幅画以及画中人的:2015 年,此画从美国被租借而来,悬挂在伦敦国家肖像美术馆。我刚才称之为晨衣,这也不完全正确。他里面没穿睡衣,除非那些花边袖口和衣领是睡衣的一部分,但这似乎不太可能。或许,我们不妨称之为“日衣”?它的主人几乎刚刚下床。我们知道这幅画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画的,画完后画家和画中的主人公共进了午餐;我们还知道,主人公的妻子对画家的巨大胃口惊愕不已。我们知道主人公是在家里,画的标题已告诉我们这一点。“家”用较深的红色来表现:勃艮第的背景衬托出中心的猩红色;用一个环把厚重的窗帘系在后面;此外,还有一层不同的布料,所有的布料都融入同样酒红色的地板,没有任何明显的分界线。这一切都极具戏剧性:不仅在姿势上,而且在绘画风格上都透着凛凛霸气。 这幅画是在伦敦之旅四年之前画的。画中人—意大利姓氏的平民—年方三十五,英俊,蓄着胡子,目光自信地越过我们的右肩。他颇有男子气概,但身材细挑。逐渐地,当我们满以为“画的主角是长袍”之后,我们的第一印象开始改变,才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事实上,画的主角是双手。他的左手放在胯部,右手放在胸前。手指是整幅肖像中最具表现力的部分。每根手指都展示着不同形态:完全伸展,半弯曲,完全弯曲。如果让我们凭空猜测此人的职业,我们可能会认为他是个钢琴大师。 右手放在胸前,左手放在胯部。或许比这更具启发性:右手放在心口,左手放在腰间。这是画家精心设计的吗?三年后,他画了一幅名媛的肖像,在沙龙上弄得声名狼藉。(美好年代的巴黎会震惊吗?当然。它或许和伦敦一样虚伪。)右手在把玩一个貌似扣绳的东西。左手钩住长袍双股腰带中的一股,与背景中的窗帘环相呼应。视线顺着它们直抵一个复杂的结,结上悬挂着一对羽毛般毛茸茸的流苏,流苏上下交叠,正好挂在腹股沟以下,就像猩红色牛鞭。这是画家精心设计的吗?谁知道呢?他没有留下任何解释。但他是一位机灵又了不起的画家;一位了不起的画家并不害怕引发争议,甚至这正合了他的心意。 画中的这一姿势既高贵又豪迈,但这双手却使它显得更为微妙而复杂。事实证明,这不是钢琴家的手,而是医生,一位外科医生、妇科医生的手。 而那猩红色牛鞭呢?一切恰如其分。 好,就这么着,让我们从 1885 年夏天那趟伦敦之旅开始说吧。 王子是埃德蒙?·?德?·?波利尼亚克。 伯爵是罗贝尔?·?德?·?孟德斯鸠—费赞萨克。 意大利姓氏的平民是塞缪尔?·?让?·?波齐医生。 他们这趟智识购物之旅的第一站是在水晶宫举办的亨德尔音乐节,在那里他们欣赏了《以色列人在埃及》(Israel in Egypt),纪念这位作曲家诞辰两百周年。波利尼亚克说:“这场表演影响巨大。四千多人热情参与了这场庆典。” 三个购物者也带来了一封约翰?·?辛格?·?萨金特的介绍信,他是《在家中的波齐医生》(Dr. Pozzi at Home)那幅画的作者。这封信是写给亨利?·?詹姆斯的,1882 年他在皇家学院看过这幅画,多年后的 1913 年,詹姆斯七十岁时,萨金特画了一幅他的肖像画,笔法 炉火纯青。信是这样开头的: 亲爱的詹姆斯 : 我记得您曾经说过,对您而言,在伦敦偶识一位法国人并非一件令人不快的消遣,于是我就斗胆给了我的两个朋友一张您的名片。一位是波齐医生,那位穿着红色长袍(并不总是)的人,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另一位是独一无二、超出人类之外的孟德斯鸠。 奇怪的是,这是萨金特写给詹姆斯且留存下来的唯一的一封信。画家似乎不知道波利尼亚克也是这个团体的一员,而波利尼亚克的加入肯定会使亨利?·?詹姆斯兴高采烈。或许也不一定。普鲁斯特曾说,王子就像“一间废弃的地牢被改建成了一座图书馆”。 当时波齐三十八岁,孟德斯鸠三十岁,詹姆斯四十二岁,波利尼亚克五十一岁。 此前两个月,詹姆斯一直租住在汉普斯特德荒原上的一间小屋里,正准备返回伯恩茅斯,于是推迟了离开的计划。1885 年 7 月 2日和 3 日,他花了两天时间招待这三位法国人,这位小说家后来打趣道,他们“渴望看到伦敦的唯美主义”。 詹姆斯的传记作者利昂?·?埃德尔将波齐形容为“一位交际生、藏书家和有教养的健谈者”。谈话并未记载下来,藏书早已散落各地,只留下“交际医生”这个名号。身着那件红色长袍(并不总是)的交际医生。 1.《终结的感觉》作者、英国文坛巨匠、布克奖得主朱利安·巴恩斯全新非虚构力作 写肖斯塔科维奇时,巴恩斯说,我的英雄是一个懦夫。在英国脱欧之际,一位从美好年代中走来的波齐医生让他不再悲观。 2.“谢天谢地,他并非完人。然而,我依然要推举他为英雄” 既是法国现代妇科医学的先驱,也是周旋于众多情人间的“爱情灵药”,作为疯狂岁月的难得清醒之人,塞缪尔·波齐医生会选择怎样度过一生? 3.穿越昨日世界的余晖,真正的理性主义者能否抵达下一个世纪? 引人入胜的八卦逸闻,无处不在的妇科医生,再点缀一些英式揶揄,复活一个光怪陆离的时代。“美好年代(La Belle époque)”,后人这样回顾道 4.入围2020年科斯塔传记奖决选、2019年达夫·库珀奖决选 《泰晤士报》《伦敦标准晚报》年度图书 5.全彩印刷,收录大量珍贵名人影像,重返世纪末的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