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线装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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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 【原文】 山高而不崩，则祈羊至矣。渊深而不涸，则沈 玉极矣。天不变其常，地不易其则，春秋冬夏不更 其节，古今一也。蛟龙得水而神可立也，虎豹托幽 而威可载也，风雨无乡而怨怒不及也。贵有以行令 ，贱有以忘卑。寿天贫富，无徒归也。衔命者，君 之尊也。受辞者，名之运也。上无事则民自试，抱 蜀不言而庙堂既修。鸿鹄锵锵，唯民歌之。济济多 士，殷民化之，纣之失也。飞蓬之问，不在所宾。 燕雀之集，道行不顾。牺栓圭璧不足以飨鬼神，主 功有素，宝币奚为？羿之道非射也，造父之术非驭 也，奚仲之巧非断削也。召远者，使无为焉。亲近 者，言无事焉。唯夜行者独有也””。【注释】 【1】“形”，指事物的外在形态：“势”，指 事物的发展趋势。本篇由自然界的一些现象，论及 人类社会存在的普遍规律，进而指出君主应如何利 用自己的权势，驾驭大臣，统治万民。文字生动活 泼，读起来轻松自如。文中多生活哲理，至今发人 深省。 【2】沈：同“沉”。极：至，到。 【3】乡：同“向”，方向。 【4】无徒归：不是徒然而至，即事物皆有因而 至。 【5】衔命：奉命，受命。 【6】名：名分，关系。 【7】抱蜀：抱持祭器。 【8】飞蓬之问：比喻没有根据的言论。飞蓬： 随风飘动的蓬草。问：言论。 【9】牺栓：祭祀用的牛羊猪等牲畜。 【10】素：平时的作为。 【11】夜行：暗地里行动，这里指内心行道义 。 【译文】 山势高峻而不崩颓，就有人烹羊设祭；渊潭深 邃而不枯竭，就有人投玉求神。天从不变化常规， 地从不改变法则，春夏秋冬从不更换节令，从古到 今都是一样。蛟龙潜入水中，才可以显露神勇；虎 豹深入幽谷，才可以驰骋威猛。风雨没有固定的方 向，谁也不会埋怨它。居于上位的人发号施令，居 于下位的人忘记卑贱。一个人长寿、短命、贫穷、 富有，这些都不是无因而至的。臣子奉行命令，是 由于君主地位尊贵；臣子接受指示，是由于君臣名 分的作用。君主不谋事，人民就会自己去做事。手 执祭器不发话，朝政就会修明。鸿鹄铿铿地呜叫， 人民齐声赞美；西周人才济济，殷遗民皆被感化， 这反映出商纣王的过失。没有根据的言论，不在听 从的范围之内；燕雀聚集的小事，路上行人也会不 屑一顾。用牛羊玉器来供奉鬼神，不一定得到鬼神 的保佑。如果君主功业已在平日积累，何必使用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