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博科夫精选集IV(套装5册)

纳博科夫精选集IV(套装5册)
作者: 【美】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出版社: 上海译文
原售价: 452.00
折扣价: 29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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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32792405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1899-1977) 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 一八九九年四月二十三日,纳博科夫出生于圣彼得堡。布尔什维克革命期间,纳博科夫随全家于一九一九年流亡德国。他在剑桥三一学院攻读法国和俄罗斯文学后,开始了在柏林和巴黎十八年的文学生涯。 一九四〇年,纳博科夫移居美国,在韦尔斯利、斯坦福、康奈尔和哈佛大学执教,以小说家、诗人、批评家和翻译家的身份享誉文坛,著有《庶出的标志》《洛丽塔》《普宁》和《微暗的火》等长篇小说。 一九五五年九月十五日,纳博科夫最有名的作品《洛丽塔》由巴黎奥林匹亚出版社出版并引发争议。 一九六一年,纳博科夫迁居瑞士蒙特勒;一九七七年七月二日病逝。 "

内容简介

"【精彩书摘】: 《庶出的标志》 他走进电梯,迎接他的是熟悉的声音,踩一下,晃动一下,然后电梯活了。他按了第三个键。这块脆弱的、细薄的、老式的空间闪了一下,但是没有反应。他又按了一下。同样,闪了一下,然后是不安的寂静,接下来是不可理喻地紧盯住那个不能运转的东西,心中明白它不会动。他走出电梯。电梯在一瞬间立即关上它闪亮的褐色的眼睛。他上了被人遗忘的但是尊严依旧的楼梯。 克鲁格,背驼着,把钥匙插进门锁,慢慢地旋转,开门,踏进他的房间,空洞无比的、嗡嗡的、隆隆的、滚动的、轰鸣的寂静。一幅达? 芬奇名画的铜版浮雕孤零零地搁在那儿—十三个人倚在一张狭窄的桌子上(从一个多米尼加僧人那里借来的陶器)。光线刺眼地打在她那把玳瑁柄短雨伞上,他自己的大雨伞斜在一边,不去管它。他脱下一只手上的手套,放下外套,挂上宽边檐的毡帽,这顶黑帽子在这个屋里有点不自在,从钩子上掉了下来,克鲁格没再理它。他走过长长的走道,墙上挂着一幅又一幅黑色的油画,一直延伸到他的书房,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油画像是一个个窟窿。一个橙子大小的橡皮球在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他走进餐厅。一盘冷牛舌配黄瓜丝和一块用过的奶酪在默默地等着他。 《劳拉的原型》 她是个极为苗条的女孩,肋骨历历可数。髋骨的明显突起令腹部呈凹陷状,平得真让人以为那不是肚子。她那精致的骨架顷刻间融入一部小说,事实上成为那部小说的神秘框架,还可以成为许多诗歌的素材。经过二十四年的成长,已经迫不及待地粲然怒放的两只杯口大小的乳房光滑坚挺,浅色的乳头微微探向一边,似乎比她还年轻十几岁。 这就是弗洛拉,两只深蓝色的眼睛紧挨着,嘴显得有些冷峻,在自己二十几岁时回忆着零星往事,有的细节丢失了,还有些细节顺序颠三倒四。那些鸡零狗碎的男女苟合,在落满灰尘的昏暗书架上,这就是她。有关她的一切注定都是扑朔迷离的,就连她的名字也不例外,似乎有个极为幸运的艺术家明显地效仿了她。对艺术、对爱、对梦与醒之间的差别,她都一无所知,但假如你质疑她,她会像一条蓝色扁头毒蛇一样扎向你。 我开始研究这条象征我自己的垂直线至今已有数月—不过并未每天或长时间地耗在这里头。很快,用我意念中的大拇指,我可以抹掉“I”的底部,就是对应我连着的双脚的部分。在自我删除这一全新的过程中,我将去除我的脚趾所获得的莫大快慰(我擦掉表示脚趾的白色残端时感觉比手淫还要爽)归因于一个事实,那就是自从孩提时穿的凉鞋被时髦漂亮、折射出痛苦与毒害的亮闪闪的鞋取代后,我的脚趾就一直受折磨。因此,切断我那小小的双脚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啊! 迄今为止,我在过去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死去了约五十次,死亡的感觉一直延伸到肚脐眼。五十次死而复生的经历显示,当我及时从昏睡状态中挣脱出来时,身体器官都完好无损。昨天,我一开始研究我的躯体,删除的行为就立即引发了一种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狂喜。尽管我也注意到,伴随着这种狂喜的还有一种新的焦虑,甚至恐慌。 《爱达或爱欲》 在他俩的爱情故事中,祝福的话语以及抒情的灵感第一次降临到了这个粗野的少年身上,他低语着,呻吟着,用畅快温软的语言吻她的脸,用三种语言—世界上最伟大的三种语言—呼唤着各种昵称,这将汇集成一本秘密爱称词典,并且要经过多次修订,直到得出一九六七年的最终版。当他动静过大时,她便发出嘘声,并将嘘声吐入他的嘴里,此时她的四肢缠绕着他,仿佛她在我们所有的梦境里已经做爱多年了——然而急躁而年轻的激情经不起头几回盲目的推挤,在那幽兰的唇缘附近喷薄而出。一只蓝鸫发出警示性的鸣啭,晨光开始在冷峻的黎明中悄然潜回,萤火虫的信号灯围绕着水库,马车灯的点点微光变得如星辰一般明亮……我们这两个一丝不挂的孩子,抓着围毯和睡衣,轻轻拍一下表示分别,各自秉烛回到了一无所知的卧房。 吊床与甜蜜: 八十年后,他仍能怀着青涩的痛楚回忆起爱上爱达时最初的欢喜。记忆在少年懵懂的吊床的半空中与想象相会了。如今在九十四岁高龄,他喜欢追溯那第一个爱意融融的夏天,并非视之为刚做的梦,而是一种对意识的再现,如此还能在午夜之后、在浅轻的睡眠与清晨第一粒药丸之间支撑自己。你接着说,亲爱的,就只一会儿。药丸、枕头、巨浪、亿万。就请从这里继续吧,爱达。 天也无情,也漆黑,她的躯体、头,尤其是该死的拼命吸水的长裤,都充溢着俄刻阿诺斯和诺克斯。一有冰冷暴虐的咸水拍击过来,她便泛出茴芹味的恶心,而脖颈和胳膊的麻木感觉不断地滋长。在她就要失去对自己的控制时,她想应该要告知这一系列正在消退的卢塞特—让她们在踏上复归的路上不断地传递—就是,死亡不过是孤寂的无限碎片的一个较为完满的形式而已。 她并没有如我们所担心的那样看见自己整个一生在眼前闪现;她最喜爱的那个红色橡胶玩具娃娃虽肢体不全,但仍然躺在一条深不可测的溪水之岸的勿忘我丛里;不过当她在短暂的恐慌与浑厚的麻木感觉轮番交替下像一艘半吊子“托鲍克夫号”般游弋时,她的确看到了一些零碎物什。她看见一副崭新的灰鼠皮卧室拖鞋,那是布丽吉特忘了收的;她看见凡在答话之前擦着嘴,接着,当他们起身时,他未及回答便将餐巾扔在桌上;她还看见一个有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孩顺道飞快地拐进来,朝着一只戴破花环的达克犬拍着手。 《荣耀》 一张窄小的婴儿床,两侧是用白绳编织起来的护网,床头有一幅小圣像,床上方的浅色墙壁上挂着一幅水彩画,画中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和一条消失在树林深处的蜿蜒小径。索菲娅经常为马丁朗读一些英语读物,其中有篇故事就讲到了一幅绘着林中小路的画,挂在一个小男孩的床头上方。在一个美好的夜晚,这位像他一样穿着衬衫式睡衣和其他衣物的小男孩从床上走进那幅画里,走上了那条消失在密林中的小路。有一个念头使马丁很不安:母亲可能会发现墙上那幅水彩画和书中插画的相似之处。据他估计,她会为此放心不下,会把画拿走,以防儿子也踏上那条夜间迷途。于是,每次他在临睡前都要在床上祈祷,一边快速地喃喃低语,一边努力跪在枕头上,向上帝祈求别让母亲发觉那条诱人的小径正好在他的头顶上方。后来,青年时代的马丁回首往事,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天夜里从床上跳进了画中,这段经历是不是他那充满幸福和痛苦的人生旅途的起点。他仿佛记得大地冰冷的寒意,森林幽绿的微光,蜿蜒曲折的小径,自己赤脚奔跑时从身边一闪而过的树干,以及那充满童话般无机遇的奇怪而黑暗的夜空。 每到夜里,他便久久无法入眠,想象着无数次的艳遇,想象着在黎明时分的城市中等待他的所有那些姑娘,偶尔他还会反复叫出某个女人的名字——伊莎贝拉,尼娜,玛加丽塔——一个依旧冰冷、无人认领的名字,就像一座女主人迟迟不来入住、充满回音的空房。他揣度着,这些名字中哪一个会突然获得生命,变得异常鲜活熟悉,他将永远不能像现在这样神秘地叫出它。 一颗星滑落了:像往常一样讨厌的是,坠落时它并不在他的视野中,而是在侧面,因此他的眼睛捕捉到的只是天空中一点转瞬即逝的无声变化。 马丁属于这样一种人,对他们来说,睡前读本好书是件值得期待一整天的事情,他们在白天处理日常事务时,一旦偶然想起,在床头柜上有一本书正完好无损地等着他,心里便会涌上一种无法解释的幸福感。 难道索尼娅也会像现在这样隔着丝袜搔挠小腿,视线越过他,停在他所不知道的事物上?他想,大概他来得不巧,也许她在等别的什么人,和他在一起觉得不痛快。但是他不能离去,正如他不能想出什么引人入胜的话来一样,而索尼娅用她的沉默似乎故意竭力要把他引向极端。再过一会儿,他就会失去控制,道出一切—他的探险,他的爱情,还有那将探险、爱情和普希金的《秋之韵》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某种深藏于心的神秘事物。 但是马丁早晨不能不洗澡(不管是在海里,在池塘里,在淋浴间,或是用这个浴盆),在他看来,这是一种英雄主义的防卫行为:这样可以击退泥土的顽固攻击,它仿佛忍不住要抢先侵犯人,用一层隐伏的灰尘发起进攻。 她有时说,她的人生不过是一缕轻烟,从散发着琥珀香气的列日牌香烟上燃起。 《独抒己见》 您如何面对生活的磨难? 每天上午洗澡和早餐前刮脸,以便随时远走高飞。 您追求何种文学美德?如何追求? 寻求最佳用词,使用每一本可能找到的词典,借助联想和节奏, 尽可能确切地表达想要表达的。 您日后可能要承担责任的文学罪过是什么?您如何为自己辩护? 在我的书中宽恕太多的政治蠢人和文学骗子。选择抨击的目标 时过于挑剔。 您在世界文学界有何种位置? 这儿的视野就很好。 “自我”的存在会给您带来什么问题? 这是一个语言学问题: 这一事实源于模仿性演变的行为。“自我”一词在俄语里意为“他的”、“他”。 这些日子您心驰神往的地方是哪儿? 草坪。俄国北方一块有着英蝶的草坪,南加州一块有格林内尔蓝蝶的草坪。诸如此类。 您如何看待人从泥泞中往上爬? 真正了不起的表现。虽然遗憾的是,麻木的大脑仍沾着一些泥巴。 对死亡我们应抱什么态度? “让我一个人待着,阴郁的死神说。”(空墓上刻着虚假的文字。) 您赞赏哪种力量?反对哪种力量? 为稳妥起见,我倾向于只接受一种力量: 艺术战胜垃圾的力量,神奇战胜野蛮的力量。 什么样的大问题您不感兴趣?您最关切的问题是什么? 问题越大我越不感兴趣。我最关注的问题是色彩的微观层面。 对难以捉摸的真理,我们能够(应该)怎么办? 人能够(及应该)找一个训练有素的校对,确保印刷错误和疏漏不会损害采访的真理,报社想方设法安排一次采访,而作者尤其关注他的话语能准确无误地刊出。 是否有太多的人在写小说? 我每年都读很多新出版的小说。出于某种奇特的理由,作者和出版商不断送给我的小说,大多是那种伪流浪汉小说,人物千篇一律,而且脏话连篇。 在小说《爱达》中,我想,您对诗人奥登作了戏仿。您为什么如此轻视他? 在《爱达》中我没有对奥登先生进行戏仿。我对他的诗歌并不是很熟悉。然而,我知道他的一些译诗——严厉批评过他掉以轻心所犯的错误。罗伯特 ? 洛威尔自然是个更糟糕的诗人。 《爱达》中有大量的文字游戏、双关语、戏仿——在您的文学训练过程中,您承认受到来自詹姆斯 ? 乔伊斯的影响吗?您钦佩他吗? 我在读《尤利西斯》之前就开始文字游戏了。我喜欢那本书,但我更欣赏的是文体的清晰和准确。真正的双关语在《芬尼根的守灵夜》中——而这是一部失败之作,乏味至极。 关于卡夫卡和果戈理的作品,您有什么看法?我觉得您的早期创作受到了他们的影响。 每个俄国作家对果戈理、普希金、莎士比亚都应心怀感激。而有些俄国作家,如普希金和果戈理,则通过法语翻译受到了拜伦和斯特恩的影响。我不懂德语,在30年代前不能读卡夫卡,《新法兰西评论》刊登了他的《变形记》,而那时,我的一些所谓“卡夫卡式”短篇小说已经发表。唉,我不是一个能为追溯影响提供有趣材料的人。 有人说,托尔斯泰说过,生活就是一堆“臭大粪”,人有义务慢慢把它吃掉。您同意吗? 我从没有听过这个说法。那个老家伙有时相当讨厌,不是吗?我自己的生活则是涂着乡村奶油和阿尔卑斯山蜂蜜的新鲜面包。 人所能做出的最坏的事情是什么?(我想起您对残酷的抨击。) 发臭、欺骗、酷刑。 那最好的事情呢? 善良、自尊、无畏。 " "【编辑推荐】: ★“用天赋写作的作家,货真价实的魔法师。” ★ 《洛丽塔》作者纳博科夫五部经典作品全新结集 ★ 纳博科夫如何成为纳博科夫 ★“文字魔法师”从青年到暮年的天才见证 《洛丽塔》作者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其作品对英文文学乃至世界文学都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纳博科夫精选集IV”精选五部纳博科夫代表作,完整呈现这位文字魔法师从青年到暮年的创作历程。 五部作品创作于纳博科夫人生的不同阶段,风格各异。《荣耀》是早年以俄语写作的浪漫化成长小说,书写探索未知国度的意外惊喜。《庶出的标志》是纳博科夫中年移居美国后第一部长篇小说,被誉为精妙的“低声部的《哈姆莱特》”。《爱达或爱欲》是纳博科夫晚年“烧脑神作”,构建出丰饶而幽深、永无止尽的人生故事,集纳式创作风格之大成。《劳拉的原型》是纳博科夫要求焚毁的最后一部手稿,记在138张索引卡片上,呈现出灵感如何在大师脑中生成和演变。《独抒己见》是纳博科夫妙语连珠的访谈录、信件及随笔,江湖上流传的独具纳式风格的“毒舌”经典语录大多出自此书,读者可以从中看见一个更为真实立体的纳博科夫。 “自莎士比亚之后,没有第二个作家对语言的浇铸与运用能够如此灵动、慧黠和创造力十足。”《每日邮报》如是评论。厄普代克盛赞:“想象的伟力再难找到如此活力充沛的代言人。” 欢迎来到纳博科夫的文字迷宫。如果文字能唤起至纯的感官享受,那么舍此无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