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日用

发现日用
作者: 高一强//姜立|
出版社: 九州
原售价: 88.00
折扣价: 65.52
折扣购买: 发现日用
ISBN: 9787522532004

作者简介

高一强 设计师,策展人,“日用之道”创始人及品牌合伙人,毕业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中国陈设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室内装饰协会设计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国家具协会设计委员会会员。 通过基于认知心理学和知觉心理学的研究和实践,以设计考古的方式,观察和思考中国人的行为和日用器物的关系与学问,发现中国人的行为和文化的基本结构,探究中国当代生活美学及生活方式。其创立的生活品牌“日用之道”,以中国历代人的生活为范本,以“实用、适用”为前提,从传统中国文化和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中挖掘出隐藏在后面的规则和体系,并将之与现代设计、商业结合,通过系统化的设计探索针对日常生活的日用之道。 姜立 出生于山东烟台,美学硕士。就职于世界500 强企业,业余爱好绘画,曾于2022 年在巴黎举办个人画展。

内容简介

第一章 日常中的日常 日用之美、平常之美,无时无刻地将我们生活中的器物,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然后又拉着它们,偷偷地躲进我们平常的生活里。 平平淡淡的日子,每一件小事,每一件器物,时不时让人觉得,好像从一开始就像被精心挑选出来的一样,他们和我们彼此照映着、相互絮叨着……在这个亲昵的过程中,一个个珍稀的魂灵,以及它们生长出的世界,便会在我们眼前渐次地清晰了起来。 每个人都以各种方式与我们所创造的器物互动着,也许简单,也许复杂。这种互动,才会让我们发现自己,才会反复审视我们是谁,我们在哪里。 器物帮助我们形成了自己的身份,在这个过程中,它们也把意义注入我们的视觉和周遭的环境之中。就像彼得?伯格和卢克曼在《现实的社会建构》的书里写的那样,人们所有的生命体验都被整合到这个世界中,一切实际事物、行为和制度在这个世界中找到自己所对应的位置后,方能获得意义。 这个意义应该就是关于人们创造出一个物的世界,并与之建立起密不可分的关系的根本逻辑吧。这个逻辑的背后,是我们对自然或社会事物的认识,是我们给对象事物所赋予的那些含义,也是事物之所以存在的原因、作用以及其映射给我们的价值。 作为与人共处而构成整个世界的器物, 无论是一个碗,一个咖啡壶,一幅画还是一个雕塑,它们往往是我们对生活的态度的延展。虽然,器物并不是我们身份形成过程中的唯一介质,但却能为我们的生活提供了积极的互动的可能,帮助我们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并将我们的身份传达给他人。反过来我们也定义了它们,进而又使其呈现出新的意义,它们又继续去影响着他人。而这个相互影响相互补偿的过程,恰恰决定着我们对意义的理解,对价值的判断,影响着我们所有的喜怒哀乐。 对我们而言,对周围世界的感知并不是对它的真实的描述,而是我们大脑对客观世界的意义的主观反映。虽然程度不同,但我们都活在一个相对自己而言的“真实”世界里,归根结底,它们是感觉,是与日常的事物密切关联而产生的感觉。 每一个人的大脑,反映的都是自我所感知的世界,一个主观的世界,自我的世界。 每个人,都将记忆、价值和经历储存在身外之物中, 万事万物,都在表达着人的心灵现实。我们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现象,都是心灵现实的一部分,而不是与我们没有任何关联的客观对象。 那些所谓的日常,和陪伴我们的日常器物,只要是踏踏实实的,只要是把那些曾经的好都放在心里,纵使简陋,我们爱它也深。因为它们已经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了,而且在我们生命迭代中,不断修订。 日常生活其实是我们所理解的现实,是一个具有主观意义的规整的自适世界。 捕风捉影 万物皆有生命,万物皆有故事。 两年前挂在院子树杈上的小铁铃,今天又被偷偷跑过来的风弄响了。刹那间,小院就被这叮当的铃声灌满了。自从小院里有了这个被古人称作铁马的小铃铛,院子里便有了风的声音,风的模样,也就有了四季。 铃声扑面,光影斑驳。一切仿如北宋曹组在那首《如梦令》里,写下的那句:风动一庭花影。于是,一直躲在日子后面,偷偷窥视的风,就这样被花影捕捉到了,无论它是否情愿,也没法再躲起来,也只能跑出来,加入我们,变成了日子和诗的一部分。 那一庭花影,摇晃着日子,也让我们在真实的知觉和虚幻的感觉之间循环往复着。 影子用特有的虚幻,映射出物体在真实世界的轮廓,却又用这种虚幻,让我们觉得,仿如与它隔着一个世界。比影子更加虚幻的风也是一样,因为始终捕捉不到它的模样,也让我们似乎感觉到,它可能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 “虚”是相对于“实”的,是我们的大脑,基于对现实的记忆和经验,产生出的更进一步的感觉、联想或想象,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能从脑海里储存的原有的概念,体味出那些虚像和空灵的映像,换个角度而言,这其实是作为生命有机体的大脑,主动组织原有的记忆和经验来解释外界客体和事件的产生的感觉信息的加工过程,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知觉。 知觉并不是一种被动的印象和感觉因素的结合。我们对周边秩序的知觉,是通过观察周围事物提供的信息,来预测它们的变化规律的。而对事物的意义的知觉,我们是根据过去积累的知识经验判断它的。 真实,是因为那一庭花,完全是我们经历过的现实世界中的一个片段,它曾经与我们发生过许多真实的关系,也赋予了我们真正的意义和许多关于现实生活的联想。而那一庭花的影子,是与我们隔着一个世界的梦境,它带着我们切换到另一个叫做梦的世界,那是一个没有天,也没有地的,没有一种参照的环境,没有精确的距离感,我们混沌于没有界限的天地之间,飘忽着。 梦里面的体验,往往要比现实生活中的体验更加真实和纯粹。“因为在人类的体验中,似乎只存在那么一个领域,不是植根在社会情境与结构之中,这就是梦。”哈布瓦赫这样来解释着梦。抛开了社会情境与结构的束缚,一切从现实领域里被转送到精神世界的时候,梦里面的所有事物都变得完美起来。原本那貌似实在的知觉,也变得虚幻起来,就这样直到我们醒来,从那个纯粹和完美中跳将出来,重新切换回现实的世界,我们才开始怀疑那花影的真实性。 这种怀疑其实是内心的无限性和外在的有限性之间的不停地转换而造成的。花与现实中的人生没有任何距离,而花的倒影和现实人生是有距离的,光线被花挡住而形成的阴影,映射出花在真实世界的轮廓,而花的影子又不是真实的世界,世界的虚与实,距离的有与无,在这有限和无限之间,头脑中的画面不断地经历着一场思辨性和文学性的变化。 逐渐地,外在的有限性的边际越来越清晰,而内心的无限性却变得越发无限。于是,所有的想象,在我们原有的记忆和经验的基础上,被逐渐地添加起来,而这种添加,其实是基于当时的环境,当时的心情,完成的记忆和经验的二次加工过程。这个过程也是一个由客观认知的有限性,到主观想象的无限性的转化过程,于是,眼中的世界变成了心中的世界,那貌似没有任何意义的客观世界,也随着我们的心情变得无限起来了。这一切就仿若庄周在梦中梦到自己变成了蝴蝶,栩栩然,自喻适志与。 这样,我们就在不自觉中,完成了把审美主体幻化成审美客体的移情转换过程,也就是我们说的审美移情。这是一个物为人化或者人为物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完成了物我同一,而事物的意义也就在这个过程中,被我们的记忆和经验所赋予了,也让我们体会到了“游濠梁见鱼之乐”的快乐了。 在美术馆遇到莫奈画的池塘的睡莲时就是这样。画里面的那座桥,不就是小时候在兆麟公园的那座小桥吗? 七月的哈尔滨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小桥下面的水面上漂着树叶,变成了墨绿色,但却丝毫遮挡不住水底那些茂盛的青绿色水草,一簇簇的葱绿色小睡莲被它们托着,在微风的水面上,懒散地躲着树荫,漫不经心地向着阳光荡去。 各种绿色搅和在一起,和着哈尔滨短暂的夏天特有的那种湿湿的潮气,在蓝天的衬托下,又重新倒映回水面上,在水波搅散的阳光的掺和下,彻底地混合在一起了,所有的色彩似乎清晰,又似乎那么难以分辨,这像极了莫奈的画。走近的时候,你看到的是一块块纠缠在一起的颜色,退远了,却是一片朦朦胧胧的池塘的景象。 已经记不清那座桥的样子和颜色了,也许是桥两边的垂柳把它的样子拂乱了,也许是离家太久,它已经变成了记忆中的模糊的概念。也许,它就应该以这样的状态,被储存在记忆里吧!似有似无的,等待着某种意义的出现,等待着那种无法描述的触动。 这种触动,应该就是罗素所描述的那种未分化的、转瞬即逝的点状“冲击”感受吧。这是人最纯粹的感觉。而那个意义,就是具体可感知的,足以让己面对自己内心的隐喻。 1. 重新诠释中国人的生活样式与故事。每个人,都将记忆、价值和经历储存在身外之物中,万事万物,都表达着人的心灵现实。 2. 看见看不见的日常,发现平凡中的非凡。通过日常生活中的各种物品,来思考它们如何影响我们的认知和行为,从而发现这些平凡事物背后那个非凡的世界。 3. 这不仅是一次对物质文化的探索,也是对日常生活方式的一次反思。将喜欢的器物,一点点地收集到一起,再将其带入自己的生活,这样的话,便有可能一步步发觉怎样才是“适合自己的生活”。 4. 随书附赠一张《九九消寒图》。从冬至那天算起,以九天作一单元,连数九个九天,到九九共八十一天,冬天就过去了。这种带有中国传统文化知识的填字游戏给漫长的寒冬带来了温暖和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