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之思(中国审美理想的生成与嬗变)

淡之思(中国审美理想的生成与嬗变)
作者: 丁朝虹
出版社: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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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21205312

作者简介

丁朝虹,女,1974年7月生,江西省樟树市人。武汉大学中文系本科,厦门大学艺术学硕士,2016年获得南京艺术学院艺术学博士学位,一直从事中国传统艺术美学研究。现任浙江科技学院艺术设计学院教师,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在《装饰》、《艺术评论》、《文艺争鸣》等期刊上发表多篇论文,主持过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课题、杭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课题若干。

内容简介

引 言 一、从一个观点的流行说起 问题要从宗白华先生在《中国美学史中重要问题的初步探索》中的一个观点说起。 宗先生通过考察“白贲”源头,考察了魏晋六朝艺术史以及整个中国艺术的精神,得出“错彩镂金”与“初发芙蓉”一说①,它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错彩镂金”和“初发芙蓉”分别代表了中国美学**两种不同的美感或美的理想,其中“初发芙蓉”代表*高的审美境界,这是就中国美学的总体特征而论的;二是从美学史的分期来看,由“错彩镂金”到“初发芙蓉”,是美学发展过程中的重要转折,这个转折在魏晋六朝时期;三是就门类艺术而言,这两种美感或美的理想,涵盖了多个艺术领域,表现在诗歌、绘画和工艺美术等各个方面。此说对中国美学的研究有相当的影响力,几乎成为把握中国传统艺术美学的一个流行工具。 以“装饰美”和“反装饰美”为基点,宗文为中国美学建立起一个体系:“白贲—初发芙蓉(平淡素净)—平淡”,对应着“贲—错彩缕金(华丽繁富)—绚烂”。这就是宗文中所说“上述两种美感,两种美的理想,在中国历**一直贯穿下来”。这些都是很有见地的看法。 问题就在于,从“平淡”理论的角度来看,将“白贲”与“平淡”同质化,会淡化“平淡”这种“淡美”理论的美学意义。如果我们注意到,“平淡”说在宋代成为一个重要的美学理论,而“白贲”只在六朝文艺理论中偶有闪见,就能够明白“白贲”与“平淡”的理论影响并不相同;如果我们认同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中所说“淡”是一种中国山水画的精神,也会意识到“白贲”与“平淡”的理论分量并不相同;另外,正如一些研究者所注意到的,“淡”所具有的艺术本体论精神,是“白贲”所缺乏的①;“淡”所具有的超出视觉领域的“味”的特征,也是“白贲”所缺乏的②;“淡”所关涉的艺术创作主体精神,还是“白贲”所缺乏的③。所以,将“平淡”理解为美感,恐怕是不够的。 宗先生对中国美学史的简单概括,由于流传甚广,美学领域对它的随便搬用远大过于对这一问题的进一步探索。其中搬用*多的是在传统工艺美学领域,在与西方现代设计理论做衔接的过程中,传统美学中的“平淡”经常被用来和“功能主义”的理论相呼应,或者又因现在**流行“极简主义”设计美学而被重新解释。这种简单的附会不仅对于丰富西方设计理论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使中国传统艺术美学浅薄化了。传统美学的现代化,对于现代设计而言可能是一种市场手段,这是目前设计界热衷于做“文化设计”的原因,也是*本设计的现代化所给予我们的启发。但是,*本传统美学在西方市场的流行,得益于九鬼周造、冈仓天心、铃木大拙等美学家的推广和现代阐释,在他们的著作中我们却很难看到这种以传统美学附会西方理论的妥协态度。所以如果试图将传统美学现代化,还是应该从正确理解传统美学开始。比如“淡美”,这个看上去和西方“少即是多”、*本“简素”美学很相似的理论,就很有讨论的必要。 以宗先生文章来看,对这一问题倒有一些提示。文章在举例说明“平淡”和“白贲”境界时用了“玉”之美来形容,并认为中国向来把“玉”作为美的理想。它“内部有光采”,极绚烂又极平淡。而在西方,据历史记载,当时古罗马也有玉材出产,但大量被制成了带有生动浮雕的工艺品,从古至今西方人都看不到“玉”本身的光彩。这一提示让我们注意到,即使东西方都有追求“朴素”的审美趣味,但其中文化内涵仍可能不同。所以,在传统艺术美学领域内追问不同比看到相似*有意义。 正如宗先生所意识到的,对于这种“平淡”美感的好尚,或者说一种平淡的审美趣味,确实是中国传统艺术美学的一个特点,并且在美学的发展历史中显示了这种趋向。而这种趣味究竟如何形成,怎样发展,又怎样为当时的艺术主体所接*,并*终从一种审美风格上升为一种中国艺术精神的代表,这些问题又是超出宗先生当时文章讨论的范围之外的。由于宗文只是对于中国美学史中重要问题的“初步探索”,侧重在“重要问题”的提出,而并不着意在论述之精审,所以这些问题值得接着说。 易中天作序**的美学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