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国国际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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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我的童话人生(安徒生自传全译本)
ISBN: 9787507834970
安徒生全名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Hans Christian Andersen 1805-1875)生于奥登赛城,丹麦作家、诗人,被尊为现代童话之父、世界童话创始人。安徒生生前曾得到皇家的致敬,他的作品已经被译为150多种语言在全球陆续发行出版。他最著名的童话故事有《卖火柴的小女孩》《丑小鸭》《皇帝的新装》《拇指姑娘》等。他的童话故事还激发了大量电影,舞台剧,芭蕾舞剧以及电影动画的制作。
我的一生既幸运又坎坷,它本身就是一个美好、 曲折的故事。 当我作为一个贫穷的、孤苦无助的孩子走向世界的时 候,纵然有 一个好心肠的仙女遇见我这么说:“现在选择你自己 的生活道路和 奋斗目标吧,我愿根据你的智力的发展,在必要时引 导和保护你 去达到目的。”我的命中也注定我不会受到更恰当、 更稳妥或者说 更好的指导。我一生的历史将向全世界表明——有一 个亲爱的上 帝,是在指引着万物去攫取美好的一切。 1805年,在欧登塞的一间简陋的小屋里,住着一 对相亲相 爱的青年夫妇,男的是一个鞋匠,还不到二十二岁, 是个才华横 溢、具有丰富想象力的人。他的妻子比他大几岁,虽 不懂世事, 却具有一颗充满爱的心。这年轻小伙子自己造了一条 做鞋用的工 作台和一个床架,凭这些东西他便开始为生计奔忙了 。这个床架 是用不久前停放过特兰普伯爵的棺材的木架做的。在 死者供人凭 吊期间,棺材曾停放在这个木架上,还残留在木工活 上的黑布使 人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1805年4月2日,躺在这儿的已不是被黑纱和蜡烛 包围着的 高贵的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啼哭不止的孩子—— 这就是我自 己:汉斯·克里斯琴·安徒生。我出世那天,据说父 亲一直坐在 床边大声朗读霍尔伯格的作品,我却一直在哭。“你 要睡觉还是 要静静地听呢?”据说我父亲开玩笑地这样问道,可 我仍然哭个 不停,甚至当我被带到教堂受洗礼时,我哭的声音那 样大,招得 热情的牧师说:“这小家伙像猫一样尖叫!”这话我 母亲没有忘记 过。那个忠于教父职守的一个贫穷移民戈马尔安慰她 说:“小时 候哭的声音越大,长大后的歌声就越优美。我小的时 候就是 这样。” 我们的小屋,几乎被工作台、床头毛巾和我的小 床挤得满满 的——那是我儿童时代的住所。然而,四周墙壁上挂 满了图画, 在工作台的上方有一个盛满书籍和歌本的柜橱;小厨 房里摆满了 擦得亮闪闪的盘子和金属盆子,用一把梯子就可以从 这里走上屋 顶;在屋顶和邻居的房屋之间的檐槽上,放着一个盛 满了泥土的 大箱子,那是我母亲唯一的小菜园,她在那儿种蔬菜 。在我的 《白雪皇后》的故事里,那个菜园还很茂盛。 我是独生子,因此受到溺爱。因为我常听母亲说 我比起她小 时候不知要幸运多少,她还说,我给抚养得像个贵族 孩子。她小 时候常被她的父母赶出去讨饭,有一次她没有讨到东 西,便在一 座桥下坐着哭了一整天。我用两个不同人物描写了她 的性格—— 一个是《即兴诗人》中的老多米尼加;另一个是《孤 独的流浪者》 中的克里斯琴的母亲。 我父亲满足了我的全部愿望。我占据着他整个的 心灵,他为 我而活着。每个星期天他都为我制作望远镜、玩具舞 台和可以变 换的图画。他读霍尔巴格的剧本和《阿拉伯故事集》 给我听。我 记得,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看出他真正高兴。因为 在他作为手 艺人的一生中,丝毫没有感到自己有什么快乐。他的 父母原是生 活环境优裕的乡下人,但灾难突然降临到了他们的头 上:牲口死 了,农舍被烧光了,最后,丈夫疯了,妻子只好带着 儿子一起搬 到欧登塞。在那儿,她使她的聪明而有才气的儿子去 跟一个鞋匠 当学徒,没有别的法子,虽然他渴望着入小学学拉丁 文。有一次 几个有钱人曾谈起这事,提到共同凑钱为他支付伙食 费和学费, 从而给他一个开创一生事业的机会,但那些话永远没 有兑现。我 可怜的父亲眼见他心底的愿望没能实现,他是永远忘 不了这件事 的。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有一次,那所小学的一个 学生来到我 家做一双新靴子,量尺寸时把他的书给我们看,并告 诉我们他学 些什么的时候,我注意到父亲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本来应该走那条路的!”父亲说着,热情地 吻了吻我,整 个晚上都沉默不语。 他很少跟与他身份相同的人打交道。星期天他常 带我和他 一道到树林里去,他外出时说话不多,只是静静地坐 着,冥思 苦想着,而我却四处乱跑,把杨梅串在一根苇草上或 者编织花 环。一年中只有两次母亲同我们一起去,那是在五月 间树林呈 现一片新绿的时候。那时她穿一件棉布长袍,她仅仅 在这种场 合和参加圣餐仪式的时候才穿这件衣服,据我记忆所 及,这件 衣服是她的节日盛装。她总是从树林里带回家许多新 鲜的山毛 榉树枝,然后把它们种在光滑的石头后。下半年,小 连翘的细 枝便伸进了房梁的缝隙里,我们把小连翘成长的好坏 看做我们 会不会长寿的预兆。青葱的枝叶和图画装饰了我们这 小小的房 间,母亲总是把这房间料理得十分整洁,她常以有雪 白的床单 和窗帘而自得其乐。 我最早的记忆中有一件事虽然很小,但对我说来 却很重要。 凭着一个孩子的想象力,这件小事在我心灵深处留下 了深刻的印 象。那是一个家庭节日——你能猜出在什么地方吗? 就在欧登塞, 在那所我一看见就害怕得发抖的房子里,正如巴黎的 孩子们瞧见 了巴士底监狱的情形一样,在欧登塞教养所。 我的父母曾结识一个监狱看守,他邀请他们吃饭 ,我得跟他 们一起去。那时我还那样小,连回家都是抱回来的。 对我来说,教养所是强盗、小偷故事的资料库。 我常常站在 那里,但对它永远保持一定的距离,谛听里面的男人 和正在纺纱 的妇女们的歌声。 我随着父母来到监狱看守那里。沉重的铁栓插着 的门被打开 了,又被哗啦锁上了。爬上了陡峭的楼梯后,我们又 吃又喝,还 有两个囚犯在桌旁伺候着。他们无法诱使我尝任何东 西,我把味 道最好的食物推开了。母亲对他们说我病了,于是把 我放在床上。 躺在床上,我听见附近纺车的嗡嗡声和愉快的歌声, 这到底是我 的幻觉还是真事我说不清楚,但我知道自己害怕,而 且一直很紧 张。我的情绪还是好的,一面编造着我怎样进了强盗 窝子的故事。 迟至深夜我的父母才带我回家。那天刮着狂风,下着 暴雨,雨点 重重地扑打在我的脸上。 我童年时代的欧登塞镇与现在的欧登塞市完全不 一样:现 在它比哥本哈根进步得还快,有一条河穿过市区,别 的我就不 知道了;当时它简直落后一百年,还保留着首都在很 久前就改 变了的一些习俗。当一个行会换招牌时,人们擎着飘 扬的旗子 和用丝带装饰起来挑在剑尖上的柠檬列队前进。一个 小丑手持 一把木剑,摇着好些小铃铛,跑在队伍的前头;他们 当中的一 个老头子——汉斯·斯特鲁凭他那令人愉快的饶舌和 那张除了 鼻子保持纯红以外涂得黑黑的脸而大受欢迎。我母亲 高兴得想 弄清,他是否同我们有什么亲戚关系,可是我记得很 清楚,我 以十足的贵族派头极端傲慢地反对同这个“笨蛋”有 任何亲戚 关系。 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