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女侠秘史(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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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四天前，在营口大营里领兵操练的赵天弼 ，被告知一个李姓老乡来看望他，正在大营门外等 候。他当即解散了丁勇，整整衣冠，匆匆走到大营 门外。 要不是那满腮的卷曲如狮子毛的大胡子，他肯 定不会认出眼前的一脸汗污、手牵一匹汗毛流水的 瘦马的人竟是一年没见面的李彪。 “师兄！是你？”赵天弼高声叫道，惊讶中带 着喜悦。 “那还用说！不是我是谁？”从那张几乎被胡 须掩埋的嘴里，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走。这里 不是说话处。”说完，牵马向远离军营的地方走去 。 赵天弼听得出来，李彪的声音虽然疲惫，却有 掩饰不住的兴奋在内。他以为，一定是李彪终于决 定告别剪径生涯，前来找他在马玉岜将军麾下谋个 吃官饭拿军饷的差事。一年前，他们自张家口分手 后第一次见面时，他曾力劝李彪留在军营，那时李 彪说，如果绿林中实在混不下去，会来找他的。现 在，看那敝衣劣马的狼狈景象，肯定是到了山穷水 尽的窘境了，而那语气中的兴奋，显然是从他赵天 弼刚刚上身不足十天的队官的官服，看到了自己的 希望。所以，他随着李彪走了几步后问道：“师兄 是来投军的吧？” “投军？” “我是猜不错的。而且，我赞赏你的选择。彪 哥，”赵天弼有时称李彪为师兄，有时叫彪哥，叫 彪哥比叫师兄更显亲切，“自从我们的镖头古剑雄 遭人暗算后，十几个弟兄都星离云散了。你是唯一 和我有联系的人，却又难得一见，使我在军营里常 感到形影相吊的孤单。你来投军，我是非常高兴的 。我们又可以朝夕相处、互相照应了。” 李彪侧过脸问道：“你是说，让我到牢狱一样 的军营当一名大头兵？” “牢狱！”赵天弼惊讶地叫道，“你说军营是 牢狱？” “当然是牢狱！” “不错，在军营不如你目前那样自由，但也不 像你那样草行露宿和朝不保夕。至于当一名大头兵 ，也是你我这样出身微末的人必不可少的途径。以 师兄的非凡身手，还犯愁步步高升吗？小弟我还不 是仅仅三年时间就被简拔为队官了吗？” “你觉得你的升官图很诱惑人吧？”李彪说着 ，四周看了看，觉得周围的环境可以站下放心说话 了，便收住脚步，并撸起衣袖揩了一下脸上的尘垢 。 赵天弼也随之站下，说道：“我说的句句是实 话。” “那请你告诉我，要几年我能当上总兵？” “总兵？你想当总兵？马玉岜将军以武童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