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的“00后”：他们何以成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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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毓琇：科学家中艺术 造诣最高的，艺术家中科研 做得最好的 2002年，世纪老人顾毓 绣仙逝。江泽民同志在唁电 中说：“顾老师博古通今， 学贯中西，教书育人，师表 天下。毕生孜孜好学，且心 系祖国统一，献计献策，为 众所敬仰。顾老师的崇高精 神，将永远激励后人。顾毓 绣老师永垂不朽。” “顾老师毕生治学严谨， 文理兼通，为人师表，乃众 之楷模。顾老师心系祖国和 人民，拳拳之心，永昭后人 。”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镕基 同志也发唁电致哀。 时任美国总统的乔治·布 什和夫人也发来了唁电。 前溯顾毓琇的生平，周 恩来曾当面称赞他。 他曾和邓小平谈笑风生 。 克林顿、卡特等多位美 国总统曾亲自写信为他祝寿 。 1996年，江泽民在给顾 毓绣的信中题诗：“重教尊 师新天地，艰辛攻读忆华年 。” 在顾毓琇去世的前一年 ，江泽民、朱镕基等共同在 人民大会堂欣赏了顾毓绣作 品音乐会。 …… 顾毓绣的高徒还有蒋纬 国、钱伟长、吴健雄、曹禺 …… 他是“中国近代以来惟一 能够左手娴熟于人文，右手 精通于数理的旷世通才”（ 见《顾毓绣全集》前言）， 天才般百科全书式的人物， “中国文理大师”。美国学者 凡·迈贝克斯称其为“本世纪 第一位能在科学与艺术两个 领域取得卓越成就的中国学 者”。 无锡顾氏，是东林书社 领袖顾宪成的后裔。顾毓绣 的祖母是秦观后人，母亲则 是王羲之的后裔。陈寅恪曾 评价顾家：“具有极优美之 家风。” 浑厚的书香浸润，加上 新式学堂的教育，为顾毓绣 打下了文理兼修的底子。他 文可读经颂典、弄词作诗、 写书编戏，理可做实验、解 方程、开创理论体系。人世 可从政，出世可说禅。 他是人文大师、诗词学 家、古典音乐家、佛学家， 中国现代话剧的发轫人之一 ，“国际桂冠诗人”； 他还是国际数学、电机 工程和现代控制理论界著名 的“顾氏变数”“顾氏定则”理 论的创立者。 于是，他获得了这样的 评价：科学家中艺术造诣最 高的，艺术家中科研做得最 好的。 还有人称他为“行走的百 科全书”、中国版“达·芬奇” 。 “清风明月劲松学者诗人 教授”，这是顾毓绣对自己 的评价。 他的师承：梁启超、林 语堂、布呈奇曼…… 这么牛的人，到底师出 何处？ 顾毓绣与梁启超之子梁 思成是清华同窗，他经常出 入梁家，受教于梁启超。赴 美留学前，梁启超抱病亲笔 写联相赠。顾毓绣感慨：“ 有机会拜梁任公先生为师， 不胜欣幸！” 顾毓绣幼时的国文老师 ，是钱基博——大名鼎鼎的 钱钟书之父。他在清华学习 时，钱基博又任中文老师。 而他的英文老师是林语堂。 清华毕业后，顾毓诱留 学美国麻省理工学院。仅用 三年半时间，他就获得了麻 省理工学院的科学学士、硕 士、博士三个学位，创造该 校纪录。那年，他才26岁。 他也是该校第一位获得科学 博士学位的中国人。 他的两位导师之一，一 位是珀西·布里奇曼，诺贝 尔物理学贞第一时间写信致 谢：“这次小儿棣文得了诺 贝尔奖全靠了您的指教。” 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杨 振宁也曾沐顾毓绣教泽—— 顾毓绣是杨振宁父亲杨武之 的同事兼邻居，从小看着杨 振宁长大。 香港特首董建华之父董 浩云也是顾毓绣的挚友。董 建华上任后，曾写信“还盼 世伯多予赐教”。 他的成就：多个理论以 他命名 在科研上，顾毓绣把主 要精力放在数学、电机工程 和现代控制理论等几大领域 内，潜心钻研。 1926年，24岁的顾毓绣 在美国《数理杂志》第五卷 第二号发表了《四次方程通 解法》，这被认为是“基础 数学的突破性成果”。1928 年，他在英国电磁学权威海 佛仙的“运算微积分”的基础 上，分析电机瞬变现象，完 成了自己的博士毕业论文。 这一学术成果被国际电机理 论界称为“顾氏变数”，一举 奠定了他在国际电机界的显 赫地位。 这一成果后来在1972年 又为他赢得国际上素有电机 与电子领域“诺贝尔奖”之誉 的兰姆金奖，这是该领域内 的最高荣誉。 P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