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上海光启书局
原售价: 19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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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本雅明书信集
ISBN: 9787545220117
作者 | 瓦尔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1892—1940),德国文学家、思想家,因其博学和敏锐而享誉世界,被视为20世纪前半期德国最重要的文学评论家,被誉为“欧洲最后一位知识分子”。他学术视野开阔,学术眼光独到,著作宏富,著有《德意志悲苦剧的起源》《德国浪漫派的艺术批评概念》《可技术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评歌德的<亲和力>》《摄影小史》《柏林童年》《德意志人》等名著,尚留下六册书信集。作为众所周知的思想家,其论著丰富的解释力吸引越来越多学者的目光,俨然成为重审现代性与欧洲文化史的关键节点。 编者 | 格肖姆·肖勒姆(1897一1982),以色列思想家,年轻时因研习灵知主义同本雅明相识,并成为至交。 特奥多·W. 阿多诺(1903—1969),德国社会学家、哲学家、音乐家以及作曲家。流亡期间,他和本雅明在巴黎和圣雷莫共度了很多时光。 译者 | 金晓宇,1972年生于天津,自由译者,所译语种以英语、日语、德语为主,所译图书涉及文学、艺术、音乐、电影、思想学术等类。现居杭州。
我主要在与一本书扭打,它是一个魔鬼,一部典范(一本书中的一段,霍拉旭–施莱格尔会说),我与这条恶龙格斗了十分钟,就像往昔圣乔治所做的那样。我把它读完了!我读完了列夫·托尔斯泰伯爵的《安娜·卡列尼娜》!第二卷:四百九十九页。阅读这本书时,我体验到了对这个蓝色的、大腹便便的雷克拉姆(Reclam)出版社版式怪兽的真正愤怒,我每天带它去草地或进入树林,然而它回到畜舍(也就是我的背心口袋)时,看起来更胖,而不是更瘦了。 ——《6 致赫伯特·贝尔莫尔》 亲爱的赫伯特: 科学是一头母牛 它哞哞叫 我坐在阶梯教室里倾听! (事实上,在这里,我能够独立思考学术问题的频繁程度大约只有在柏林的十分之一。) 现在请原谅这封疯狂的信。如果你想了解实际情况,让我的父母给你看我的一封二十页长的信。你不能要求我重复实际的描述。你也会知道,在各个方面,第一个学期都是一个开始和混沌的时期 (要打折扣的……有一些阳光)——并且在这种条件下没有什么比写理性的信更难的了。 另一方面,这样的事情对你来说一定很容易。 ——《7?致赫伯特·贝尔莫尔》 我的岳父母是我们的仅剩的经济依靠,虽然从表面上看,这个依靠不是很牢固,他们愿意作出最极端的牺牲;他们坚持让我成为一名书商或出版商。现在,我父亲甚至拒绝给我资金来做这件事。但是,看样子,我不能再表现得像是我还在追求以前的目标,还不考虑成为一名大学讲师。而且无论如何,暂时我将不得不一边从事一些小市民的工作,一边在夜间秘密地进行研究。另一方面,我不知道这会是一份什么工作。(这个月我做了三次笔迹分析,因此赚了 110 马克。) ——《90 致格哈德·肖勒姆》 你应该听到过马塞尔·普鲁斯特的名字。我最近决定翻译他漫长的小说系列《追忆逝水年华》中的主要小说。我将翻译三卷本的作品,《所多玛和蛾摩拉》。报酬并不是很好,但可以忍受,以至于我认为有必要接受这项艰巨的任务。此外,如果翻译成功的话,我可以指望作为译者被永久地认可,例如像斯蒂芬·茨威格那样。也许我们曾经偶尔谈到普鲁斯特,而我曾经断言他的哲学观点与我的有多接近。每当我读到他写的任何东西时,我都会觉得我们是志趣相投的人。 ——《145?致格哈德·肖勒姆》 当我感觉最糟糕的时候,我把所有与普鲁斯特有关的事情都推到一边,完全只为我自己工作,并写了一些我非常喜欢的笔记:首先是一篇关于水手的极美的笔记(他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一篇关于广告,其他的是关于女报贩、死刑、年市、射击馆、卡尔·克劳斯——全是苦涩的,苦涩的药草,我现在在菜园里热情地培植它们。 ——《155 致朱拉·拉特》 在《堂吉诃德》中,读者的笑声挽救了资产阶级世界的荣誉,与之相比,骑士的世界显得统一而简单。相反,杜米埃的笑声是针对资产阶级的;他看透了它所标榜的平等:也就是说,作为不可靠的平等,正如它在路易–菲利普的绰号中所夸耀的那样。在笑声中,塞万提斯和杜米埃清除了他们认为是历史假象的平等。平等在爱伦·坡的作品中有着完全不同的形象,更不用说在波德莱尔的作品中了。在《人群中的人》中,可能仍然闪烁着通过喜剧成分来驱魔的可能性。在波德莱尔那里,没有这个问题。倒不如说,他人为地加深了平等的历史幻觉,这种幻觉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而根深蒂固。 ——《310?致特奥多·W. 阿多诺》 我已建议汉娜·阿伦特把她那本关于拉赫尔·瓦尔哈根的书的手稿提供给你。应该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寄给你。 这本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大力划水,逆着使人虔诚和愧悔的犹太研究的潮流而上。你最清楚地知道,到目前为止,人们所能读到的关于“德国文学中的犹太人”的一切,都是让自己顺着这股潮流而下的。 ——《309?致格哈德·肖勒姆》 像往常一样,当一个项目变得非常紧迫时,我就会承担一些琐碎的任务。为了庆祝法国大革命一百五十周年,我做了一个小小的剪辑作品,就像我的书信选一样,目的是展示法国大革命对同时代德国作家的影响,甚至对后来的一代,直到 1830 年的影响。在撰写时,我再次遇到了一些被德国文学史故意掩盖了一百年的事实。想象一下,当我仔细阅读了克洛卜施托克的两卷颂歌后发现,其中包含更晚的颂歌的第二卷的所有作品中,有五分之一是关于法国 大革命的,我感到的惊讶。 ——《316?致玛格丽特·斯特芬》 ◆目前最全面的本雅明书信集,以一手材料揭示其思想演变,20世纪重要思想家悉数登场 ◆300余封珍贵信件,跨度30年,见证一代天才在流亡岁月里的友谊、孤独与纯粹意志 ◆欧洲最后一位知识分子、门槛上的永恒旅行者、德国文学唯一真正的批评家的心灵之旅 ◆德国著名哲学家特奥多·W. 阿多诺、20世纪德裔重要思想家格肖姆·肖勒姆联袂编注的经典权威版本,金晓宇倾情献译,力图还原本雅明非凡的写信风格
◆目前最全面的本雅明书信集,以一手材料揭示其思想演变,20世纪重要思想家悉数登场 ◆300余封珍贵信件,跨度30年,见证一代天才在流亡岁月里的友谊、孤独与纯粹意志 ◆欧洲最后一位知识分子、门槛上的永恒旅行者、德国文学唯一真正的批评家的心灵之旅 ◆德国著名哲学家特奥多·W. 阿多诺、20世纪德裔重要思想家格肖姆·肖勒姆联袂编注的经典权威版本,金晓宇倾情献译,力图还原本雅明非凡的写信风格
书籍目录
导言 I ………………………………………………1 导言 II ………………………………………………5 1910—1928 年间书信 ………………………………15 1929—1940 年间书信…………………………………484 附录 ……………………………………………………847
试读内容
《20 致卡拉·塞利格森》
弗莱堡,1913 年 7 月 8 日
非常尊敬的塞利格森小姐,
谢谢您的来信。——它抵达了弗莱堡,并不是完全出乎意料。您所写的和我在这里所经历的,我总结为一个问题:我们如何从二十几岁的生活经历中拯救自己?
您也许不知道,您有多么正确——但总有一天我们会真正注意到,一些东西正在从我们身上被夺走(不是说我们拥有它们太久了,而是别人不会让我们再依靠它们)。在我们周围,我们看到那些曾经遭受同样的痛苦并通过在冷淡和傲慢中避难而拯救自己的人。我们害怕的不是我们正在经历的,而是可怕的结果:在经历生活之后,我们将变得麻木,并呈现出同样的懦弱姿态,直到永远。这些天我经常想起霍夫曼斯塔尔的诗句:
“我自己的自我,不受任何阻碍
从一个小孩子的体内溜向我
像一只狗,怪异地沉默和陌生”
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这些诗句是否会完全成真,以及我们是否仅仅为了保护自己免受其他那些同样“怪异地沉默和陌生”的人的影响,而必须选择这种存在。难道不是吗?
我们怎样才能保持对自己的忠诚而又不变得无限傲慢和偏激呢?人们希望我们毫无怨言地融入社会,而我们却完全荒谬地生活在我们想要保持的孤独之中——我们无法对这一点作出解释。
当我离开我熟悉的柏林朋友圈来到这里时,我感觉到了这一点;我察觉到了冷漠、不协调、紧张——现在,我第一次熟悉了孤独,我把它变成了自己的一个课题:通过花四天时间独自徒步穿越瑞士汝拉州(Jura)——完全独自一人带着我疲惫的身体。
我仍然无法告诉您我在这种孤独中获得了怎样的宁静。但在我给您的第一封信中,当我如此热烈地称赞我那能从窗口眺望教堂广场的房间时,它除了表示这种宁静之外别无其他。
我完全脱离了某个人,虽然他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因为在22 岁的时候,他想像我们周围许多最有文化教养的年轻人一样成为一个 40 岁的人。同样绝对真实的是,现在,在 20 岁的时候,我没有丝毫保证我过的这种生活会取得成功:我忙于通过组织各个部门来支持《开端》,并与朋友分开了。我在弗莱堡旅居的头几周,这些朋友收到的信件是无常、混乱,有时是意志消沉的。两天时间,我在弗莱堡很不开心。
最近几周我一直非常平静地为《开端》工作。在下一期,您将读到我的《对格哈特·豪普特曼节日戏剧的思考》,在 9 月号还有一篇文章《经验》。
我父亲几天前来看我,我很惊讶我是多么的矜持和友善。(当然,我父亲反对我的抱负。)我向您保证,没有丝毫的傲慢,情况就是如此。
为什么会这样?最近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小学生。我想:你现在在为他工作——而他对你有多么陌生,你的工作是多么不涉及个人的。与此同时,我又看了他一眼。他手里拿着书,有一张坦率和单纯的脸,只带有一点学童的忧郁。他让我想起了自己上学的日子:我在《开端》的工作不再显得抽象,不涉及个人。
我真的相信,我们生平第二次开始对童年时代感到自在,而这是现在想要教我们忘记的。我们只需要生活在理性的孤独中,稍微不那么关心这个困难的现在和我们自己;我们将坚定地依靠年轻人,他们将为童年和成年之间的时期发现或创造形式。我们仍然没有形式地生活在这个时期,没有相互支持——简而言之:孤独。然而,我确实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在其他人中间非常自由和自信地行动。因为我们知道其他许多人并不比我们自己更加“怪异地沉默和陌生”。我们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们想调动孩子们的开放和真诚,他们以后也将会 20 岁。
请您想想文艺复兴初期绘画中人们神秘而高贵的姿态。
我希望您不要生气,如果这些可能只是我个人观点的话语没有触及任何对你重要的事情,如果它们过于笼统。但你肯定会同意我的看法:一切都取决于我们不允许我们对人们的任何热情从我们这里被夺走。即使,有一段时间,我们必须以一种不那么富有表现力和更加抽象的方式来保持这种温暖,它也会持续下去,并且肯定会找到它的形式。
最诚挚地问候您!
您的瓦尔特·本雅明
媒体评价
本雅明是一位伟大的写信人,显然,他写信时充满了激情。尽管经历了两次战争、希特勒帝国和流亡,他的很多信件依然被保存了下来……书信成了他的一种文学形式。 写信在僵硬的文字媒介中模拟出一种生气。在信中,一个人可以否认孤立,但仍然保持疏离、孤独。 ——特奥多·W. 阿多诺 这些信件带我们穿越本雅明完全退隐,甚至可以说隐匿的岁月,直至他作为作家和记者活跃的时代。 ——格肖姆·肖勒姆 即使是这些信中较为随意和一时乐观的内容,也笼罩着巨大的悲伤。它们是在欧洲陷入噩梦时寄出的...... 然而,就其本身而言,这是一本令人欢欣鼓舞的书。它颂扬了智力激情的灵丹妙药——人类的思想和神经系统即使在或特别是在面对个人的逆境和悲伤时,也有能力投身于抽象的投机兴趣之中。 ——乔治·斯坦纳《纽约客》 瓦尔特·本雅明和格肖姆·肖勒姆之间的关系无疑是20世纪非同寻常的友谊之一。本雅明是评论家,而肖勒姆是历史学家,他们不仅都是首屈一指的创新思想家,改变了各自领域的知识视野,而且他们还就至今仍显得紧迫的知识和精神问题进行了长达二十五年的斗争。还有一点是,尽管他们的人生道路大相径庭,尽管他们所处的历史环境最考验人的灵魂,但在人性层面上,他们友谊的道德纤维被证明是如此坚韧和顽强。本雅明和肖勒姆的书信是出于一种坚忍不拔的孤独感而写成的——不是完全的孤立,而是天才的孤独感,他们逆时代潮流而行,提出了政治现实无法满足的“激进要求”。 ——罗伯特·阿尔特《新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