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国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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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时代迭变中的文武政要(上下)
ISBN: 9787500848172
吴相湘(1912-2007),台湾大学历史系教授,著名历史学家。湖南省常德人,1912年1月出生。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曾在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负责校勘《明实录》。抗日战争爆发后,投笔从戎,入国民党第九战区司令部工作,专事收集战争资料编纂战史,多次随军在前线参战,到敌后了解情况,撰有《第三次长沙会战》等文稿。他阅读日本军部及外交档案,掌握了中日战争大量鲜为人知的史料,他在20世纪70年代,编着出版的两巨册《第二次中日战争史》,最早记录了中国军民长期抗战的历史,也是学术界公认迄今为止,最为权威和优秀的抗日战争史著作。 抗日战争胜利后,历任北平故宫博物院编纂、兰州大学副教授、台湾大学历史系教授、新加坡南洋大学历史系主任、台北市中国文化学院史学研究所教授。曾应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邀请,主持《中国革命同盟会史实研究计划》,并参加了纽约哥伦比亚大学《中国民国时期人名典》的撰述工作。他治学严谨,著述认真,广征博采史料,力求客观翔实。特别长于直接搜集引用中外第一手资料,参考稽证,提出自己的创见。他致力于中国近代史、现代史的研究,出版了大批专着、专论。他根据故宫档案编着的《晚清宫廷实纪》、《清宫秘谈》,揭露数百年来紫禁城中隐踪秘事,很有史事价值。他引用英国、日本外交档案写成《孙逸仙先生传》,披露了大量国内书刊从未涉及的史料。他撰着的《民国百人传》、《宋教仁:中国民主宪政先驱》、《民国政治人物传》、《晏阳初传:为全球乡村改造奋斗六十年》等民国著名人物传记,开民国史研究之人物研究的先河。他研究历史注重以史料为基础,主编出版了一系列史料丛书,如《中国现代史料丛书》、《中国现代史丛刊》、《中国史学丛书》、《民国史料丛刊》、《乡村建设史料汇编》,为史学界提供了丰富而有价值的史料长编。他发表的大量史学论文,已辑成《近代史事论丛》、《历史与人物》等书刊出版发行。台北三民书局出版了其长篇自传《三生有幸》。他的论文和著作也发行于祖国大陆,成为中国史学界研究民国史、民国人物的参考书。2007年9月21日,吴相湘先生在美国伊力诺州自由市逝世,享年95岁。
二十六日,见张季直(贡生,名謇)共谈。张曰:“海参崴去此 一千二百里否?珲春似少远,然否?”我指案上东舆曰:“何不取考。” 张曰:“不全。贵国关北财赋未尝输京,其非重赋可知,边民何苦日 越俄境?”我曰:“财赋之本不输京,即我祖宗朝募民奠边之盛德远规 也,挽近武卒不知抚民保境,王化又难远覃,诚极寒心。”张曰:“贵 国千言万语,引用人才方能有为,家世之弊最当先破!今日国小民贫 介于俄日,非有人才何以自强?深为远虑。拘泥古书,自不通时措; 专事洋务,亦触戾人情;此中斟酌实难其人。前日贵国王破格求才, 阁下藻鉴亦多有可荐者否?……”我曰:“万国公法未书有不战而便 给兵费者,吴大帅马观察何不一争于花房乎?且其数何其夥多也?” 张曰:“阁下所见极明,熟看公法者只知有例中照据,未晓无例可勿 论;花房此次张大声势即恐喝之伎俩耳,马眉叔未免有错,大帅追谓 其不然,已函告中朝说此邦不堪重累;眉叔亦少变其说,劝花房减 之;愚见当初只十万为可。”我曰:“不给则已,给则十万似少。”张 曰:“今已诺五十万,乃觉十万为少,如大副官不怕恐喝,持重而发, 又急先捕其杀使之仇,则何至如是夥多?所给瘗资亦不过各人三四百 金恤赏足矣;事已有绪无益遂悔,然眉叔劝花房可减十万亦足少纾民 困否?”我曰:“黄遵宪朝鲜策略曾读过否?其人何如?”张曰:“曾览 悉,大意固好,亦闻其人有志时务者,其素行不知耳。结日本云云以 其身在该国,议论虽不能不如此,亦有未可尽信者。贵国交邻之道如 事鬼神可敬而不可亲也,但不激变生事可矣。” 二十八日,我曰:“闻大帅以敝邦军民尚未集安,揭榜无效,日 夜贻恼寝食不暇云,弟心正不安,且未尽谙敝邦俗习,徒为无益之忧 耳。敝邦民俗凡事在上者劝之则不从,禁之则愈犯,若自大阵任其惊 动,示不介意,则还可不日息定;若屡屡榜谕劝其集安,则其疑愈 滋,无异扬汤止沸,请代白大帅宽心勿过虑,徐观几日,更思道理, 恐好?”袁曰:“已稔知有日,然大帅生平在心之事终身莫解,阁下厚 意当为代白,或可冰释。我前晤云养(金允植号)劝其急于练兵以制 全局,以慑外侮,而竟归淡漠,如何可也?何不趁我军在此择选精卒 由我军训练几日,再授以自统,原非大难事,何不先试练一营五百人 以观后效。能有劲旅三千人,政可行,侮可悍,然将才不易也。如值 中邦一朝有事或恐不暇顾及,何不图自立以为长久之计?”我曰:“下 官短见惟望天兵常留。”袁曰:“我士卒恐不能久留,且大帅亦不愿久 留,中土之人谁无身家?久居无事,且恐不易支持,如换他人,恐不 好与共事耳,大帅实心为民不涉傲诈,此外诸帅如大帅者计不可得, 若来此邦纵兵肆兵恐民无噍类;以大帅节制无二,尚有小事滋扰,况 他帅乎?……”袁曰:“贵邦产五金、人参、牛皮、丝、麻、材木, 得人以理,指日可富,且地多荒芜,宜急种桑,开辟疆土,使民勤 劳,练之一年,不难大理;每年能筹数十万银饷,可养精兵三四千, 多不过一万,足可使日人永不敢启鲸吞之心;何也?山林险固易守, 洋人利于火器而最不利于伏兵也,山林之中多设伏兵不难一举而歼 之,泰西诸邦视贵邦甚贫,图之不力,如鸡肋然,食之无味,日人如 失利于贵国,泰西必不肯为至小至贫之贵邦而动干戈也;泰西助人攻 入者必求利于败者耳,如贵邦何利之有?日人之兵正弱于陆战,我今 日所部各军可尽日人所来之多少而杀之,特有所未必耳。各洋可畏者 惟俄,他不足虑也。贵邦陆通中邦,只守一面水路,易事也。中邦四 面受夷,故患更甚于贵邦耳。大帅对吾辈深诩阁下为忠厚长者,今治 饭请阁下。”我见吴曰:“东宫今九龄矣,有出天之孝,六月变后,多 有受损,坤殿奉迎还官时日为急,而日昨荷遣兵队护送,中外大小感 颂无已。”吴曰:“闻东宫天生聪明,六月变后,孺慕情伤亦大,不失 赤子之心。王妃中朝之所休命贵国大小臣工迎之固至敬而有礼。过军 营前早饬预备插旗放炮,勇丁在营站队伺候。” 八月初八日,袁曰:“金云养在何处?须以大帅意请来商事,大 帅拟今十二日扶病赴津乞归。”我曰:“有何紧故扶病赴津耶?”袁曰: “贵国之事如治疮然,交涉之人挟日本以自重,交涉之人一日不死, 则疮不可为也;大帅因此欲见李中堂乞归。”我曰:“闻甚惊叹!请概 示破郁。”袁曰:“交涉之人挟日本朝鲜以自重,弟非骂贵邦人,乃骂 中朝人耳,中朝无人。” 初十日,我曰:“大阵军情虽严密,诸兄见弟必以雅戏妙谑为遣 日接客之资,无一语涉军情者,然弟已默默揣得于不言不问之中者久 矣。此次办理事宜未必尽如大帅本来意向,再明径归,恐或未必还 也;天下事瞒不得有心人,弟既有心,大兄勿秘。”张曰:“大帅此行 盖亦有难言之处,弟以大帅相遇之厚不得不同来往,大约月杪可还, 然事亦未定。吾料此间若不内修自强,亟图善后之方,后将复有事 故。既与日人通商,顾其势吾不怪引来泰西各邦以制日人要挟;然 主和之事亦须斟酌古今较量彼我。此后必马眉叔来,此人有时务才, 而心地不光明,乃急迫功名之士,为办理此间必违古而迎时,失众而 败事,却不可不慎!且贵邦人必与相投,为其所愚,只借交涉和好邻 邦而已,不顾本原,终昧政体,其于内拂人心何事可做,诚为可虑 耳。李傅相专喜谈洋务,大帅虽其世好姻亲,而意见不相融洽;眉叔 为人能投李相之好者,弟于李相之来,眉叔之去,一一数其迎合之事 与我军牵掣之状,昨丁公(汝昌)来乃无不吻合,故弟申劝乞退之意 于大帅,此行还否,不可定耳。如贵国有事,李相坐视,必无出师之 理,但使眉叔辈误其事机而已,此次之师赖李相不在,张公(树声) 得以出力,贵邦人何能知之?此次之师徒为日人捕仇赔款而止,前日 大帅论功之时我坚持不受,大帅耻愤几成疾,此行来否不可定,以此 为贵邦代筹善后六策,本欲临别相赠,而阵中扰冗,尚未脱稿,若不 来,则寻便奉寄阁下。”P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