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与各派系军阀争斗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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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北伐军事结束后，阎锡山即拥有晋、冀、察、绥四省及平、津两 市地盘。阎以平、津两市为华北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又以第三集团军 总 司令的身份兼任了平津卫戍总司令。他在这个新的形势和有利的条件下，政 治 野心有了很大的滋长。首先向蒋介石提出要求，将平、津全部税收作为平津 卫 戍区军政各费的开支，借以扩张自己的势力。阎在这一时期，常常对他的高 级 将领和幕僚（包括我在内）纵谈国家大事，他说：“蒋介石虽占据江南，但 他 的内部很不稳固。如汪精卫、胡汉民等恨蒋的人很多，李宗仁、自崇禧更是 恨 他。”又说：“袁世凯是最厉害不过的，我都应付过去了；蒋介石不如袁世 凯 多了。”他还说：“汉阳兵工厂只能制造轻武器，我们还能制造炮兵等用的 重 武器。”我们听了阎的这些话，都意识到，阎在这时，已经是野心勃勃，有 了 进一步求发展的打算了。 蒋介石在北平小汤山召集各集团军总司令会议的时候，冯玉祥在会上主 张 各总司令都应到“中央”供职。开完会，冯先回河南即转南京，不久蒋亦返 南 京。阎锡山则在去南京中途打电报给蒋介石说：因父亲患急病，故中途折回 ， 俟父病稍好即去南京。当时我问阎这是什么意思。阀说：“到南京开编遣会 议，我若顺着冯、李（李宗仁）说话，必取怨于蒋，会也开不成，我却得罪 了 蒋：若顺着蒋说，必取怨于冯、李。甚至两面不讨好。等他们闹成分裂之局 的 时候我再去，那时双方都需要我，那就好了。”不久，阎又打电报给蒋，说 父 亲的病虽然好了。自己又已病倒，还是不能赴京。他为了遮掩外人耳目，并 搬 到太原曲微山去休养。这时阎曾和我说：“蒋介石这人器量狭小，排除异己 ， 遇事操之过急，终不能成大事。”他一直迁延到12月中旬才去南京就国民政 府 委员并参加编造会议。我那时任阎的总参议也随阎同行。 在阎到南京之前，蒋、冯、李等对编遣问题已经进行了多次的非正式会 议。因冯、李与蒋的意见有很大距离，双方已成僵局：而阎则成了举足轻重 的人物。在蒋的心目中，希望阎帮助他开成这个会议；在冯、李的心目中， 都希望阎同心合力反对蒋介石借编造会议以削弱各集团军的办法。阎在这时 便大施其两面派的手法，向双方讨好，但实际上他是倾向于蒋介石方面的。 有 一天，他很得意地对我说：“咱们迟来的办法是做对了。这回蒋介石单独找 我 商讨了好几次，征求我的意见。并研究如何才能把会开好，我表示极力拥护 这 个会议，劝蒋不要操之过急，还答应劝冯、李不要坚持己见，蒋很满意。” 阎 接着又说：“冯、李也和我谈过好几次，叫我也反对这个会议。我说这不是 好 办法，若是目前操之过急，弄成僵局，于我们也很不利，还是徐图良策为是 。 冯、李也深以为然。” 阎这次在南京的活动，是利用冯、李与蒋之间的矛盾向蒋介石讨好，因 此深深得罪了冯玉祥。事后，为了对冯提高警惕，所以在他北返的时候，不 敢 坐火车经过山东和河南（山东、河南均是冯的地盘），密令粱巨川（阎的行 营 主任）在沪包雇一只轮船，阎即化装乘火车到沪，经海道在天津登岸，返回 太 原。连赵戴文和我都不知道他是这样走的。在他走后的第二天，我才和阎的 随 员乘坐为阎备好的专车北返。P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