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满洛杉矶

情满洛杉矶
作者: 《故事会》编辑部
出版社: 上海文艺
原售价: 25.00
折扣价: 16.00
折扣购买: 情满洛杉矶
ISBN: 9787532187737

作者简介

《故事会》杂志是一本享誉海内外的通俗文学杂志。以发表反映我国当代社会生活的故事为主,同时兼收并蓄各类流传的民间故事和经典性的外国故事。在坚持故事文学特点的基础上塑造人物形象,提高艺术美感,力求口头性与文学性的完美结合,努力使每一篇作品都能读、能讲和能传。1999年、2003年、2005年,《故事会》杂志获得三届中国期刊奖;2010年获中国政府奖·期刊提名奖;2013年获第三届中国政府出版奖·期刊奖;2008年被认定为中国驰名商标;2011-2013年两次获上海名牌。

内容简介

情满洛杉矶 美国洛杉矶的一所公寓里,住着一位年近花甲的中国妇女,她姓刘,在美国已经侨居多年,丈夫病故后,一直与独生儿子王宁相依为命。王宁今年二十四岁,是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在一个高能物理研究中心供职。研究中心离洛杉矶有一百多英里路,他每个星期只能回家一次。 这是一个非常晴朗的早晨,与母亲共度了周末的王宁早早地起了床,同母亲共进早餐后,利索地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出门。别看王宁是个搞自然科学的技术人员,却非常重感情,而且富有情趣,每次与母亲道别都别出心裁,譬如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取出一束清香袭人的鲜花啦,给老人留下一包包装精美的中国风味小吃啦……总之,每次都有新花样。今天,他同样不例外,走到门边突然停住脚步,调皮地眨着那双黑溜溜的眼睛问:“妈妈,知道我今天要给您留下什么吗?”刘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王宁说:“那您听好了。”于是就轻轻地唱起一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这是台湾故事片《妈妈再爱我一次》中的主题歌。前些天,王宁听一些中国留学生说,这部影片曾在中国大陆风靡一时,几乎家喻户晓。他就想方设法借来这个录像带,周末之夜与母亲共饱眼福。此刻,在儿子的吟唱声中,影片中那一幅幅催人泪下的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刘老太太的脑海里转动起来,她慈祥地走到儿子跟前,双手托起儿子那张容光焕发的脸庞,贪婪地看了又看…… 刘老太太将儿子送下楼,王宁钻进一辆火红色的轻便小轿车,像往常一样,小轿车潇洒地绕着花园转了一个大弯,王宁从车窗里探出身子,扬手给刘老太太送来一个飞吻,便疾驶而去。 整整一个上午,刘老太太一直沉浸在与儿子共度周末的喜悦中。就在她准备吃午饭的时候,电话机的蜂鸣器突然响了起来,这一定是儿子打来的,他每次都是这样,一回到研究中心就立即打电话向妈妈问好。可是当刘老太太一拿起话筒,却像遭了雷击一般,脸“唰”地一下变了颜色…… 电话是市急救中心打来的,王宁一小时前惨遭车祸,伤势十分严重,正在抢救,要她立即赶去。 刘老太太被这飞来的横祸吓蒙了,她记不清自己是怎样跌跌撞撞地跑下楼,也记不清是怎样坐上出租车来到急救中心的。她闯进抢救室,落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幅惨景:王宁直挺挺地躺在抢救台上,整个脑袋和五官全被绷带裹住,各式各样的电源线从旁边的医疗仪器中伸出来,插入了他身上的许多部位。刘老太太泪水滂沱地扑到王宁跟前,连连呼唤着儿子的名字,然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主持大夫斯诺教授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他对刘老太太的到来似乎视而不见,只是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仪器上那闪烁不定的指示灯。好一会儿,他才调转脸附在两个助手的耳边叮嘱了几句什么,随后便走出了急救室。 半个小时后,仪器上的指示灯急促地闪动起来,留在抢救室的两个助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立即出去了,很快又领着斯诺教授走了进来。斯诺教授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了一眼仪器上的指示灯,低沉着嗓子对刘老太太说:“没有希望了……”刘老太太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斯诺教授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大夫,请您千万想想办法,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斯诺教授同情地将她扶起来,说:“您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现代医学的功能是有限的。”说着,他指了指仪器上的指示灯,“您看,这最后一次电休克治疗已经回天乏术,按照我国脑死亡的法定界限,您的儿子实际上已经……”刘老太太明白:此时医生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威性。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她扑在儿子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斯诺教授轻轻地拍了拍刘老太太的肩膀,充满感情地说:“夫人,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他停了停又说,“有件事本来现在不应该打扰您,可是又不能不说。”刘老太太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大夫,我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您有什么话尽管说。”“那好吧。”斯诺教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借用中国人的一句成语,我们美国人说话喜欢‘开门见山’。有一位名叫杰克的小伙子,正住在我们医院里,他患了严重的心脏病,已经活不了几天了,我们需要您儿子的心脏为他施行移植手术。我们理解您的失子之痛,但手术必须尽快进行。” 刘老太太一听,像被钢针戳了一下,“嚯”地弹了起来,马上又紧紧地抱住儿子的身躯,生怕被人抢走似的连声喊道:“不,不行,这太残酷了!” 斯诺教授亲切地说:“是的,生为人母,做出这种选择,感情上一时的确难以接受。不过,不知道夫人想过没有,一个人虽然死了,但他的心脏却在另一个人的胸腔里跳动,岂不是虽死犹生?儿子本来丧失了的生命,能继续在别人身上延续下去,这对一个母亲来说,不正是一种幸福么?” 斯诺教授这番话,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刘老太太停止了哭泣,思索片刻后问:“你们医院像杰克这样的病人多吗?”“不少,由于缺乏提供心脏的人,今年已经有两个病人相继死去,面对这些患者,手术组十多名工作人员,每天都处于临战状态,随时准备为他们施行手术。”“这些患者全是美国人?”“不,还有一些苏联、德国、中国等国家的人……夫人,您问这些干吗?”刘老太太没有直接回答,却悲痛地望了一眼抢救台上的王宁,一字一顿地说:“我同意献出儿子的心脏,不过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他的心脏只能移植给中国患者。”斯诺教授愣了一下:“有这种必要吗?在我们医生的眼睛里,所有的患者都没有国籍上的区别……”“不!”刘老太太打断了斯诺教授的话头,十分固执地说,“什么都不必说了,如果你们不接受这个条件,我马上就把儿子运走。” 斯诺教授见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沉吟片刻后说:“既然夫人不肯让步,我们就尊重您的意愿,取消杰克的手术,安排一个中国患者上手术台。”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助手急了,忍不住插嘴道:“可是……”斯诺教授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一切按我的意见办,立即将王宁的遗体送往心脏外科手术室。”说完,他跟刘老太太紧紧地握了握手,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整整几个小时,刘老太太一直待在心脏外科手术室里,她目不转睛地守护着儿子那取走了心脏的躯体。二十四年来,她经常坐在熟睡的儿子身边,出神地望着他那生气勃勃的脸庞;王宁每次醒来,总是投给母亲一丝甜甜的笑意。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再不会有了。她的眼泪无声地淌了下来…… 这时侯,刚从另一间心脏外科手术室出来的斯诺教授快步走了进来,又一次紧紧地握住了刘老太太的手,十分激动地说:“夫人,手术非常成功,您的高尚行为挽救了一条年轻的生命,我代表病患者和全体医生谢谢您!”说完,他朝刘老太太深深地鞠了一躬。刘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艰难的笑容,她迟疑地问:“这位中国患者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斯诺教授爽快地说:“可以,他姓梅,叫梅江,跟您儿子一样,刚好也是二十四岁。”“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跟他见面?”“噢,这??”斯诺教授想了想,委婉地告诉她,“夫人,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院方规定,医生不能支持器官提供者家属和接受移植者之间的接触。”“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会使病患者对另一个家庭产生终生的负债感。”接着他又用一种恳求的口吻说,“夫人,这样可以吗?为了补偿您作出的巨大牺牲,我们付给您加倍的酬金。”刘老太太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是什么话,母亲的爱难道可以用金钱去交换吗?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见见那位年轻人,亲耳听听我儿子的心脏是怎样在他的胸膛里跳动的。斯诺教授,相信我吧,我一定会妥善处理好与他的关系。”面对一个母亲的恳求,斯诺教授思忖良久,终于作出了让步:“好吧,为了您的母爱有所寄托,我就破这一次例。不过,小伙子刚动过手术,情绪需要绝对稳定,必须在一个月以后,我才能安排你们见面。”刘老太太没有过分使斯诺教授为难,点头答应了。 刘老太太回到公寓,含着泪操办了王宁的丧事。一个星期后,她拨通了斯诺教授家的电话:“喂,您是斯诺教授吗,我是王宁的妈妈。”“噢,您好,找我有什么事?”“我想问问梅江……”“我不是说过一个月以后你们才能见面吗?”刘老太太赶紧解释:“斯诺教授,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问问他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请您放心,一切正常。”“那就好,那就好,谢谢!”打这以后,刘老太太每天都要跟斯诺教授通一次电话,通话的内容几乎每天都一样,先是询问梅江的身体情况,接着充满感情地复述儿子生前与她的许多有趣的事,尤其对那日在家与她最后一次道别的情景,更是描绘得有声有色。她觉得只有这样,失子的空虚感能才有所弥补。好在斯诺教授善解人意,每次都耐着性子听完,而且从不打断。他宁肯赔上一些宝贵的时间,也不愿去伤害一颗母亲的心。 一个月终于过去了,刘老太太像捱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直到斯诺教授告诉她:不必再打电话了,明天他一定会带着梅江登门拜访。这天夜里,刘老太太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设想着她与梅江见面的情景,整整一宿都没合眼。 第二天上午,她正在整理房间,门铃响了,她下意识地按了按怦怦乱跳的胸口,连忙迎了上去,一开门却愣住了:与斯诺教授同来的是个美国人。刘老太太忙问:“斯诺教授,梅江怎么没来?”斯诺教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望了一眼他的同伴,说:“喏,他就是梅江。”“什么?”刘老太太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极力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这个陌生的小伙子,只见他金发碧眼,高鼻子,深眼窝,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刘老太太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斯诺教授从容地点燃一支烟,说:“还是引用一句中国人的老话吧,‘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不能再瞒您了,这位小伙子就是杰克,那天他的手术并没有取消。”“啊……”刘老太太像突然掉进了冰窟里,全身上下都凉透了。她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过放在茶几上的儿子的遗像,贴在脸庞上,悲痛地呜咽起来…… 斯诺教授十分愧疚地说:“夫人,这件事很对不起您,但实在是迫不得已。当时杰克已经危在旦夕,很可能头天夜里睡着了,第二天就永远醒不过来,而您又坚持儿子的心脏只能献给中国患者,如果当时真的有一位中国患者的病情跟杰克病情一样严重,我们一定会遵从您的意愿的,遗憾的是实在没有。为了不贻误杰克的医疗良机,我只好欺骗了您,后来又替杰克编造了一个中国人的名字。夫人,我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您完全可以到法院去控告我,我心甘情愿接受法律制裁,但我依然不后悔,因为我虽然与杰克素昧平生,但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非常善良、诚实、可爱的小伙子。” 是的,作为一个身处异国他乡的中国母亲,祈望儿子的生命能在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睛的炎黄子孙身上得到延续,感情上的确是一种莫大的寄托。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从今以后,刘老太太将在大洋彼岸形影相吊,身边连跟她说句中国话的人都没有了,她只能是一个操着满口英语的亚洲人,这对她心灵上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然而,刘老太太一句话也没说,失神的眼睛只是迷茫地望着杰克,空气终于凝固了。 许久,刘老太太的目光才从杰克身上移开,用一种缓慢而枯涩的声调对斯诺教授说:“什么都不必说了,你们走吧,权当是一场梦……”斯诺教授还想说几句什么,刘老太太像要拂去什么似的,不停地挥着手,“我不要听,走吧,走吧……”斯诺教授无奈,只好拉起杰克往外走。 走到门口,脸上一直挂着腼腆微笑的杰克突然调转身子大喊一声:“不!”他的脸庞涨得通红,嘴唇困难地动着,却出不了声…… 刘老太太暗暗吃惊,不知他要干什么,一时不知所措。 终于,清晰的声音从杰克嘴里吐了出来:“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他虽然唱得很轻,中国话也咬得不准,但却十分动情,眼眶里噙满了晶莹的泪花…… 这熟悉的旋律,使刘老太太的脑海里重现出那日王宁与自己告别的情景,杰克那张年轻的脸庞在她眼睛里渐渐幻化为儿子的形象。她听着听着,激动得全身哆嗦起来。斯诺教授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这些天,杰克从床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练唱这支歌。他还对我说,以后一定要把汉语学会,因为他有一个中国妈妈……” 刹那间,因国籍、肤色、语言不同而形成的鸿沟被人类崇高博大的爱填平了。刘老太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把将杰克拉到身边,耳朵紧紧地贴在他胸前,神情肃穆地聆听起来。突然,她老泪纵横地喊了起来:“听到了,听到了,我的宁儿,他的心在跳,在跳啊……”杰克也紧紧地拥抱着刘老太太,泪花闪闪地用刚学会的中国话喊道:“妈妈,我就是您的宁儿……” 望着这感人肺腑的一幕,从不轻易动感情的斯诺教授眼眶湿润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龙江河) (题图:胡国强) 本书依托于《故事会》创刊多年来的强大资源,选用的作品题材广泛,立意健康,现实感强,符合读者的价值需求和审美取向。书中收录的作品能较好地体现故事的特点,在较为激烈的矛盾冲突中塑造人物形象,也能展示较为复杂的事件过程。故事情节新鲜、奇巧,有较好的看点,能受到大众读者的欢迎。对于喜欢故事的读者来说,本书的创意编辑将带来超凡脱俗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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