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传

作者简介

何杰华，作家，学者，海南师范大学国学研究所特约研究员，海南省民协历史文化研究与传播中心主任，著有《另一面的海南》等。

内容简介

荒唐的正德 正德八年十二月二十七 日（1514年1月22日），海 瑞生于琼州，官方或是民间 并没有当日“满屋馨香”“天 有祥光”的记载或传说，海 瑞的母亲很正常地生下了海 瑞，整个生产过程并无异样 。 但“正德”却是个不正常 、有异样的年号。弘治十八 年（1505年），十五岁的 朱厚照从三十六岁的朱祜樘 手上接过大明王朝的玉玺， 宣布翌年改元正德，正式开 启了为期十六年的荒唐岁月 。要说清楚明武宗朱厚照在 正德年间的荒唐，有一个人 是怎么都绕不过去的，那便 是太监刘瑾。朱厚照甫一登 基，太监刘瑾便被委以掌管 “五千营”的重任。本来，作 为皇帝的近侍宦官，当好奴 才是刘瑾的首要任务，但奴 才当久了，也便有了想当回 “主子”的念头。当时，刘瑾 与同为太监的张永、谷大用 、马永成、高凤、罗祥、魏 彬、丘聚等七人，深受恩宠 ，人称“八虎”，刘瑾为“八 虎”之首。这“八虎”主要有 两项任务：一是专讨明武宗 朱厚照欢心，整日给皇帝进 献鹰犬等玩意、组织角抵等 活动，又常常引诱他微服出 宫游玩；二是党同伐异，凡 反对者，许多被打死或是被 流贬，王阳明就是其中之一 ，不仅挨了五十大板，还被 贬去贵州龙场做一个小小的 驿丞。 很快，刘瑾便被任命为 司礼监掌印太监。在明朝， 内阁大学士负责票拟，对奏 章提出批阅建议，司礼监负 责批红，代表皇帝用红字做 批示。因此，司礼监掌印太 监向来有“内相”之称，权力 非凡。起初，刘瑾在明武宗 面前还唯唯诺诺，凡事都要 奏请批示，但时间一长，皇 帝自己不耐烦了，他对刘瑾 说道：“吾安用尔为？而一 烦朕！”大意就是：“朕任用 你，你是干什么吃的？一而 再、再而三地搅扰朕！” 司礼监本就是为皇帝代 笔的，明武宗这么一说，从 此以后天下政事就都由刘瑾 以皇帝的名义任意裁断。这 样一来，地方各级官员对刘 瑾自然更是毕恭毕敬，凡事 都得要揣摩刘瑾的心思。据 王世贞《觚不觚录》载，“ 国朝文武大臣，见王振而跪 者十之五，见汪直而跪者十 之三，见刘瑾而跪者十之八 ”。于是，明武宗就在以刘 瑾为首的“八虎”的“陪伴”下 逐渐成长为大明王朝的“坐 皇帝”——只需坐着就行， 朝堂内外，家国天下，都由 “立皇帝”刘瑾做决策。正德 二年闰正月，刘瑾便假以皇 帝的名义命令吏部、兵部， 凡是选拔、贬黜文武官员， 都得先跟他详议。史载：“ 令吏、兵二部，凡进退文武 官，先于瑾处详议。”从此 ，刘瑾凌驾于内阁之上，只 手遮天，六部则形同虚设， 明王朝陷入了一段政治昏暗 期。 刘瑾知道，作为阉人的 他不能封妻荫子，纵使自己 权倾天下，人呼“千岁”“恩 公”，也不过是些虚名罢了 ，捞钱才是最实际的。于是 ，他便开启了疯狂敛财模式 。正是他的一系列捞钱操作 ，开启了明代官场的钱权交 易通道，官员的贪腐自此便 一发不可收拾，逐渐成为该 朝之顽疾。 刘瑾要求各地官员进京 朝拜述职时必须献“拜见礼” ，如果升官了要立即用重金 奉上“谢礼”。另外，他还为 所有官员依据级别设计了不 同档次的“进贡钱”，什么样 的官什么时候送多少钱都有 明确规定，都必须严格遵守 。 有了这样的“榜样”，贪 腐就成为一种病毒，在逐渐 腐坏的土壤里肆意滋生。 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古 以来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刘瑾享受到了他所认为的“ 极致”的快乐，却也在疯狂 的路上越走越远。他应该想 不到送他上路的人竟然是“ 八虎”中的“一虎”——正德五 年，“八虎”中的太监张永揭 发了刘瑾的十七条大罪，终 将刘瑾抓捕入狱。次日，明 武宗亲自出马抄了刘瑾的家 ，结果在刘瑾家里查出伪玺 一，穿宫牌五百及衣甲、弓 弩、衮衣、玉带诸违禁物。 又所常持扇，内藏利匕首二 。刘瑾是日常陪伴皇帝的， 带匕首是想做甚，弑君吗？ 不管真假，至此，刘瑾彻底 垮台，当年八月，刘瑾被处 以凌迟之刑，即干刀万剐， 共行刑三天至其气绝方作罢 。 刘瑾虽已伏法，但正德 的“不正常”和“有异样”才刚 刚开始。明武宗并没有从刘 瑾事件中吸取教训，或许他 只是认为刘瑾不行，而不是 他对刘瑾的宠幸和放任有什 么问题。如果诸位认为皇帝 不应该亲近和重用太监，那 好，刘瑾不行是吧？那就换 个别的名字的。太监不行对 吧？那就换个不是太监的。 于是，既不叫刘瑾，也不是 太监的新人上任接续正德的 荒唐，他叫钱宁。 …… P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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