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民主与建设
原售价: 99.80
折扣价: 59.90
折扣购买: 决胜波罗的海(瑞典帝国百年战史1611-1721)
ISBN: 9787513927307
亨里克·O. 伦德(1936—),生于挪威,在美国从军多年,退役后转向写作,关注故乡北欧,结合自己的战术知识与从军经历,撰写了一些突破性作品,包括《希特勒的先发制人》(Hitler's Preemptive War: The Battle for Norway, 1940)、《芬兰的抉择之战》(Finland's War of Choice: The Troubled German-Finnish Coalition in World War II)以及《希特勒的破浪理念》(Hitler's Wave-Breaker Concept: An Analysis of the German End Game in the Baltic)。
瓦伦斯坦错失良机 11月6日,瑞典国王继续前往莱比锡。他致书约翰·乔治,敦促他带上全部可用军队赶往萨勒河。他将一支强大的分遣队派到前方,控制位于科森的萨勒河狭道。古斯塔夫在阿尔滕堡渡过萨勒河,继续向瑙姆堡挺进,于11月10日夺取该地。此地距莱比锡约100公里,古斯塔夫在此暂停行军,集中兵力,等待增援。他在城北掘壕建营,这是他的惯常操作。 同时,天气也转冷了。瓦伦斯坦了解瑞军在瑙姆堡的行动后,相信这表明古斯塔夫正准备下寨过冬。 得知瑞军离开埃尔福特前往瑙姆堡时,瓦伦斯坦正身处莱比锡东北约16公里的艾伦堡。他立刻派兵控制萨勒河上的狭口,堵住瑞军的前进之路,同时移兵瑙姆堡以东约15公里的魏森费尔斯。 到达魏森费尔斯后,他得知瑞军已经抢先到达萨勒河狭口,还占据了瑙姆堡。他惊讶于瑞军行动之迅速,召开军务会商讨如何处置。鉴于瑞军正在掘壕设营、等待增援,军务会一致认为,敌军不打算搦战,而会在营中过冬。瓦伦斯坦同意军务会的见解,11月14日开始将军队北撤至梅泽堡,下寨越冬。他派帕彭海姆前去攻克并守住哈雷。 瓦伦斯坦1632年11月的行动受到了批评。从战略上讲,他位于三支敌军之间,并对其中任何一支都具有兵力优势——这三支敌军是瑙姆堡的瑞军、托尔高的萨军,以及据信正从不伦瑞克-吕讷堡赶来的一支新教军队。吕讷堡军事实上已经抵达易北河彼岸,接近托尔高的萨军。瓦伦斯坦位居中间,本可以迅速打击其中一支,起码可以阻止他们会师。 第二点批评在于,他决定下寨过冬,从而于存在强大敌军时分散了兵力。瑞军就在他附近,他还分散了自己的军队,这一点无可辩白,尽管德尔布吕克尽最大的努力为他开脱。 瓦伦斯坦派哈茨费尔特将军率领2500人监视托尔高。若是想阻止萨军和吕讷堡军向西加入古斯塔夫,这支军队太小了;若是只作为一支监视和前期预警部队,它又太大了。瓦伦斯坦也派兵搜寻食物。最终,帕彭海姆希望返回威斯特伐利亚,因为那里的瑞军一个接一个地拔除了他的要塞。瓦伦斯坦让步了。一些历史学家为瓦伦斯坦辩护,认为他身罹痛风,没有力气与这位好折腾的属下争辩。他允许帕彭海姆带走一支相当大的部队,据估计在5800~8000人之间。他确实安排陆军元帅加拉斯及其部队接替帕彭海姆的空缺,然而,加拉斯沿着波希米亚边境部署在南方,需要花费一些时日才能帮上忙。 所有这些失策都表明,瓦伦斯坦及其将领严重误判了古斯塔夫的意图。瑞典国王整整一年都渴望与飘忽不定的瓦伦斯坦打一仗。自从他在旧堡失利,认为自己的军事荣誉受损以来,这个愿望日渐强烈。他也希望一劳永逸地消除帝国军对萨克森的威胁。 古斯塔夫获悉瓦伦斯坦已经撤往梅泽堡时,便放弃了自己的营地并尾随之。随后,11月14日,他得到消息称帕彭海姆已经离开。虽无兵力优势,但他认定发起攻击的时机已至,遂加快追逐。李德·哈特评论道:“眼见敌军分散便立即抓住机会,在贯彻兵力集中原则的过程中展现决心与火力,这里就是一个令人钦佩的案例。” 大约在11月15日中午,瓦伦斯坦获悉瑞军正向他杀来,自知难免一战。他的主力军位于吕岑,便决定在那里抵抗。他派鲁道夫·科洛雷多(1585—1657年)将军率领500名龙骑兵和克罗地亚分遣队延缓瑞军进攻,并派出信使联系帕彭海姆,令其尽快返回。 科洛雷多及其军队在魏森费尔斯以东、沼泽般的里帕赫溪流堵住了瑞军。11月15日,他们在被赶跑前阻止了瑞军4个小时。这4个小时的耽搁对接下来的战役非同小可。古斯塔夫认定此番耽搁导致在当天作战已然太晚,遂宿营度夜。若是瑞军能够在15日发起进攻,帕彭海姆就不会在战役中发挥作用,帝国军就不会有额外的时间准备阵地。那样的话,瑞军的决定性胜利几乎是注定的。 吕岑周边的地形总体上是平坦的。在17世纪,从莱比锡到魏森费尔斯有一条道路途经吕岑村,这条路高出地面且两侧有着深沟。 战斗序列 瓦伦斯坦部署军队的方式,往往让后世的作者们为他寻找各种理由。甚至李德·哈特也对这不同寻常的部署感到困惑。瓦伦斯坦将军队布置得与莱比锡道路平行,面向东南,而不是穿过道路。这样,他的右翼就暴露在预计的瑞军前进方向上。然而,他将右翼依托于吕岑村。这座村庄横跨莱比锡道路,包括300座房屋和一座城墙包围的古老城堡。战役开始前,瓦伦斯坦下令将村庄付之一炬。帝国军右翼与吕岑之间的土地是一片沼泽,米尔格拉本溪流从中流过,导致瑞军的侧击行动几乎不可能。沟壑是现成的战壕,他将火枪兵排布在此。帝国军左翼本应当依托于弗洛斯格拉本溪流。11月15日下午两三点,帝国军已经各就各位。 早期的描述(以及一些较新的描述)认为帝国军组成了1631年布赖滕费尔德战役那样的大型“西班牙方阵”。这并不正确。如本章之前提及的,这些阵形因布赖滕费尔德的结局而被迅速替代。瓦伦斯坦虽然还没有瑞典人走得那么远,但已经开始向线式阵形过渡。他已将布赖滕费尔德的30排纵深步兵阵形削减为10排。他也将轻型炮搞到了手,并开始将火枪兵与骑兵混合。 当德意志人开始缩小战术和技术差距时,瑞典人仍然保持着质量优势。他们有轻型滑膛枪,他们的阵形更浅。最后,他们享有军队核心人员是瑞典人和芬兰人的优势。甚至军中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也有鲜明的优势,就是每一支老兵部队面对新建部队的那种优势。 帝国步兵以两线部署于中军,纵深10排,与莱比锡—魏森费尔斯道路平行,420名火枪兵部署在他们前方的沟壑中。瓦伦斯坦将大多数火炮布置在吕岑正北的磨坊高地,在该处布置了400名火枪兵,以掩护炮兵和吕岑阵地。约半数骑兵位于右翼后方,剩余骑兵在步兵后或右方。剩余火炮位于左翼前方。 帝国军到底有多少火炮可谓众说纷纭,但计入轻型炮后可能有60门左右。瓦伦斯坦没有足够的兵力填补左翼和弗洛斯格拉本溪流间的空隙。他预料瑞军将尝试在此施以侧击。他命令伊索拉尼将军以克罗地亚骑兵掩护洞开的侧翼,但数量也不够。因此,瓦伦斯坦将辎重队和随营人员聚在左翼后方,拉起床单伪装成旗帜,营造后方布置了强大部队的假象,直到帕彭海姆赶来为止。他有望于夜间返回战场。 瓦伦斯坦亲自指挥中军。一些资料说,他不得不躺在担架上巡视战场。毫无疑问,他身患痛风,但他骑在马上精力充沛地指挥部下。左翼由陆军元帅霍尔克和奥塔维奥·皮科洛米尼(1599—1656年)将军共同指挥,后者将于1634年升为陆军元帅。右翼由科洛雷多将军指挥。 瓦伦斯坦之所以采取了看起来不同寻常的部署,有一些明显的原因:第一,堤道可以作为现成的阵地,对进攻者构成严重的障碍;第二,这番部署使他的右翼格外安全,因为它依托村庄和难以通行的沼泽地;第三,这种位置使他能撤往德意志西北部而非波希米亚,这是由他的战略胆识决定的。他的部署弱点在于本应该最强的左翼,因为它没有依托任何天然障碍物。瑞典国王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个弱点,希望可以包抄这一翼,迫使帝国军无法撤往莱比锡。帝国军习惯上会往左撤,由这一翼掩护撤退。如果瑞军能够包抄帝国军左翼,将迫使他们在萨克森这片敌对的国土过冬。瓦伦斯坦心知肚明地接受了这种风险,但他指望帕彭海姆能够早些返回,纠正左翼的弱点。 如瓦伦斯坦所料,瑞军以斜线向右转,而古斯塔夫以非常类似布赖滕费尔德战役的形式部署军队——步兵分成两线,纵深6排,骑兵位于两翼。部署前,他得知约翰·乔治拒绝带上援军从托尔高加入他。这个消息没有改变古斯塔夫的计划。尽管一些最优秀的指挥官——霍恩、巴纳、托尔斯滕松、托特——不在场,但他仍然保持信心。这些人不是在养伤,就是另有任务。 瑞军左翼由魏玛的伯恩哈德指挥。他的骑兵有3000人左右,主要是德意志雇佣兵。尼尔斯·布拉赫将军执掌中军,并亲自率领更具经验的第一线。他的任务是在国王转向帝国军左翼时牵制帝国中军。第二线由克尼普豪森将军指挥。每一线由4个步兵团组成。古斯塔夫亲自指挥右翼,主要包括瑞典和芬兰骑兵。后备军包括6支骑兵中队,位于中军后,由约翰·冯·奥姆上校指挥。26门重炮置于中军前方。约40门轻型步兵炮布置在相应单位。辎重队位于莫伊辛村庄,位于弗洛斯格拉本和瑞典方阵的左中位置之后。 对于各方兵力,甚至哪一方的人数更多,不同资料间都有较大差异。直到帕彭海姆的骑兵,特别是他的步兵到来前,瑞军都有微弱优势。而这之后,帝国军具有了微弱优势。瑞军在战役之初或许有近1.3万名步兵和略少于7000名骑兵。帕彭海姆部队返回前,帝国军规模被描述为1.6万~2万人不等。 瑞军在11月15日—16日晚以作战队形就地入睡。在毁灭吕岑的大火照耀下,两军的营火也互相清晰可见。像在布赖滕费尔德那样,瑞典国王与一些主要军官共同度夜。 吕岑之雾 在天明前许久,瑞军鼓手就唤醒了士兵。按惯例祈祷上帝、吟唱圣歌后,各作战单位组成战阵。国王在队伍之间纵马疾驰。由于1627年在迪尔肖受的伤仍然隐隐作痛,他只在大衣里穿了一层耐砍的鹿皮。 像1632年11月16日那样能见度如此低的大型战役还真是少见。清晨的重霾和浓雾笼罩战场,一整日内也不时出现。早晨,村庄阴燃冒出的浓烟和之后成千上万武器的硝烟使雾霾更加严重。 古斯塔夫本希望在黎明开战,但不得不等待能见度提高。瑞军知道帝国军的增援正在赶来加入瓦伦斯坦,所以尽早进攻是必要的。反之,瑞军的拖延对帝国军有利,因为每一秒的拖延就让帕彭海姆更近一步。从掩护部队传来的情报中,帝国军也得知瑞军指望不上任何来自托尔高的及时援助。 10时过后不久,雾霾终于开始消散。两军勉强可见对方。古斯塔夫立刻用信号通知火炮开火,帝国军火炮加以回应。约一个小时的火炮对决后,古斯塔夫举起佩剑,率领瑞、芬骑兵前进。他们迅速打散了克罗地亚骑兵掩护部队。 接下来挡在古斯塔夫路上的,是堤道两侧沟壑中的帝国火枪兵。一番激战后,火枪兵被赶出阵地。现在,瑞军骑兵猛扑向帝国军左翼,经一番恶战,霍尔克所部被逼退。克罗地亚骑兵掩护部队遭到粉碎的同时,新兵、摊贩、妇女组成的“伪装”部队也逃离战场。瓦伦斯坦将右翼骑兵调向左翼,以阻止势欲捍山的瑞军。 瑞军对帝国军右翼的进攻,也是中军和左翼前进的信号。帝国火枪兵被逐出堤道,瑞军向前夺取了帝国中军前方的火炮。一开始,瑞军的进攻在整条战线上都是成功的。但是,随着雾气重新弥漫并与交战双方的硝烟混合,能见度再次下降。 成功没有维持太久。第一,伯恩哈德公爵对付帝国军右翼感到吃力。第二,瑞军中军翼展超出帝国中军,开始实施包围。瑞军中军右侧的这一行动,导致中军与右翼出现缺口,而一些帝国骑兵就向这个缺口发动冲击。瑞军右翼各团现遭帝国骑兵和步兵的共同挤压。尽管他们不顾一切地抵抗,但仍然被打退到堤道后。堤道迅速被帝国火枪兵重新占据。他们缴获的帝国火炮在此期间丢失。 古斯塔夫·阿道夫之死 战场再次被浓雾笼罩。阴燃的村庄和枪炮开火产生的烟尘沉至地面,导致一些低洼地区的能见度几乎为零。这个时候,仍在击退敌军左翼的古斯塔夫得到消息称他的中军遇到了困难。他下令第二线前进,据说还从中带出了一个骑兵团,并亲自奔向中军。随后发生的事情笼罩在很多文学的迷雾中,就像战场上的天然之雾一样。 一种描述称,国王在战役早些时候,10时30分之前,就被一枚滑膛枪弹击伤手臂,但这可能与他最后受的几处伤混为一谈了。另一种描述称,国王被一枚滑膛枪弹击中,失去了对坐骑的控制,它冲向了敌阵,国王就在此遇害。其他的解释是,国王和亲卫队骑着快马,因而与下属的团失散。[50]这时,这支小队遇上了一支帝国骑兵分遣队,古斯塔夫被他们的手枪击中负伤。他是受了致命伤还是立即被杀,我们并不清楚。他确实坠于马下。其他一些描述认为他死前多处受伤。对于国王之死,有若干种试图准确重构事件的描述流传至今,然而它们多系猜测。 最简单也最合逻辑的解释是,国王及其小队在浓雾中迷路或者没有意识到瑞典中军被打退到多远,因而是在两个战线之间而非在瑞军战线之后活动。劳恩堡公爵弗朗茨·阿尔布莱希特作为志愿追随者陪伴着国王,但瑞典人永远无法原谅他丢弃了国王的遗体。随后,兵匪们反复戳刺并剥光了国王的遗体。李德·哈特的评论是正确的:“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古斯塔夫那匹染上了鲜血的战马孤零零地奔回了瑞军战线,部队就这样得知他们的君主已经阵亡,尽管布拉赫和克尼普豪森信誓旦旦地声称他只是受伤了。士兵们很快了解了真相,但他们并不沮丧,而是被激怒了。 ※视角新颖,一定程度上填补17—18世纪的中欧、东欧、北欧军事史的空白。 三十年战争和大北方战争在欧洲近代史上有着重要位置,前者塑造了新的欧洲,后者直接导致俄罗斯帝国的崛起并永远改变了波罗的海的局势。本书从瑞典视角讲述这段历史,补上了长期缺失的一片“拼图”。 ※从17世纪瑞典帝国的兴衰探索战争、经济、地缘政治与国家发展的关系。 从国土面积、人口、资源方面看,瑞典没有成为大国的潜质,然而仅凭借其领导者的军事才能,它一度崛起为军事强国,将波罗的海化为自己的“内湖”,直至折戟波尔塔瓦。征俄失败后,瑞典在波罗的海的霸权迅速衰落。个中原因及经验教训,对思考今天的国家发展及国际关系,也有借鉴意义。 ※线索清晰、细节丰富、语言平实、译文准确流畅 像纪录片一样,回顾瑞典帝国的崛起、衰落、崩溃,带你迅速领略那段历史的精彩,进入近代早期那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