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插图版上下)(精)无障碍经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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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神甫用自己的小眼睛狠狠地盯着四个男生 。 “你们，到这边来！” 神甫推开椅子，走到挤作一团的四个孩子面前。 “你们这些小捣蛋鬼，哪一个会抽烟？” 四个孩子小声说着：“神甫，我们都不会抽烟。 ” 神甫气得涨红了脸。 “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既然都不会抽烟，那么 发面里的烟灰是怎么出现的呢？老实交代，谁捣的乱 ？不承认是吧？好，那我就开始检查了！全部将口袋 翻过来，马上！听见没？现在就翻！” 三个孩子开始把他们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 桌子上。 神甫仔细地观察着他们口袋的每一条缝，试图从 里面发现烟灰。不过他没有任何收获，于是将注意力 转移到剩下的那个孩子身上。这个男孩眼睛黑而有神 ，身上的衬衣又旧又破，下身穿一条膝盖上带补丁的 蓝色裤子。 “你怎么不动，是木头人吗？” 这个男孩子压住心头的仇恨，看着神甫，闷声闷 气地说道：“我没有口袋。”说着，他下意识地用手 轻轻在缝死了的口袋上摸了一下。 “鬼话，没有口袋！你觉得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 了吗？难道我真就查不到是谁干的好事了？以至于让 那个把为复活节做蛋糕的发面糟蹋了的人暗自得意是 吗？你觉得你这次还能够逃过学校的处罚，在这里继 续混下去吗？实话告诉你，没这么容易！这次学校绝 不会再留你，上次如果没有你妈妈来求情，学校早把 你赶出去了，这次你休想让学校留下你。给我滚出去 ！”神甫使劲儿揪住男孩子的一只耳朵，把他拖到了 走廊里，然后只听到咣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到响声， 孩子们各个都缩着脖子。谁都不明白保尔·柯察金为 什么会被赶出学校，只有他的好友谢廖沙·勃鲁扎克 知情。在此之前，他们六个不及格的学生在神甫家的 厨房里等着补考的时候，谢廖沙·勃鲁扎克亲眼看见 保尔将一撮烟灰撒在了神甫厨房里准备做复活节蛋糕 的面团上面。被赶出来的保尔坐在门口的最后一个台 阶上。他心里想，该怎么回家呢？为了生计，妈妈在 税务官家里当厨娘，每天起早贪黑地忙碌，为他操碎 了心，该怎么恂她交待呢？ 由于心里着急，保尔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 “我该怎么办呢？那个该死的神甫实在可恶。都 怪谢廖沙给我出的这个馊主意。要不是他说，‘来， 我们给这个害人的老家伙撒上一把烟灰吧’。我怎么 会干那种蠢事呢？现在谢廖沙逃之夭夭了，倒霉的我 说不定要被撵出学校了。” 对于那个神甫，保尔对他早已恨之入骨。有一次 ，他跟米什卡·列夫丘科夫打架，神甫不问青红皂白 ，就不准他回家吃饭，为了防止他一个人在教室里捣 乱，还将他送到高年级教室，让他坐在后面的椅子上 。 高年级老师是个瘦子，上身穿一件黑色衬衣，当 时正在讲地球和天体。老师说地球已经存在好几百万 年了，星星也差不多。保尔听他这样说，惊讶得张大 了嘴巴。他感到非常奇怪，几乎想站起来告诉那位老 师：“这跟《圣经》的说法完全不同。” P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