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稚(中国科学家的榜样故事)/科学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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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志向 被遗弃的女婴 女婴刚从母亲的腹中离 开，便被赤裸裸地遗弃在 床脚。她舞动着稚嫩的小 胳膊，踢蹬着血红的小脚 丫，声嘶力竭地哭叫，似 乎在向人世间呼喊：“为什 么要抛弃我？为什么呀？” 产妇疲惫地躺在床上， 泪水从眼眶涌出，沾湿了 散乱的鬓发。她本该像许 多分娩后的母亲那样幸福 地合上眼，睡个好觉。然 而她没有，婴儿的哭声像 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那 被扎伤的心正在淌血。 产妇名叫何晋，是福建 省厦门市郊外的农家女。 20年前她嫁到林家，与新 加坡归侨青年林良英结为 夫妻，在鼓浪屿落户。婚 后一年，她生下大女儿款 稚，4年后生下大儿子振明 ，后来又生下二女儿预稚 。全家五口靠着林良英在 中学当教员拿薪俸过日子 ，生活用度很吃紧。 前几年，何晋生了一场 大病，家里的积蓄全用光 了。在这样的窘境下，何 晋又有了身孕，她在心里 琢磨道：生活如此艰难， 再添个孩子，不就是在丈 夫肩上已经很沉的担子里 又添块大石头吗？ 于是，她打定主意将生 下来的孩子扔掉。 这天清晨，林良英早早 去了学校。何晋独自一人 经受着分娩的痛苦和折磨 ，孩子终于生下来了。是 个女婴！她将小女儿扔在 床脚，任孩子怎么挣扎、 啼哭，也改变不了她的主 意。 “哇——哇——哇——”婴 儿好像在说，“妈妈不要我 了！妈妈不要我了！” “哇——哇——哇——”婴 儿好像在呼喊，“爸爸，救 救我吧！爸爸，你在哪儿 ？” 此刻，她的爸爸正在海 边悠闲地散步，还不知道 家里又添了个小女儿呢。 工作之余，林良英总喜 欢到港仔后海滨散散心。 这里横亘着一条约400米长 的沙滩，走在松软的细沙 上，任海风轻轻地吹拂， 听海浪哗哗的声音，林良 英全身的疲劳都消失了。 这天，林良英从学校回家 ，也顺路来到沙滩上散步 ，却感觉没有以往那么舒 心，是什么原因，他也不 清楚。 冬天的夕阳洒下柔和的 橘红色光辉，林良英瘦高 的身体在沙滩上留下了长 长的影子。他掏出一块老 式怀表，一看，指针己指 向5点钟。这时，他想起妻 子，心里产生一种预感： 算算时间，分娩的日子近 了，会不会就在今天？ 林良英疾步回家。他一 进家门，发现饭厅冷冷清 清，瞥了一眼厨房，不见 妻子熟悉的身影。他侧耳 一听，隐隐有婴儿的哭声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 ，慌忙推开房门。眼前， 妻子平躺在床上，一个全 身赤裸的婴儿躺在床脚。 可怜的孩子，四肢已经无 力抽动了，粉嫩嫩的皮肤 冻得发紫，嘴里发出微弱 的哭声。 他一个箭步上前，俯身 抱起快要冻僵的女儿，用 毛巾擦拭掉她身上的血污 ，然后解开上衣的纽扣， 把孩子紧紧贴在自己的胸 前，哄她、暖她。慢慢地 ，孩子的哭声停了，全身 又泛起了红晕。 林良英严厉的目光落在 了妻子身上。只见她伤心 地抽搐着，苍白的脸上挂 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嘴唇 轻轻地翕动：“良英，咱家 孩子多，我不想养她了。” 林良英原想责备妻子， 可看着她那凄然的神情， 听着她那酸楚的话语，心 也就软了下来。妻子是为 了减轻他生活的重担，要 不，做母亲的怎么舍得遗 弃从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肉 ？他轻声说：“你怎么能这 么做？咱家再穷再苦，从 你我的嘴里省下几口饭， 也能把这孩子拉扯大。” “这又是何苦呢？”妻子 叹口气说。 “你胡说什么？”林良英 反问道。他低头亲了一下 女儿稚嫩的脸蛋儿，高兴 地说：“这孩子眼是眼，嘴 是嘴，分分明明，多伶俐 ，多可爱，说不定将来会 是个人才呢。” 何晋见丈夫这么喜欢刚 生下来的女儿，脸上露出 欣慰的笑容，心里的苦恼 全都消失了。她提醒丈夫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吃 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林良英兴致勃勃：“再大 的苦，我吃，你也吃，咱 俩一起把她拉扯大！”说着 把孩子送到她身边，说：“ 这孩子的小命差点儿叫你 断送了，你这狠心的妈妈 ，该补一补刚才的过失， 疼一疼你的亲生女儿了吧 ！” 何晋诚恳地接受了丈夫 的批评，细心地接过孩子 ，这才端详起自己的女儿 ，嘴角掠过满意的微笑：“ 这孩子比她的两个姐姐都 长得好！”说着，开始给孩 子喂奶。孩子吮吸着乳汁 ，一会儿就睡着了。 何晋抬起头，见丈夫正 踱着方步。每当他在思考 问题时，总喜欢把双手放 在背后，在房间里踱来踱 去。这会儿他又在想什么 呢？她疑惑地望着丈夫， 见他并非紧锁眉头，而是 扬起眉毛，喜形于色，双 手一拍，脱口喊出：“想出 来了，我给小女儿取名字 了！” “真的？”何晋关切地问 ，“取了什么好名字？” P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