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与夜莺

狐狸与夜莺
作者: 草灯大人
出版社: 广东旅游
原售价: 35.00
折扣价: 21.00
折扣购买: 狐狸与夜莺
ISBN: 9787557015367

作者简介

*灯大人,悬爱作者,长年定居意大利。已签约出版四本推理小说《别对他说谎》、《梦醒时见你》、《他所闻到的世界》,四季系列《雪宿》,一本言情小说《意大利初恋*记》,一本繁体《爱哟?!狐狸管家》。在晋江有一定人气,微博经营自媒体。

内容简介

**集 这应该是冬末*后一场雪了。 堆积了整个冬天的厚重积雪,已经被逐渐和煦的阳光消融,将晦涩的山峦逐渐复染上鲜绿。 然而,经历过腊月寒冬,那些棉絮一般轻柔飘舞的雪花仍有力量。 就这样,轻轻地,缓缓地……一如落叶摇摇欲坠,跌在森林远处的那栋红色小屋上。 红色的砖被雪映地发亮,微微一触碰,还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凉意。 这栋小屋这是雪地里**一点红光,一如人的瞳孔,深邃醒目,也只有那一处在发亮。 …… 七月底,正是炎热夏*。 蒋夜莺独自去爬雪山,她穿着笨重的御寒鸭绒羽绒服,外套一件风雨衣用来防风保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雪线走。 这是半脊峰,位于毕棚沟旅游风景区深处,隐于一个山脊之后。山上是连绵不*的积雪,又厚又沉,与陡峭嶙峋的岩石混为一体,乌压压的,令人敬畏。 她有过攀登5000米海拔山峰的经验,所以这次挑战一下一个人登山,如果身体承*不了,那么就会立刻选择下撤。 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头昏昏沉沉的,微一闭眼就天旋地转。没过几秒,头疼开始变得强烈,像是被冰镐凿开的冰面,稍有一道细微裂缝,那股痛感就铺天盖地袭来。 糟了,她难道要死在这上面? 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蒋夜莺就跪倒在地,从雪坡上滚了下去。 四面八方都被黑暗侵袭,只有冷冽的风不住刮到她的脸上,雪还在飘,一点一点把她活埋到地底。 这下得死在这里了? 蒋夜莺这样想,也这样信了。 她好像要去天堂,身体似棉花糖一样被腾空,往上飘,陷入了一片温暖里。 天国无痛,是个人都想去的地方,她现在深有体会。 蒋夜莺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将她的前半生一一翻页,她的父母因欠债而被谋杀,她是**的幸存者。当然,她活下来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那些媒体只是想利用她的身份炒作。随意拍到一张跌跤哭泣的照片,也能说她是为了枉死的父母而痛哭流涕,用她赚了不少杂志销量。 她的悲惨人生被人*复一*提起,直到那**的来临——是那个年纪轻轻的男人,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开了由人制造出的地狱。 他是谁呢? 蒋夜莺怎么会忘记呢? 他是她父亲生前的朋友,是她的小叔叔,她一直将他铭记在心,也掩埋于心。 反正这个秘密无法吐露,还不如和她一起沉到雪里。 本来,她来雪山也是为了**吧?这就是近乎**的行为…… 为什么呢? 哦,想起来了,是因为小叔叔快要订婚了,是家里帮他选定的人。 她的小叔叔啊,这么好的一个人……既然可以是素未谋面的女人的,又凭什么不能是她的呢? 他是**,她就追随他来当**,明明一步步都要够到这朵高岭之花了,凭什么来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横插一脚? 如果蒋夜莺能重生一回,一定要告诉小叔叔,有关她的秘密。 **不能就此,带入坟墓里。 她怀着不甘的心情,陷入了雪地里。 “滴答,滴答。”不知从哪里传来秒针走动的声音。 蒋夜莺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她大口大口喘气,似迷失在沙漠的旅人,好不容易看见绿洲,如牛饮水,一下子冲到了水潭里。 没死? 她摸了摸满头的汗,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偏欧式装潢风格的屋子,*侧点起了火炉,鲜红色的火苗跃动,烧进人的眼底。 “醒了?” 一只白皙的手将热水杯递到她的唇边,从轮廓分明的指节能看出,是个男人。蒋夜莺顺着他的袖口朝上看,深黑色的高领毛衣裹住他身体结实的肌肉曲线,突起的喉结若隐若现,**又迷人。 她的舌尖打颤,险些咬到,“小……小叔叔?” 胡离不接话,坐到一侧。他的神态异常放松,那双如海般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倒映着蒋夜莺,审视她好久。片刻,薄唇轻启:“你一个人爬雪山?” “想试试看,自我突破。”她下意识躲掉小叔叔的眼睛,她怕他猜出自己心底的想法,明明这么怕了,还得从恐惧里分出一丝喜欢给他,实在是很难得。 “我翻过你的登山包,设备不齐全,食物也没带够。你不是想挑战,而是想**。” 他观察入微,说的一点都没错。 那双眼敏锐如狐,不愧是她的狐狸叔叔。 蒋夜莺这个人很自卑,她卑微地喜欢他近五年,可怜地期盼他能发现这一份隐秘心思。她怕他看见,又怕他看不见。在得知胡离下半生……甚至是下半身都没有她的时候,蒋夜莺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尝试**。的确,爱一个人是应该好好祝福他的,然而蒋夜莺做不到,她很自私,无法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其他人那里获得幸福。 如果她福大命大,这一回登山没死成,那么蒋夜莺就忘记小叔叔,好好活着;如果她不幸在登山的过程中身亡,也不算狼狈,不过是个不幸的雪山遇难者,没有人会因此议论纷纷。 “设备不齐全吗?”蒋夜莺装傻,眨了眨眼,“可能是我忘了!至于食物,之前爬到一半,掉落了一些压缩饼干,正想去找,结果出现高原反应。幸亏有小叔叔救我,不然这一回,我得死在上面。” “哦,你还知道,这一回可能死在上面?”他微愠,即使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光从波澜不惊的音调上就足以辨别,他在隐忍,以及克制自己的怒火。 “对不起……”蒋夜莺轻声回答,“对了,小叔叔怎么来登山了?” 胡离没答话,抿着唇,生硬地跳过话题,“你先起来,这里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嗯? 蒋夜莺把羽绒服穿起来,捂得严严实实才离开这个房间。险些“死”过一回,才了解到死亡究竟有多痛苦。她宁愿在空调房里看着小叔叔的结婚视频痛哭流涕,也不想感动自己,去**了。 她怕痛,怕难*,很怕很怕。 凡事该往好处想,万一小叔叔离婚了呢? 蒋夜莺出了一会儿神,马上跟上胡离的脚步。他们往二楼走,上面没有点炉子,所以很冷,幸好屋外的雪形成了雪墙,反倒御寒。屋里好像有人定期打扫,也没有多少灰尘,静悄悄的,有点诡谲。 推开门,入目就是一张***帐的大*,*架镀上了一层金漆,镂空的花纹是蔷薇与荆棘藤。 *上躺着一名少女,应该说是一具尸体,由于低温,*烂速度很慢,却依旧能分辨出她精致的五官。黑长的卷发将她的手臂以及侧脸包裹入其中,犹如被层层叠叠的海带笼罩,隐约透出白色的肌肤。 蒋夜莺想,如果她的身体颜色正常,脸颊也有了血色,一定是沉鱼落雁之姿。 这是恶作剧吗?还是童话中的睡美人? 她摸不准,与胡离面面相觑。 没法子了,他们没有手套,也没有仪器,不能轻易触碰尸体,那么就等下山联系重案组再做打算吧? 临走前,蒋夜莺的目光落到了那本绯红色的*记上。 第二集 其实他们爬的并不高,只是蒋夜莺任性,选了一条商业队不常经过的偏僻道路。所以才会陷入遇难无人救援,又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次有了胡离帮忙,他们很快就回到了镇子上,联系当地的派出所,让相关的刑事警员前来调查。 胡离是重案四组特聘刑侦顾问,蒋夜莺是**,出示证件以后,也都加入了调查工作。 当他们踩着粗粝的积雪,领着大队人马再次来到这个屋子前,蒋夜莺这才感到一丝难言的恐惧——在这样冰天雪地的环境里,有人背着尸体,或是带着这名活生生的少女上山,在这栋偏僻的红瓦小屋里谋杀。 她那时该是多么无助呢? 这里连个能帮助她的人都没有,她又手无缚*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 她叫喊,逃跑,一次次被拖回来,然后杀死,是这样对吗? 又或者,她是**呢? 在还没经过法医验尸之前,他们下不了任何定论。 由于处在低温的环境里太久,法医已经不能判断出准确的死亡时间了。 这是谋杀者的阴谋吗? 不管怎么说,都是死了一个人。 这个世上唯有杀人*难,因为人活过的痕迹是无法湮灭的。 他们让多话的媒体介入这起睡美人杀人事件,拍了少女的照片让他们刊登出去,寻找死者父母。然而两天过去了,寻人启事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的家人登门认领遗体的消息。 蒋夜莺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她迟疑地问:“有没有可能……她是孤儿?” 如果是孤儿的话,父母都不在身边,自然而然也就没了对她关怀备至的人,连死了都可能没人发现。 也许是想到了有相似经历的自己,蒋夜莺感到很悲哀。 胡离很敏锐,察觉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绪,抿着薄唇,轻轻挤出几个字,“你还有我。” 所以不是孤身一人。 蒋夜莺猛地抬起头,想要确认这话是不是出自小叔叔之口,然而胡离已经走远了。 即使那句简短的话只是被风,偶然捎入她的耳中。也足以使得蒋夜莺纤薄的耳轮发烫,一点点顺着血管烧到脸颊,勃发、迸裂,那种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撕裂她。 还得继续工作,他们聚集在那栋红瓦小屋子里,拍场照,取物证。其实凶手……先勉强说这是一起谋杀案吧,凶手把现场打扫地很干净,房间里里外外,包括家具都纤尘不染,这说明了凶手的个性偏执,心理素质很强,有着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克制力。 此时,法医那边的验尸报告也出来了,初步判断,死者死了至少有一周时间,肠胃里检验出巴比妥酸盐,死者生前服用了巴比妥类药物,也就是常说的安眠药其中一种。 蒋夜莺问:“死者是服用***吗?” 胡离没接话,反问:“你觉得像吗?” “我觉得不像,即使是**,她身边也肯定有第二个人。因为服用***,会出现四肢抖动以及口吐白沫,她的身体很干净,嘴角也没有残留物,被单上一丝不苟,没有褶皱。这些都是人为清理的,所以肯定有人给她处理‘身后事’。何况,吃安眠药也不一定就是**。如果有人拿刀或者拿*逼迫她服药,肯定会比起直观的痛楚,不如这种心存侥幸的死法*让人喜欢,她会选择服从命令,服药。” 蒋夜莺说到这里,喉间虚虚吞咽了一下。这种做法未免太残忍了,摆着两种死法,让人自己选。无论如何都得死,那么只能挑一个喜欢一点的死法。 但是谁又喜欢死呢?如果不是**失去了生的希望,可能死到一半,就后悔了。只是那时候再也来不及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蒋夜莺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寻死过。 那是她12岁的时候,初一生。因为是小学五年制的*后一批学生,所以比一般学子占了许多年龄方面的优势。 其实12岁的年纪,已经懂了很多了。小孩子也有朦朦胧胧的爱,说不上是真正喜欢一个人,理由也很简单,可能因为他数学好,也可能因为这个同学英语口语好,说话很动听。 就是在那样青春烂漫的年纪,她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因为每天晚上一闭上眼,蒋夜莺就想起了自己枉死的父母,凶手虽然已经伏法,可人死不能复生,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照片被刊登在各个媒体报纸上,由于年幼时,她的长相就很美,导致大家*对她心生爱怜。然而这份怜悯饱含歧视的意味,*有种美女多难的况味。他们同情她这么漂亮的小孩子竟有这样的遭遇,然而仅仅是饭后闲谈,没有人会实质性帮助她什么。 真正让她觉得难熬的是同学间不经意的一句闲谈:“我*讨厌她了,每天上报纸,说不定心里很开心。毕竟自己的脸像是明星一样,每天被几万人看着。” “几万人,那不是好几个学校的人数了?她出尽风头了吧?” “对啊,而且她不是被叔叔养着吗?吃好穿好,我看她根本就不会因为父母的事情难*,没准心里还沾沾自喜。” “真是可怕啊!” “而且小时候漂亮,长大都会很丑。别得意了,丑八怪!” “哈哈哈哈!” “……” 蒋夜莺觉得很不安,也很愤怒。 她凭什么不能有安稳的人生,家里的事情已经让她接连遭*打击,就连微笑着继续度过余生都不允许吗? 她们是太平洋警察吗?管这么宽。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很残酷,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她充满善意。所有接触她的人都戴着伪善的假面,真实的脸在那一层坚硬的硬壳之后,无论怎么碰,都碰不到。 即使面具上的笑容很美,那也是假的啊! 蒋夜莺选择了拿家里的剪刀**,实际上她怕疼,此刻又只得不怕。她小心翼翼,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将剪刀抵在了手腕上,重重往下一滑。 疼! 她的剪刀咣当一声落地,缩回发颤的手。鲜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不住将她的白裙染上红色。 蒋夜莺疼得冷汗直冒,突然有人从背后拥住了她……准确地说,只是从背后将她蜷缩在一起的手扯开,帮她涂抹防止伤口进细菌的药膏,紧接着包扎。 是她的小叔叔。 一时间,蒋夜莺很羞愧。 胡离什么都没说,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时得平稳下心情,好好安抚她的情绪。 他不懂照顾小孩子,*不懂照顾女孩子。既然不会说话,那么索性不说。 也幸亏,小孩子下手不重,玩儿似的,伤口并不深。 蒋夜莺很愧疚,之前是小叔叔救了她,现在还是小叔叔救她。 为什么要一步步把她从痛苦的地狱里脱离回来呢?明明人间也并不美好。 胡离垂下细密的眼睫,风轻云淡道:“下次用剪刀的时候小心一点,只要是有刃的东西,都会伤人。也不是每一次,我都会凑巧经过。”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是超人,无法无时无刻不照看她,也无法拯救她,一次又一次。 狐狸叔叔很聪明,没有揭穿蒋夜莺心底的小秘密,反而是用成人的方式,与她一起守护这些故事。 蒋夜莺反应过来,再次对上胡离的眼睛。明明三十而立,岁月却待他温柔,没有捎去任何沧桑感。 胡离问:“在想什么?” 蒋夜莺摇摇头,说:“我记得收集到的物证里有一本*记,我想看看。” “可以,我和上级申请过了,这桩案子由我们协助当地警员进行调查。” 又能和狐狸叔叔共事了吗?蒋夜莺嘴角上扬,慌忙说好。 胡离探究一般看向她,似乎是察觉她那难以抑制的愉悦,不禁皱起眉头。 查案是很严肃的事情,她有什么可开心的?很明显,心态不对。 刚要发作,蒋夜莺已经逃之夭夭了。 来到收集物证的办公室,蒋夜莺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翻动那本*记本。*记本的牌子是蓝光,之后可以去各个售卖这本*记的店里询问一下,没准有什么突破。 她翻动一页,上面赫然写着:“赠予我的恋人。” 这是一本,爱的*记。 第三集 *记内页印着烫金花边,*中间的位置写着主人公的名字,叫雪臣。她没有姓,是不是真名也不好说。总不会是姓雪吧? 不知这是少女内心的浪漫想法——譬如很多女孩子不满意家长给的名字,有自己为自己取名的嗜好;还是凶手,抑或是**同伙的障眼法,想把人引导到奇怪的方向去。 这本*记本的真实性也有待商榷,但能肯定的是,这一定是死者或者那个第二个人所留下的重要物证。 它,和真相也息息相关。 蒋夜莺怀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翻开了这本半真半假的*记,开篇就是以“我”为视角的*记。 “亲爱的*记,你好。 作为我的朋友,我想将我所有心事说给你听。或许这些心事枯燥乏味,是世人千篇一律的烦恼,但我也想用自己的语言,将其转达给你。 这些是我不能吐露的心事与秘密,因为我无法抵达那一个世界。” 蒋夜莺没明白她所说的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但青春期少女的心思**繁复难猜,真要比喻的话,就像是春*里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阵,略嫌不够,隔一会儿,还得下,那种粘稠的潮意无处不在,深吸一口气就能挤入肺腔里,沉闷到懒得开口说话。 “我**次爱上一个人,是高一的时候。 那时年幼,不懂爱。说爱或许也不恰当。且容我回忆一番……嗯,当时,我去书店租借言情小说,偶然间看到也在书柜翻书的他。那会儿是春天,书店外的桃花正烂漫,风一吹就能挤散娇嫩的桃花,那些碎花瓣就这样被风捎进窗里,轻飘飘落到了他的书签上。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阳光、风与花一齐簇拥着他,既耀眼又**,他天生合适窗前的位置,又可能是阳光正好,天生合适他。 我的心脏开始不*控制狂跳,这种感觉,或许就是一见钟情吧? 我想认识他,又不敢认识他。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偷偷躲到另一侧的书柜前翻看漫画,时不时隔着书架的缝隙窥视他。 那时候的岁月正好,我和他共处一室,一齐呼吸这里的空气与花香,以这种互不打扰的方式相互陪伴。 不是有句话说,陪伴是*长情的告白。也许时间久了,他会注意到我,注意到这个和他一样深爱书籍的姑娘。 大概到了下午四点,他赶在关门之前把书放回书架。我凑过去,把书捧到怀里,上面还有他的指尖淡淡的温度,翻开书页,熟读他看过的地方,*终指尖停在卡着书签的位置……这是**03页,全书一共200页,所以,他还会来读接下来的97页吧?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仔仔细细撕出长条形的纸条。紧接着,用深黑色的油笔在上面写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雪臣。你在看这本书吗?真巧,我也喜欢它。 雪臣不是我本名,然而这是我所想到的*美的名字。我想用这样**的身份去见他,即使是自欺欺人的行为。 写完了这些,我环顾四周,确定没人看见之后,再小心翼翼将书塞回架子里。 希望他能看见,也喜欢他有所回应。 即使是用文字沟通,也想和他交朋友。” 看完**篇,蒋夜莺得到了几点信息:首先雪臣非死去少女的真名,其次得找到*记里所谓的‘他’,没准他就是协助,或是胁迫少女死亡的那个第二个人,*后,*记中,他们相遇的地点是在书店,这家书店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了,没准就有重大突破。 于是,她打算借助网友的力量,去寻找这名收到过雪臣来信的少年,希望这次不会是石沉大海。 蒋夜莺将信息写成一份稿件,交给相关的媒体单位,让他们帮忙寻人。对于这种独门信息,媒体的人自然说好,且还希望多多益善。 她刚打算继续往下看*记的内容,却发现后面几页被撕毁了。其余空白的纸张上画满怪异的图案,是一张类似面具一样的夸张笑脸。 蒋夜莺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便听到胡离喊她,“夜莺,你先回去休息。” “现在?”她反应过来,一看闹钟,已经晚上九点了。 的确,早超过下班时间了。现在是该回去休息一下,也有其他**值班,继续调查工作。何况她之前因为爬雪山,体能消耗太大,打了几瓶葡萄糖的点滴,还没缓和过来。 她将*记放回密封塑胶袋里,褪下手套,问胡离:“那小叔叔呢?” “我也回去,明天早点再过来换班。”他知道做任何事情,身体都是本钱,养好了自己,才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蒋夜莺为难道:“我刚想起,我没预订酒店……” 她之前根本没想过自己还能回来,即使下山了,这里旅游业发达,定个民宿住一晚还是很简单的。 胡离揉了揉太阳穴,那处酸胀发涩,他道:“你去我订的那家旅店好了,或许有多余的房间。” “没有也没关系!”她眼睛发亮,说出的话一下子收不回来,干咳一声,“我可以打地铺。” “没有让你打地铺的道理,我打……”顿了顿,他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敛眉不语,隔了三分钟,才道:“我不和你一间房。” “哦……”蒋夜莺的声音难掩失望。 胡离错开眼,道:“夜莺,你今年几岁?” “二十好几了,怎么了?” “已经是成年人了。”他暗示她,不该再这样依赖他。毕竟她现在是成年小姑娘,不能像从前一样,难*、委屈、欢乐,都无所顾忌地拥住他。 小姑娘长大就这点不好,她不懂,他就该以身作则,让她懂。 蒋夜莺没明白胡离的想法,诧异地问:“小叔叔?怎么了?” “你依赖我,我很高兴,”胡离斟酌言辞,尽量不用太严厉的词汇,“你待我如师如父,在**队里,也是我一手把你领出来的。你知道我是你叔叔,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也有数。我们没有血缘,姓氏也不同……” “就是说,姓不同,我们没有关系,在人前就不能太亲密?” “嗯。”虽然她说得有些怪,但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那我们人后就能亲密?” “……”胡离感到喉头一甜,她都想了些什么? “如果还有姓的问题,那我能改姓吗?跟小叔叔姓?” “……”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蒋夜莺借机将心底想说的话一次性倾吐出来,“还是说,小叔叔要娶新婶婶了,得跟我保持距离?怕她误会?是会吃我这种小辈的醋吗?” 她越问,越觉得开心。心底像是有**绽开,簌簌喷向天空,在天际炸裂成花海。 如果狐狸叔叔真的是介意他们俩的关系太亲密,那就说明他把她当作一个女人看,而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头。她也配和他的未婚妻相提并论了,这是好事。 或许她还有机会?反正小叔叔和那个女人还没订婚,也没有恋爱,一切都是未定的事情,所以她算不得第三者,这叫公平竞争。 “结婚?”胡离蹙眉,不太明白。 蒋夜莺一愣,她明明听到小叔叔的妈妈打电话来说,安排了订婚宴,让胡离一定赴约。 “我听到订婚酒宴的事……” “我没有去,短期里,也没有组建家庭的打算。” 蒋夜莺整个人活过来了,她之前不敢问的真相,在这一刻,胡离统统告诉她了。 许是太兴奋,蒋夜莺口不择言,说:“当然不能轻易结婚,小叔叔娶新婶婶也得由我把关。这和父亲娶继母要经过子女同意一样,都得由晚辈把关,否则就容易闹矛盾。” 她决定死皮赖脸发挥“养女”这个身份了,只要能拖住小叔叔结婚,无论什么样的方法,她都要试试。 “……”胡离不知说什么好,索性闭嘴。 蒋夜莺却不肯放过他,孩子气似地补充:“所以,小叔叔身边没有其他人*好了。我想小叔叔的身边只有我,这样就不会对除了我以外的人好了。” 胡离适时皱起眉……等等,他分明是想说,蒋夜莺已经是大人了,不可以再和以前一样依赖他。她要对所有男人有所防备,包括他。可话题怎么又跳到他**不能结婚上面去了?和他结婚又有什么关系? 他被堵得没话说,隔了很久,才强硬说出这句:“我是指,你必须对异性有防备心,包括我。” “为什么?”蒋夜莺装傻,“哦,我知道了。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是女人,小叔叔是男人,如果太亲密,就会做很坏的……” “闭嘴!” “哦……” 此时此刻,胡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是他疏于管教,太放纵蒋夜莺,才导致她变成现在这样的性格吗? 明明对他的态度还算是恭敬亲昵,然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到底……怎么了? 第四集 虽然是八月底,天气却并不炎热。如果不穿长袖,夜风袭来,还会感到一丝寒意。 蒋夜莺换上便衣,与胡离并排往附近的旅店走去。 街上熙熙攘攘,青年酒吧门前挤满了人,还有些年轻人为了钓妹子,特地抱着把木吉他蹲巷子里,背靠暗色的石墙,摆出一副颓废的姿态演奏。夏*本就是旅游旺季,客流量大,住宿的房间也很吃紧。等他们赶过去一问,果然已经满客了。 蒋夜莺怯怯回头,与胡离对视,良久,木讷开口:“没房间了……” 胡离垂下密集的睫羽,不动声色道:“我的房间让给你。” “那小叔叔呢?” “我去外面坐坐,附近有网吧。” 他是打算去网吧开个包厢,在沙发上睡一整晚?蒋夜莺记得他觉浅,一点风吹*动就能迅速惊醒,做任务的时候常常会因这个毛病,两三天不入睡。这样挑剔的人,去那里怎么行? 她咬了咬唇,当机立断道:“小叔叔如果是怕我半夜偷看,到时候我们把柜子搬到*边挡着,我睡地上,你睡*上,你看这样行吗?” 胡离一时语塞,“不是怕你……” 他不知道怎么说,如鲠在喉。 “那是为什么?我一直把小叔叔当作我*亲密的人,从前年幼的时候是,现在长大了也是。”蒋夜莺也很憋屈,总得借着一层亲情的遮羞布,将自己*心底的渴望倾吐出来。 胡离生硬地拒*:“不太好。” “怎么不好?” 有些话,他该怎么说出口? 胡离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蒋夜莺的身上,瞥了一眼,浅尝辄止。她信任他,像是从前一样。怕黑会躲到他的怀里,睡不着也会跟他说说话。她喊他叔叔,即使是“小”叔叔,也无法辜负她的信任。 胡离*不信的是自己,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如果和这样青春年少的少女长期待在一起,会不会发生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即使是再小的概率,他都要杜*。 蒋夜莺不懂,但他懂。 所以,某些难言之隐,也只能掩埋在心底,蒋夜莺不该滋生的情绪,就只能由他狠狠铲除。 “有你在,我睡不了。” 蒋夜莺愣了一会儿,轻声问:“为什么?小叔叔讨厌和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吗?” 说不讨厌的话,她必有后招。那么,就让她讨厌他好了。 只要蒋夜莺能够远离他,那么怎样都好。 “嗯,讨厌。”胡离轻飘飘开口,他终于做到了这一步,看着从小一步步靠近他的女孩,再一步步疏远他。 他终究不是她的亲人,关系太亲密,得引来多少非议?他是为她好,也有苦衷,无法接近她。那么只能尽其所能,推开蒋夜莺。花一样的少女,是该有自己的一片天空。而不是围聚着他这块*木,不肯远去。 蒋夜莺一下子哑巴了,之前徒然生起的一腔孤勇又被胡离轻描淡写的一句“讨厌”给击退。 《桃之夭夭》强势连载,悬爱小天后*灯大人*新力作 雪山寻死,却意外撞进“睡美人”疑案, 由神秘*记展开的凶手追踪,是谁,杀死你,牵绊我? 冷漠禁欲狐狸叔叔×为爱偏执蒋夜莺 “小叔叔,**我,这是在犯罪!” “这就算犯罪?那我怕是要把牢底坐穿。” 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都是为了掩盖爱而不得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