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红色八大员”系列-小司号员

作者简介

曾有情，中国电视剧编剧工作委员会理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北京作家协会会员。由其担任编剧的电视剧作品有《妈祖》《天仙配》《王屋山下的传说》《十一级台阶》《凭什么爱你》《沧海丝路》等14部共400余集，曾荣获电视剧“飞天奖”、“金鹰奖”、全军“金星奖”、北京市青少年题材电影剧本优秀作品奖等。其本人曾获“全国十佳电视剧编剧”称号。 先后在国内外报刊发表诗歌500余首，小说、报告文学、散文等700多万字，曾有长篇小说《隐痛》《愚公移山》《假的爸真的妈》等6部、长篇纪实文学《无网不胜》《破产离你不远》等4部、诗集《神性》《浪漫高原》《雪哨》等4部出版。

内容简介

老乌岭数十里连绵不断 ，山高林密，层峦叠嶂，奇 峰挺拔。一座村落呈扇形分 布，依山而建，故名靠山村 。数百间房屋纵横交错，历 经时光的摧残，显得古老而 又衰败。 莫小果肩挎一把唢呐， 手拿一根细长的竹条做成的 牧鞭，从自己的家——村里 那间最小最破的茅草屋里出 来，去村里最大最好的黄财 主家。他打开牛圈的木栏大 门，赶着三头健硕的黄牛， 开始一天的放牛生活。莫小 果从七岁开始就给黄财主家 放牛，至今已四年。 牛闲的时候，差不多只 剩吃草一件事，莫小果因此 也比较闲，只需把牛赶上山 。满山绿油油的青草，为牛 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食物。 牛忙的时候，莫小果就更忙 ，牛要耕田犁地、拉车运物 ，牛吃的草就全靠莫小果去 山上割。莫小果把草一趟趟 背回牛圈，起早贪黑也难以 满足三个无底洞一般的牛肚 子。 放牛的日子相当于给莫 小果放假，这是他最喜欢、 最轻松的时光。莫小果把三 头牛赶到村后的山坡上，牛 们用餐的时间悠闲而漫长。 莫小果背靠一棵松树坐下， 青草被牛咀嚼后散发出的气 息弥漫在他的周围，他有足 够的时间吹他心爱的唢呐， 从婚嫁喜乐到丧葬哀曲，他 都练习了几遍。唢呐声或欢 快喜庆，或悲伤幽怨，或高 亢激越，或悠扬婉转，一声 声一曲曲响彻山林。 莫小果的爹是村里响器 班吹唢呐的，莫小果打小就 喜欢这个能发出优美声音的 东西，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拿 爹的唢呐当玩具。他哭闹的 时候，爹一吹唢呐他就立马 止住哭声。爹觉得莫小果有 几分天赋，出于对儿子未来 的考虑，爹一心想把自己的 手艺传授给他，于是莫小果 五岁时，爹便教他吹唢呐。 为了锻炼莫小果的肺活 量，爹用了一个最笨、最苦 也最有效的办法：他找一口 大缸装满水，让莫小果一头 扎进水缸里，屏住呼吸憋气 ，直到实在熬不住了，再把 头抬出水面，深深吸上一口 气，又将头埋进水缸里。就 这样天长日久，莫小果练就 了超常的肺活量。 莫小果八岁时已能熟练 地吹奏婚丧仪式上的各种曲 目。遇上本村或邻村有红白 喜事，爹偶尔也会带莫小果 去见见世面，让他跟着响器 班吹奏一番，经受历练。但 莫小果毕竟还是个孩子，东 家不会给莫小果父子两份赏 钱。莫小果还是给黄财主家 放牛以糊口谋生。 放牛只是牛不干活的时 候莫小果才干的活，可莫小 果不能一辈子给黄财主家放 牛，吹唢呐才是他长远的生 计。因此，唢呐他从不离身 ，有空就吹，既能享受乐趣 ，又能练习一门吃饭的技艺 。 莫小果天生对唢呐或者 说音律十分敏感，不管什么 曲子，他听几遍就能牢记于 心，再用唢呐吹奏个八九不 离十，连鸟叫他都能用唢呐 模仿得惟妙惟肖。因为常在 山中放牛，他对布谷、画眉 、乌鸦、斑鸠、喜鹊等鸟鸣 都十分熟悉，一会儿学这种 鸟叫，一会儿学那种鸟鸣， 学什么像什么。莫小果的唢 呐里仿佛藏着一个百鸟园， 连鸟都难辨真假。 这会儿，莫小果把仪式 上常用的唢呐曲几乎都吹完 了，于是开始用唢呐学鸟叫 。他手指在音孔上不停地起 伏，舌头和气流恰到好处地 控制高低的音量和复杂的韵 律，鸟叫声逼真地回荡在林 间树梢。在他的带动下，满 林子的鸟儿都开始唱歌，叽 叽喳喳，啁啁啾啾，热闹动 听。 P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