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烈火燎原 特签版

作者简介

顾子行 晋江文学城签约作者，熬夜冠军，雨天赖床专业户。 思维缜密、文风细腻，喜欢写不一样的故事。想给你写月亮，也想给你写这月光下的人间。 微博：@顾子行

内容简介

陆征回来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何思妍，她站起来，笑着喊了一声：“陆队。” 陆征朝她点了下头。 蒋志明脸上也终于放晴，调侃道：“得，你们陆阎王回来了，这个案子，离破案不远了。” 刘宇站起来，板板正正地敬了个礼。 陆征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一圈，说：“挺热闹？” 刘宇回答道：“我们在讨论最近的一桩失踪案。失踪的是个患有小儿麻痹症的男人，名叫何帅，距离他最后一次出现已经过了16天，这期间我们检索了附近的摄像头，机场、车站也都做了排查，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陆征唇线抿了抿，他去邻省的P市开会，也是因为失踪案。P市短短一周内，几十人相继失踪，这些人的共同特点是患有行动障碍症。这些案子造成了非常恶劣的社会影响，陆征作为S省最优秀的刑警，被请过去帮忙。 刘宇舔了下唇，说：“虽然这起案子还没破，但是这周我们队连破了九起陈年旧案。” 嗯，他已经收到消息了。人脸识别AI技术，高科技大牛，跨越时空的正义逮捕。 陆征将手里的警帽放在架子上，问道：“麻省理工的高才生？” “准确来说是麻省理工的美人高才生，”何思妍给陆征递了一杯热咖啡，补充道，“是那种我们女生见了都流口水的美。” 刘宇笑着说：“你的证词不能信，你看谁都流口水。” 何思妍想拿抹布把他的嘴堵上。 陆征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他将手里的咖啡放下，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失踪案的卷宗给我看一下。” “在我这里。”何思妍说着，打开包，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蓝色文件夹，全都找过一遍，也没有。她猛地一拍脑子，“啊”了一声。完了，掉在研究所里了。 局里有明文规定，刑警弄丢卷宗是要记过处分甚至是开除的。 陆征抬眉看过来，沉声问：“没找到？” 他常年和各种嫌疑人打交道，眼神犀利，极具压迫感。 何思妍站起来，冷汗涔涔，略带迟疑地说：“陆队，我……” “咚咚咚。”何思研后面的话被几声敲门声打断—— 众人抬头而去，均是一愣，门口站了个美人，清冷而俏丽。 何思妍立马站起来，迎了上去，激动地唤了一声：“柯姐！” 云渺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她，说：“你的文件夹落在我那里了，正好路过，给你带来了。” 何思妍接过来，低头瞥到里面的文件，悬着的心一下落地，看向云渺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陆征的视线，在那一瞬间，怔住了。记忆与现实重叠交错——女孩还是很瘦，个子高了一些，头发也长了许多，逆着光，她脸上的表情很淡，皮肤很白…… 四年了，陆征对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登机前的那天早上。女孩当着他的面，剪断了留了很久的长发，一双杏眼通红无泪，倔强又招人疼。 那天好像也是这样的雨天。头顶乌云如坠，白雾一样的雨丝落在她参差不齐、如狗啃一般的头发上，就像什么东西被摔得四分五裂。去机场的路上，陆征以为云渺会像之前那样哭闹，但是没有，她就那么沉默了一路。 登机前的最后一刻，她忽然平静地对他说：“陆征，我永远、永远不会再喜欢你了。” 她缠着他、对他撒娇，这些他只当是小姑娘对长辈的一种依赖。可那天，他忽然意识到，她的那句“喜欢”是真的。 送云渺去美国前，陆征曾给她打过一笔钱，数额不低，是给她在美国的生活费。但那之后的第二年，她就一分不少地将钱还了回来。还完钱的一个星期之后，陆征的账户里又进了一笔数目不低的金额。那串数字是他曾经教她的莫斯代码，解译出来是四个字——谢谢照顾。 陆征尝试过把钱还回去，但云渺的账户已经注销了。 小鹰长大了就要飞走，它们属于蓝天和白云。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小鹰还能再飞回来。 几分钟之前，他们曾在门口打过照面，他给了她一把伞，却没有认出她。 何思妍已经将云渺挽了进来，介绍道：“各位同事，我来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帮我们连破数案的AI大牛，柯云渺，柯老师。” 刘宇整理了下警帽，走过来，伸出了手，礼貌地打招呼：“你好，刘宇。” 云渺笑了笑，说：“刘警官，你好。” 刘宇握完手，冲何思妍说：“小何，我收回之前的话，你的证词，可信度很高。” “那当然。”何思妍不无骄傲地说。她挑挑眉，拉着云渺继续往前，在距离陆征半步的地方停下，对她说：“柯姐，这位是我们陆队。” 云渺朝他伸手，眼里没有什么情绪。 陆征还陷在回忆里，没有伸手来握。 何思妍喊了声“陆队”，陆征才回神来，他的指尖无意识地碰翻了手边的咖啡杯，滚烫的咖啡液泼洒出去，马克杯坠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云渺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心想，真是难得，刚刚陆征这张脸上，竟然出现了惊讶、紧张、慌乱、无措这样的表情。 何思妍四处找干抹布，云渺则从随身小包里拿了包纸巾，撕掉包装，递过来。她杏眼微垂，瞳仁平静，如同无风的湖面。 陆征接过她手里的纸，快速地清理掉了桌上的咖啡液。 地面打扫过，朝南的窗户拉到了底，那些咖啡味很快消散在了冰冷的空气里。进行到一半的介绍工作，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窗外雨珠砸地，哗哗啦啦，那个吵嚷不休的老太太已经走了。 何思妍往外看了看：“今天这雨也下得太大了，柯老师，你要是不着急回去，中午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 “今天吃什么？”陆征先云渺一步开了口。 刘宇弹了下手边的三联文件夹，回答道：“三鲜面。” 何思妍笑着说：“上车饺子下车面，还挺应今天的景。” 陆征看了眼云渺，她的视线落在外面的雨幕上，情绪很淡，和从前那个桀骜、乖张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陆征薄唇掀动：“暴雨容易内涝，车子不好开，雨停了再走吧。” 云渺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似乎想看清什么，片刻后，她点了点头，说：“也行。” 警队的食堂在后面，得穿过一个长长的过道。出门前，何思妍这才发现云渺没穿外套，提醒道：“姐，我们食堂的空调是老古董，你还是把外套穿上，别冻感冒了。” 云渺没和她解释外套弄脏的事，摇了摇头，说：“不太冷。” 陆征不知何时进了更衣室，再出来时，手臂上多了件常服外套。 “弄脏了，穿这件。” 云渺掀了眼皮看着他，却没伸手去接。 十几岁的时候，她偷穿过他的警服。陆征发现了，总要严肃批评她，有时候还要她写检讨。带有警服标志的衣服，是不能随便穿的，有假冒警察的嫌疑。 何思妍见云渺不接，赶紧打圆场说：“队长，人家好歹是姑娘，你这衣服又大又长，穿着肯定不好看，等着，我去拿我的。” 云渺忽然伸手将衣服接了过来，说：“不用麻烦了，这件就挺好。” 宽大的衣服隔绝了冷风，也将那抹熟悉的气息裹到了周身。 陆征一直没变，变的只有她的心绪。 云渺穿衣服的时候，陆征的视线落在远处的一株香樟树上。 等她扣完最后一粒纽扣，他忽然转过头来说：“挺好看。” 霎时间，何思妍、刘宇都呆住了——好看？ 他们阎王还知道夸女人？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云渺眉毛动了动，笑道：“好看是好看，但穿出去可就违法了，对吧，陆队？” 云渺说的是事实，擅借警服的确是违法的，但要排除一些特殊情况。 陆征拿给云渺的这件警服，是春秋天执勤时穿的，只有一个臂章，并不显眼。而且她只在警局里穿，全程都在他们的监管下，并不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基本上也没有人会去真的追究。 窗外雨声不断，室内光线昏暗。 陆征单手插兜，看向她，神色喜怒难辨，视线从云渺脸上越过，声音中像是含着薄怒又像夹杂着旁的情绪：“怕？” 云渺点头，回答说：“当然怕，这可是人证物证俱全。” 呵，拿他的话堵他，倒是挺会活学活用。这小姑娘伶牙俐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住一起的时候，她也会这样怼他，逻辑清楚，条理清晰，常常让人无法反驳。有时候，他常常会觉得自己养了只小坏猫。 想要她在不违法的情况下穿警服，也不是没有办法。陆征俯身从抽屉里找了把剪刀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云渺条件反射想要躲，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别动。” 制服不厚，云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扣在手臂上的坚硬指节和滚烫温度，一种类似触电的感觉，沿着他握过的地方蔓延到四肢百骸，霎时间，羞耻感和愠怒弥漫过头顶。 “你干吗？” “帮你把袖章剪掉。” 陆征眉毛低垂，声音很近，语气也不像平时那么冷硬冰凉，带了丝难得的温柔。 云渺别过脸去，将那抹不该有的情绪压下去。 陆征将手里的剪刀沿着袖章缝合的边沿探进去，缓缓剪动。稍稍抬头，视线落在了女孩纤长白皙的脖颈上。她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呼吸时，鸦羽似的睫毛颤动着，瞳仁纯粹干净，没来由地让他想起某种白胸脯的鸽子。 “陆队……”何思妍看他握着剪刀一直不动，小声提醒了一句。 陆征发现自己走神，也有些意外。十几年前，他曾误入过沼泽地，那种越用力陷得越深的感觉，竟和此刻万般相似…… 好半天，他才将那枚带着警徽标志的袖章，整齐地摘下来，其间，云渺一直僵着没动。 “好了。”他随手将用完的剪刀丢进敞开的抽屉里。 没有袖章的警服，已经和普通的男士外套没什么区别了，自然也谈不上违法。 云渺低头看了眼袖子，那个被他摘掉袖章的地方，有一块突兀的深蓝色，和边上的颜色都不一样。存在过就有痕迹，感情或者世间万物皆是如此。 眼前的这一幕来得猝不及防，众人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不是人！没眼看！” 始作俑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冰山俊脸上很快恢复了惯常的严肃表情。 陆征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问道：“现在可以合法地去吃饭了？” 云渺揉着被他捏过的地方，瞪了他一眼。 陆征因为她这一瞪，心情大好，难得地笑了一下。 众人嘴角直抽抽，不对劲啊，这太不对劲了，又是洒咖啡，又是剪袖章，还莫名其妙地笑…… 多年的刑警经验和直觉告诉他们，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极有可能是旧相识。不过算算时间，这两人差了有小十岁，又不太像是情侣…… 食堂在警队办公区的后面，走过去并不远。 头顶的风雨被透明的塑料顶棚挡住，但地上还是湿漉漉的，白瓷砖的地表面沾上水，光滑度堪比溜冰场，众人都没有走太快。 何思妍因为云渺冒雨给她送卷宗，已经在心里把她划定为好朋友的行列了，一路上话题不断。 “云渺姐，我们食堂的饭菜，平常感觉不到好吃，但是出去蹲点一天回来，就会觉得它非常美味……” “嗯。”云渺淡淡地应了一句。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深刻感受过了。人只要饿得够久，无论吃什么，都会成为可口珍馐。 三鲜面端上来，热气腾腾，一人一碗。食物将冷意驱散，宽大的衣服里暖意融融，云渺脸颊上多了一抹红润，让她的清冷气息淡了一些。 何思妍往碗里加了一大勺醋，随口问道：“姐，你们麻省理工是不是要考很多试，写很多的论文才能进？” “不太清楚，我走的特招。” 当年云渺进麻省理工学院确实是意料之外…… 四岁起，她就对电子产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的父母舍得给她花钱，家里有各种各样的电器，色彩斑斓，功能不一。那些电器都是买回来给她拆着玩的。到了十岁，无论多复杂的机器，她看完拆完，就能记住它们的结构，装回去也易如反掌。 后来，一次偶然的意外，陆征发现云渺天赋异禀，还找了人专门教她计算机编程，那些同龄人觉得枯燥的文字，她学起来却乐在其中。 不到一年的时间，云渺先后在全国机器人大赛和新加坡机器人大赛中拔得头筹。18岁那年，她自主研发组建了一个多功能仿生机器人——云征。 “云征”没有对外发布，麻省理工的录取通知书就来了。 她没有一点准备，而且完全不想去。可陆征执意要送她走。 去美国留学，有很多复杂的流程要弄，那些都是陆征帮她办的。不得不说，当年，他为了摆脱她，的确费了不少心思。大约是因为不喜欢、不在乎也不值得挽留吧。 云渺再抬头，见何思妍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崇拜，脸上写着两个字“佩服”。 陆征脸上的表情则有些高深莫测。她们聊那些话题时，他一句话也没说，似乎并不感兴趣。 云渺低眉卷了一筷子面进嘴里，忽然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问：“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过得辛苦吗？” 云渺抬眉，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头顶的白炽灯照在他挺立的鼻梁上，将他的下颌线衬得更加坚硬。那双深邃的眉眼里，隐隐有一闪而过的柔情，和他惯常的正义凛然气质非常不搭调。 云渺和他对视了一眼，杏眼微动，好像在说“你亲自送我出去的，难道也会在乎这些”，但她终究没说出口，只是将视线收回来，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面嚼碎咽下，淡淡地回一句：“还好吧。” 云渺撒了谎，她刚去麻省理工时过得并不好，甚至陷入了抑郁情绪，“云征”的研发也一度停滞，不过这些她绝对不会同他说。 陆征抿唇，再无别的话。 何思妍已经把话头接了过去，叽叽喳喳地聊着：“你真厉害，我当年来N市上大学也是各种不适应，我们食堂的甜豆花简直跟机关枪爆脑浆似的……” 刘宇皱眉抗议道：“吃饭呢，你能不能别整重口味？” “这有什么重口味，你从事故现场回来，不照样吃嘛嘛香吗？” “这能一样吗？甜豆花是我的最爱。” 何思妍和刘宇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拌着嘴，陆征放在桌上的手机进了通电话。 他起身，走到食堂门口去接电话。外面的雨还没有停，男人高大颀长的背影被氤氲的水汽包裹着，陌生又遥远，就像隔了层屏障，看不真切。 陆征给人的感觉一直是这样，距离再近，依然让人捉摸不透，只能感受到那股透骨的冷。 刘宇发现云渺在看陆征，朝何思妍使了个眼色，小声道：“你问问。” 何思妍犹豫了老半天，才凑近说：“姐，问你个问题呀？” 云渺将视线收回来，语气淡淡的：“什么问题？” “就是……”何思妍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说，“你和我们陆队，你们俩之前是不是认识？” 云渺神情冷淡，反问道：“我和陆队怎么会认识？” 陆征已经挂掉电话，往回走时，正好听到这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刘宇背对着门口，根本没看到陆征，举着筷子，眉飞色舞地说：“我就说不认识。哎，我们陆队这种雪山上的高岭之花，恐怕没人敢摘。我要是有他那张俊脸，现在儿子、女儿都能从大桥南路排到洪叶路了，哪至于年年过光棍节……” 后面的话，被一声点名打断了：“刘宇！” 他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应声道：“是，队长！” “有心情整八卦，不如想想什么时候能破案。” 刘宇战战兢兢地回答：“是。” 何思妍和刘宇，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相互看了眼，有点想进行战术性撤退。 云渺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她一点也没受到影响，照旧举着筷子吃面。 陆征的视线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呵，不认识他？小白眼狼，倒是撇得挺干净。 他心里有气，到了近前，“砰”的一声，踢开了脚边的椅子，面色沉得跟外头蔽日的乌云一样。 这时，蒋明从外面跑来，因为着急，在瓷砖地上滑了一跤，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地说：“陆队，有情况。大桥南路有人报警，发现……” 大桥南路？刘宇丢掉筷子，骂了句粗话。 陆征第一个站起来，迅速做了安排。 “大明留队，等通知，收到失踪等案件立即上报；思妍叫上技术科，大宇通知其他同事立刻去往现场；报案地很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是！” 一桌五个人，站了四个。 云渺坐在那里，胃口全无。脑海里一晃而过那个红蛇文身，她忽然站起来问：“陆队，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她的声音不高，干净清亮，有点像琉璃碎地的声音。 陆征闻言看向她，漆黑的眼睛里带着一抹审视。旁人要是被他这么看，肯定心里发慌，云渺倒是不卑不亢。 她掀了眼皮，继续往下说：“与其过几天等你们把资料送去给我看，不如我去现场直接看。” 何思妍和刘宇相互看了一眼，心想：绝对不可能。他们队长极其讲究原则，现场要实施管制，非公职人员不得进入。毕竟真凶没有找到以前，任何一个人都有作案嫌疑…… 何思妍舔舔唇正想和云渺解释，却听见陆征不疾不徐地开了口：“行，你跟着我。” 说完，他转身大步往外走，云渺立刻跟上。 刘宇看了眼何思妍，说：“你觉不觉得陆队今天怪怪的？” 何思妍把警帽扣上，语气淡然：“不觉得。” 刘宇无奈道：“嘿，一个两个的，都很双标。” 警车分批次出动，暴雨已经转小，地面积水依旧严重，天空黑云笼罩，压抑而窒息。 云渺坐在陆征的副驾驶座上，看着雨刮器将飞溅的雨丝往下赶，神情寡淡。 陆征将车子驶上大路，率先开口：“怎么肯回国了？” “有些事要回来处理。” 陆征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地在粗糙的皮套上摩擦过，假装不经意地问：“什么事？” 云渺淡淡地笑了笑，说：“陆队今天关心的事太多了。” 陆征抿了抿嘴，没有再往下说。陆队……她以前不是这么称呼他的。从前，她一直只喊他陆征，即便他们差了九岁。 那些黑压压的云朵好像堆到了他的眼底，晦暗不明。 车子开到了大桥南路停下，那里站了许多围观的群众，先到的同事已经对现场进行了封锁，黄色的警戒线非常醒目。 N市的地形是个小盆地，四周高，中间低，下雨就容易内涝。 大桥南路这里正是一个低洼地带，雨水全部积到了这里，窨井盖堵塞更是加剧了这一地带的积水。 巡防员李大宝的工作就是依次掀开窨井盖，用工具将里面堵塞的东西掏出来，保持排水通畅。疏通这个窨井时，稍微费了些事，泥污和雨水漫了一堆就是不走水，钳子下去再上来，带出个白白的东西，等看清楚后，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水里。 橘色的雨衣还在身上穿着，李大宝回想起刚刚的画面，依旧心有余悸：“我的妈啊，太吓人了……” 晋江新晋人气作者 顾子行 刑侦悬疑代表作，期待值拉满！ ？一边破案一边谈恋爱，悬疑感满满，恋爱部分超甜； ？案件与情节设定超紧凑，悬念与冲突超强，看到停不下来； ？书中有备受伤害却始终坚持正义，与黑暗势力做斗争的刑警，有因为实现理想而错走弯路的医生，有因为金钱而牺牲家庭的学生，也有因为为母亲寻找正义而误入歧途的作家，真实的人性在书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男女主强强联合，携手探案，配合超默契，cp感拉满！ ？随书附赠：男主女档案卡2张；折叠情书1封；陆征办案手札1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