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像之意:废名的诗

杀像之意:废名的诗
作者: 废名
出版社: 百花文艺
原售价: 49.90
折扣价: 30.94
折扣购买: 杀像之意:废名的诗
ISBN: 9787530678886

作者简介

作者:废名(1901—1967)原名冯文炳,湖北黄梅人,现代作家、诗人,曾为语丝社成员。192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国文学系,后留校任教。1952年院校调整调入东北人民大学(今吉林大学)中文系,1967年病逝于长春。代表作有小说集《竹林的故事》、长篇小说《莫须有先生传》《桥》《莫须有先生坐飞机以后》等。 编者:胡少卿,北京大学文学博士,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文学院教授。

内容简介

无题 对着镜子 忽然起杀像之意,—— 我还是听人生之呼唤 让他是一个空镜子。 二十年三月十七日 掐花 我学一个摘华高处赌身轻 跑到桃花源岸攀手掐一瓣花儿, 于是我把它一口饮了。 我害怕我将是一个仙人, 大概就跳在水里湮死了。 明月出来吊我, 我欣喜我还是一个凡人 此水不现尸首, 一天好月照澈一溪哀意。 五月十三日 小诗 “你未免太瘦了”, 这是我的母亲市场愁闷着向我说的话。 但是—— 母亲呵! 除非儿所看见的都是儿所欢喜的。 算命的瞎子 平常握着算命的器具在街上行走的瞎子, 现在空手走着,现出要哭的神气。 一群小孩跟在他的后面嘲笑。 我仿佛知道了他心里的哀愁, 同他所要说出的话; 并且想叫住小孩们不要嘲笑; 但是她们的声音嘈杂,我的声音太小了。 让“星空诗丛”照亮我们的精神路 文/胡少卿 时至今日,大学里的文学教授还是可以坦然地说自己不懂新诗而不必感到羞愧,对于自己在古典诗歌方面的短缺则会竭力遮掩。这样日常的例子深刻说明了新诗的群众基础还多么薄弱,新诗尚未成为我们基本知识素养所要求的一部分。尽管新诗在文学史上驱逐了古典诗歌,但要想真正深入人心,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如果把1917年胡适在《新青年》杂志发表《白话诗八首》作为新诗的起点,新诗的历史刚刚走过一百年。和拥有三千余年历史的古典诗歌相比,新诗尚处于婴儿期,它还主要是一个写作和教学圈子里的事。从更广阔的社会范围来看,人们推崇的依然只是古典诗歌,他们阅读或写作古典诗歌,用以抒怀或酬唱赠答。如果能有效统计,当代写作古典诗歌的人,其数量可能比写作新诗的人多得多。 除了外部受到古典诗歌的挤压,新诗内部也困难重重。诗人们各自占山为王,坚持认为自己写的诗就是最好的。新诗没有建立起良性的评价机制,对于写作质量的评定常常陷入趣味之谈和意气之争。由于新诗的写作几乎没有门槛(只需要会分行),我们可以发现身边有各式各样写诗的人。写作新诗成为像在朋友圈发自拍照那样泛滥的自恋行为。然而,真正的新诗写作是一场精神的冒险,是刀锋上的舞蹈。不能意识到这种严峻性的写作者,只是语言门外的闲汉。 为此,需要澄清两大问题。其一,古典诗歌和新诗的关系。新诗之所以取代古典诗歌,其内在的根本动力是,古典诗歌的体式已经无法有效表达复杂含混的现代感受。古典诗歌对应于古典世界的价值观、宇宙观。我们阅读古典诗歌的时候,会得到心灵的休憩,会收获单纯与宁静,但总是隔了一层。新诗则直接对应于现代人的“情绪焦虑场”,人的矛盾、分裂、渴望、迷茫都被刻写在更为自由跳跃的诗行中。两者的关系,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说就是“古典诗歌是后花园,新诗是起居室”——我们可以躲到后花园里修身养性,但我们也不得不面对起居室里的当下和日常。 其二,新诗的标准。毫无疑问,新诗是有好坏之分的,写出好的新诗是难的。古典诗歌有格律的体式做遮掩,纵使内容平庸,看起来也还是一首诗,而新诗因为在形式上无所依仗,简陋起来就会简陋得一览无余。新诗的标准从何而来?只能从已有的经典作品中来。对经典的认定凝结了一百年来最多的关于新诗的共识。在与经典作品的比对中,我们得以辨识某类诗歌写作的渺小,好比因泰山而识东山之小。新诗的标准不是固定的、僵死的,而是在经典作品的不断涌现中流动性地呈示。 正是为了回应上述两种关切,我们编选出版了这套“星空诗丛”。一方面是为了保存新诗中最值得珍视的传统,确立新诗独立的价值空间。在短短百余年的历史上,新诗已经确立了与古典诗歌不同的形态,已经诞生了一批有长久流传价值的作品,参与建设了富于魅力的现代汉语,许多诗人的努力甚至可以称得上壮烈。另一方面是为了确立好诗的标准,提供一个较为客观的参照系,让读者摆脱评判的混乱。在我们的筛选和认定中,关于好诗的价值判断已蕴含其中。 诗丛的几位编选者既是诗人,也是诗歌评论者,他们对于新诗有着长久的观察和思考,因此他们凭借自己的判断力,以严苛的标准甄选出新诗史上值得流传的诗歌和诗人。当然,有时候,经典诗人的真正杰作可能只有那么几首,但我们也可以看看他别的不那么杰出的作品,好比看到峻伟的楼阁下绵延的绿荫。 在每本诗选的后面,附录若干对诗歌、诗人进行解读的散文性文字,以利于读者的理解。 此外还须向读者说明,“星空诗丛”中的很多诗歌写成年代较早,当时的语言、语境和当下相比有较大不同,且诗人用字往往具有个人风格或特别的寓意,如闻一多诗歌中就存在许多古字、异体字。因此,为忠实于诗人原初的表达,在用字上我们尽可能保留了作品的原貌,除必须改动外,一仍其旧。偶有修订处,则对修订情况加注说明。 星空的光芒虽然微弱,但越靠近它,就越感到璀璨,越能被照亮。这就是我们和好诗的关系。 让“星空诗丛”照亮我们的精神路。 汪曾祺: 这实在是一个真正很有特点的作家。他在当时的读者就不是很多,但是他的作品曾经对相当多的三十年代、四十年代的青年作家,至少是北方的青年作家,产生过颇深的影响。这种影响现在看不到了,但是它并未消失。它像一股泉水,在地下流动着。也许有一天,会汩汩地流到地面上来的。 ?废名是李商隐之后,现代能找到的第一个朦胧派,他的作品像海岛一样永久孤绝,一般人视为隐晦,却是少数人的星光。周作人、沈从文、汪曾祺等推崇。 长期以来,废名废名的诗歌或小说由于修辞文体的复杂多变,别出心裁,一直为一般读者冷落和忽略,文学评论家刘西渭(李健吾)曾预言废名作品“像海岛一样永久孤绝的命运”。不过他又说,“无论如何,一般人视为隐晦,有时正相反,却是少数人的星光”。的确,废名正如他那被自己废掉的名字一样,今天已经少有人提及。然而他的作品在当年曾经影响过一代的青年作家,汪曾祺便是其中之一。希望本书的编选出版,能助废名这股“泉水”,慢慢流到地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