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康派行知丛书 关于女人,拉康说了什么
作者简介
作者:科莱特·索莱尔,法国精神分析家,拉康派精神分析家 译者: 张慧强,精神分析师、心理咨询师 吴佳,拉康派精神分析家 武丽侠,师从霍大同教授,曾接受数年个人分析和控制分析
内容简介
小猪猪和小汉斯 我们可以在小猪猪和小汉斯这里停一下。 他们有很多相似之处, 也有一些不同之处。 首先, 他们是两个正常的孩子——如果可以用 “正常” 一词的话, 不过人们现在并不喜欢用这个词。 温尼科特用了 这个词, 而且他很快意识到, 小猪猪也可以不需要精神分析家。 他 认为, 在这个案例里, 按照他的原话来说, 我们可以依靠她自身的 发展能力。 换句话说, 用无意识工作的动力学来解决出现的问题。 小汉斯, 他的小小症状也是年幼孩子那里很平常和常见的。 在那之 前, 他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男孩, 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 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他们会接触精神分析是因为 他们的父母是精神分析的追随者。 小汉斯的父亲是弗洛伊德的追随 者, 他非常高兴地对这位教授说: 这儿有一个孩子, 可以借给您来 证实您的学说。 小猪猪的父母也是精神分析的皈依者。 另外, 他们 自己会用“温尼科特语” 说话。 这太令人震惊了! 第一次读完这个 案例之后, 稍后重读一遍时, 我们会突然遇上他们的这种倾向: 你 记得一些评估, 但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来自温尼科特的, 要想知道它 们是来自父母的信件还是来自温尼科特自己的文本, 就必须进一步 检查核对。 他们真的是用同一种语言说话, 而且, 我们可以看到他 们对温尼科特的转移, 在很大程度上就像小汉斯的父亲对弗洛伊德的转移一样强大: 就像小汉斯的父亲称弗洛伊德为弗洛伊德教授, 小猪猪的父母称温尼科特为温尼科特博士。 这种细微差别并没有逃 过小猪猪的注意, 在她的转移开始被一些疑问刺破的时候, 她问道: “为什么是博士? ”“这个温尼科特博士, 真的是一个医生吗? ”还有一点把这两个案例联系在一起, 那就是父母介入了治疗, 这可以通过他们的报告、 他们向孩子提出的问题以及收集的大量资 料看到。 对小汉斯来说, 这是很清楚的。 有人可能会想这个孩子做 的是什么分析, 他去见精神分析家只不过一两次。 在小猪猪那里, 情况不一样, 她是做了十六次分析的, 不过是在两年半的时间里, 也不是很集中。 另外, 温尼科特在他简短的序言中提出了一个问题: 他思忖, 在这样一个不那么经典的设置里, 是否还可以谈论精神 分析。 我认为这是我们不会自问的一个问题, 因为我们不遵循经典的 精神分析设置。 对我们来说, 这就是一段分析, 温尼科特有所怀疑, 但是我们不怀疑。 他认为, 每周没有三次或四次定期的、 必须遵守 的会面, 就是一个很大胆的行为。 由于距离的原因, 会面的间隔时 间很长, 不仅如此, 他说, 那些会面都是根据她的请求进行的。 一 定要是这个孩子自己坚持去看温尼科特博士。 因此这需要一些时间。 她首先要说: “带我去见温尼科特博士吧。 ” 然后妈妈说: “好的, 很 快。 ” 然后她等着孩子再一次提出请求。 接着她才写信给温尼科特博 士: “博士, 她已经请求两次了。 ” 等等。 最后, 才会达成一个预约 会面。 所以, 这是一种特别的设置, 在这种设置下, 希望的是孩子发挥自己的作用。 当然, 我们知道, 这个孩子的请求, 即使完全是 她本人的, 尤其是在一开始, 也是对她父母要求的一种回应, 此要 求具有暗示效果: 他们通过孩子的嘴来说他们非常希望温尼科特接 待这个小女孩。 于是, 从 1964 年 2 月 3 日到 1966 年 10 月 28 日, 他们一共进 行了十六次会面。 巧合的是: 它开始于巴黎弗洛伊德学派成立的同 一年, 并不是那么遥远。 小猪猪两岁四个月大, 她的主要问题和小 汉斯一样, 是焦虑。 还有很多其他可能存在的幼儿症状, 比如厌食、 遗尿、 躁动、 失眠等, 不过对他们俩来说, 问题的核心都是焦虑。 对小猪猪来说, 她面临的处境是很清楚的: 就是小妹妹的出生。 在 小汉斯那里, 在触发问题的局势里还有其他一些可识别的因素, 但 在小猪猪这里就只有小妹妹的出生, 即大他者的一个新对象出现了。 这里我们立即就能看到, 母亲的阉割不是直接被提到的, 而是间接 地, 正如这一新对象暗示的, 它让小猪猪猜想自己的母亲缺失了什 么东西。 在两个治疗工作的轨迹里还有另一个共同点: 它们是从哪里开 始, 又是在哪里结束的。 我稍后再谈这个问题。 我没有忘记两个案例也有一些不同之处。 首先是年龄: 一个五 岁, 另一个两岁四个月, 这是非常大的差别。 其次是性别上的不同。 最后, 尤其重要的是症状上的不同。 小猪猪没有恐惧症, 而小汉斯 对马的恐惧症使他的焦虑成为症状。 小猪猪有什么症状呢? 噩梦使她不想上床, 不愿意睡觉, 她 会尖叫着醒来, 夜里总是特别地动荡混乱。 显然, 这在某种程度 上给她带来了更多困难。 恐惧症, 作为由焦虑转化出来的一个症状, 可以起到缓解作用, 因为它可以将焦虑限定起来, 把它从起 点, 也就是与母亲面对面的关系, 转移到一个更远、 更可能避开的 对象上。 这对主体来说有很大好处。 然而, 可怜的小猪猪, 她没有 办法逃脱那些噩梦, 它们一直跟随着她。 另外, 她还有围绕着焦虑 的其他表现, 她的父母诊断她在性情层面上悲伤、 冷漠、 爱哭、 脆 弱, 而在她妹妹出生之前, 她是一个充满生命活力、 无所畏惧的小 女孩。 两个案例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 那便是父母。 对小猪猪来说, 我们会说她的“父母”。 在小汉斯那里, 是父亲和母亲, 这两个词 在所有的意义上都是分开的。 我们说“父母”, 是因为在小猪猪的 案例里, 父母明显很一致, 虽然母亲顺便提到了一个紧张时刻, 然 而小汉斯的父母是有不和的。 这是一个机会, 让我们看到在小猪猪 这里, 情况并没有更好, 最终, 事情也不是在这个层面上演的! 这 不是决定性的结构因素, 而且, 温尼科特本人一点都没发现这对相 当令人惊讶的联合体有什么奇怪之处, 他写到“由母亲写的…… 父 母来信”, 父亲的话只出现了一次。 这是这对夫妻的一个小小的症状 特征, 也许也是温尼科特的。 我们可以说这对父母有点融为一体了, 至少在叙述中是这样…… 也许情况甚至更严重, 因为虽然小猪猪向温尼科特发出了几次 召唤( 至少是在她的无意识里), 可是温尼科特却认为, 父亲在某些 时刻要做一个母亲, 要等同于母亲。 令人吃惊的是, 事实上, 父母 双方都把自己的身体借给了这个小女孩。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他们彼 此爱恋的结果, 还是他们受了温尼科特式训练的结果, 但他们两个 人都乐意和这个孩子建立一种身体对身体的关系。 我们看到她要吃“白薯”, 就像她呼唤母亲的乳房, 而母亲在犹豫一会儿之后最终还 是允许她这么做了, 因为她不知道这是否可行。 同样地, 她想吮吸 父亲的拇指, 有一次旅行中, 她全程都在吮吸父亲的拇指。 这个事 实很重要。 在小汉斯的案例里, 由于父母之间的不和, 阳具携带之 元素( l’élément phallophore) b 的重要性被削弱了, 父亲没有能力让 他的妻子听到他, 他的妻子既不爱他, 也不欲望他。 但是在小猪猪 的案例里, 我们可以看到, 父母之间有良好的理解, 阳具携带之元 素仍然是被省略的。 它不是不在场, 只是重要性被削弱了, 而且, 即使一些解释提到了它, 也并非没有混淆。 1.泛性论里没有第二性,女人的临床里面没有女人,关于被诽谤的女人,拉康是怎么说的呢? 2.没有性关系这回事,但在分析结束时,说你是我的症状,这也许是我们能够期待的理想的爱。 3.尽管阳具总是在组织两性关系,但阳具崇拜并非女人的命运。 4.重新揭开分析性话语的丑闻,“非全”女人用不着和阉割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