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风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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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充满活力的旋风席卷了美术界。卡米耶和他的 画家伙伴们都被卷入其中。自1855年万国博览会开幕以 来，8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个规模宏大的万国博览 会曾经带来了几十个国家的艺术，并使人们认识到绘画 和雕刻的重要性。这届博览会是个分水岭。 从这艺术的高山之巅，艺术之河究竟要流向何方呢 ？是流向深深的、有时也是丰富多彩的过去的海洋呢， 还是流向未来闪光的大海？他的大多数朋友自从那次博 览会以后都在埋头苦干，很多人还打破了处理光的形式 、传统的笔法和主题。大家都在狂热地工作着，赶着他 们决心要在沙龙展出的作品。这些默默无闻的画家意识 到，这是绘画艺术从古典的过去迈开巨大步伐的一年， 因为画家们圆满地实现了他们完成色彩、主题和构图创 新的诺言。他们——与卡米耶一起在美术学校或画室里 作画和他通过年长的柯罗、德拉克洛瓦和库尔贝结识的 那些人已不再是绘画新手了。 “我们有理由自信，”一位画家叫道，“我们掌握 了绘画技巧，我们一直勤奋、诚挚……” “唉，平庸之辈也这样做了。”保罗·塞尚尖刻地 说。 “他们不敢拒绝我们。”克劳德·莫奈大声说，“ 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 “评审团不会喜欢我们的，”惠斯勒用他那惯有的 顽皮语调说，“但他们得承认我们是一派……作为一个 整体。” 1863年4月的最后一个星期，3000名候选人聚集在 巴黎工业宫的门口。那一天，展览馆的库房成了整个巴 黎的中心。画家们从右岸、左岸，从东边的夏龙和贝西 、西边的奥特伊尔和格勒内尔郊区拥进巴黎。年龄不同 、身材相貌各异的画家们用马车、手推车或用肩扛，送 来了他们的画。在这个队伍中，画家们身着崭新的时髦 服装或油迹斑斑的画袍，头戴高顶帽或羊毛帽，脚蹬锃 亮的皮靴或拖着乡下木底鞋，留着长胡子或脸刮得干干 净净，形形色色。卡米耶徒步拿着他的3幅体积不大的 参展作品——乡村景致。莫奈带来了《草地上的午餐》 ；惠斯勒的是《白衣少女》；还有安东尼·尚特尔依的 3幅风景画；德斯布罗赛斯兄弟的秋景和夜景习作；克 劳德·莫奈的新老师琼坎德的3幅荷兰运河和乡村风景 画，以及布拉克蒙和阿曼德·戈蒂耶精美的蚀版画。方 丹－拉图尔提交的是一幅用薄薄的灰色颜料画成的梦幻 般的天空。金边画框十分昂贵，但评审团很严格，没有 画框是不予展出的。于是画家们便想方设法买或是借画 框。卡米耶有3幅热切希望参展的画，因此他和朱莉连 续几个月来节衣缩食，以便攒够买画框的钱。 在从四面八方把画靠在墙上、凳子、桌子和木工凳 上的人群中，卡米耶看到了他在过去的8年中结识的很 多人的脸。他记起了其中一些人的名字：卡赞、勒格洛 、沃隆、容克、唐居伊、德希尔、卡尔斯、贝尔托、阿 皮尼、拉维耶、圣·马尔塞和另外十几个人。到处可以 听到欢呼声，人们高喊：“今年是我们的成功年。我们